第72部分(第3/4 頁)
現任何意外,我都不會怪您的。我問過醫生,他們說我可能會癱瘓;死亡對於我來說不可怕,怕的是再站不起來。”
池田說完,叫過外面的手下:“你們不能打擾醫生,無論他做什麼,都是為我治病。”
吳助理慢慢解開為池田做牽引的支架,祝童伸過手去,一點點撫摸、辨別椎骨的位置;這個地方不能用蠻力,祝童只能以內力逼迫椎骨復位。
此時,祝童渾身真氣充盈,鳳凰面具作為堅實後盾,供給著源源不斷的氣流憑他揮霍。
蝶蟲輕輕被啟用,好在池田一雄身體夠胖,祝童以從周東處摸索來的方法,慢慢培育它、引導它,一點點吸收養分壯大自身。只有它長大到一定程度,才能幫得上忙。
半小時後,祝童鬆開手,在池田脖頸後貼上塊狗皮膏藥,示意吳助理把支架固定上;渾身虛脫般用不上一點氣力,汗水溼透了他白大褂下的病號服。
“先生,您是個真正的中醫師,這貼膏藥是真正的狗皮膏藥。”
池田也感受到狗皮膏藥的妙處,閉著眼體驗著;當祝童要拔出銀針時,他竟然能搖手拒絕:“不,我需要它們。”
為什麼?吳助理不明白,祝童也有些糊塗:“您感覺到什麼了?”
“它們是氣機,您的膏藥需要它們的扶持。先生,您救了我;哈哈,我池田一雄會再次站起來。先生尊姓大名?”
“我叫李想。”
“他是我們醫院最年輕的主任醫師,池田先生,您是?”吳助理看到過祝童的狗皮膏藥,甚至有些迷信;他昨天晚上檢查過祝童的身體,特別是肩膀處。那裡本來是個很深的切割傷,如今連個傷痕都沒留下來,只有一直美麗的黑蝴蝶。
“我要休息一會兒,李想先生,您是我見過的最高明的人。”
池田說的是人,不是醫生;這句話只有祝童能理解,池田不認為祝童只是個醫生。
第二天傍晚,冬日的殘陽剛剛隱入地平線,上海郊外普賢寺門前停下一輛別克房車。
車門開,走下位三十來歲的紳士,衣著簡樸卻不簡單,面容沉穩安靜;他身邊只帶個司機,很樸實一箇中年人。
普賢寺的知客僧是眼光最活絡的,看到如此人物早迎上去,殷勤的宣揚本寺佛功,帶兩人進入寺院。
步入普賢寺天王殿,裡面伺候的沙彌以為來了財主,燒起焚香點上香燭,幾個和尚走進來,在香案一角坐下嫋嫋吟唱起經文。
紳士恭恭敬敬舉起三柱高香,虔心默唸片刻,低頭**香爐。
知客僧心中暗喜,客人選擇了最粗大的高香,這價錢嗎……。
“我們剛去捐了十萬善款,是給中華慈善總會。”紳士對從後面轉過來的黃衣和尚道:“到這裡來不是為結佛緣,佛陀尚可以眼見之一草一木度人,佛門弟子為何不能以菩提悲心加入世間慈善事業之中呢?”
“施主所言極是,普賢寺也有資助貧困。佛門弟子不求富貴,善款終究是為利益社會。”黃衣和尚拱手唱佛,手起,香燭滅,唸經的和尚們也退下了。
既然來客擺明不會出錢,這番東西連得再好也是白給,佛家清淨,節約為上,經總不能白念。
“我要見空木大師,麻煩通報一聲。”紳士說完,不理會黃衣僧的驚愕,漫步走出天王殿。
殿前右角有碑,他對碑文上大大的“佛”字不感興趣,蹲下身撫摸著碑座下的青玉龜座。**直伸,兩眼處微眯,口角線條傾斜,似乎對自己揹負的東西無奈且毫無敬畏。
無情和尚從殿角走過來,遠遠的就合什唸佛:“哪位施主光臨普賢寺?阿彌陀佛,空木大師日前遠行,有什麼事可對貧僧說嗎?”
“無情。”紳士站起身,回頭看一眼,繼續注視著青玉龜:“空木大師不在嗎?真不湊巧。無情大師,早聽說普賢寺繁華,今日一來,入眼的只有這龜趺而已。”
“先生是……?”無情和尚被人叫破名號,卻連對方的來歷都看不出,又加幾分小心。
“我姓藍,你可以叫我藍湛江。”紳士說這些話時,又蹲下身子。
“先人造字,起始就是以龜殼燒紋中得到的靈感;有道是:千年王八萬年龜;龜不言,一切卻都看在眼裡,世間的兇吉福禍悲歡離合在它來說,都是幕鬧劇罷了。世人加諸它身上的崇拜、讚美、希翼、重壓,龜會在意嗎?巫師燒龜,以它的名義指點江山,但是,解釋權還是在人啊。利則喜,傷則怒,與它也沒什麼關係。”
紳士侃侃而輪,無情和尚頭上卻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