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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時相類;但是,性情中人都有個弱點:自我。祝兄,什麼時候能跳出自我,忘我忘情?”
“……,道宗。”
竹道士以抽出竹笛,笛聲如空谷輕雲嫋嫋升起;不遠處,柳伊蘭痴痴的聽著。
祝童再不知說什麼,沉浸在笛聲裡,感受著竹道士對生命的熱愛,對自然的感激,一時物我兩忘,精神遨遊在月闌風清的廣闊世界中。
笛聲止,竹道士低語道:“天下人,天下事,天下路;祝兄可想過,江湖道存在的基礎是什麼?江湖人走的是什麼路?”
“什麼?”
“是自由,”
“自由?”祝童疑惑的問。
“是自由!幾十年前,江湖道就如夜生活一樣死氣沉沉。如今江湖道與夜生活為什麼又復興旺?祝兄想過沒有,王覺非那樣的人以前是不存在,佛道兩門以往也沒現在的發揮空間。自由是人的本性,好還是壞?比起以前的消沉生活,如今的紙醉金迷究竟是好還是壞?”
“不知道?”祝童又老實了,與竹道士在一起,總能讓他感到受教育。
“沒有自由人,類就不能進步,太過自由,人類就會瘋狂。禁錮思想終究不是長久之計,但是,不能沒有規矩;江湖道的傳統藐視權貴,又離不開金錢,這是自由還是不自由呢?道家的陰陽太級精神講求平衡,萬物失去限制就要打破平衡,必定會引發抗爭,那是物極必反了。所以,道士以為,任何事都要有界限的,權利、自由、情愛,莫不如此。無條件的空談自由是不道德的,剝奪別人的自由,是對生命的褻瀆。如今的塵世,道德落後與自由,思想混亂。江湖道才再次興盛。”
“道士為什麼有此說?”
“本門江西太玄觀主修習邪術,月前,火長老去端正門規,沒想到,當地信眾和政府出面包庇;火長老一行三位道友被汙為妖道關起來,日前才放出來。門內還有聲音支援太玄觀,認為傳播道信可以使用非常手段。祝兄,道士在想,如今是非常時期嗎?道士還在想,伊蘭捐建的山水道觀,我能拒絕嗎?”
原來道宗內部也那麼難纏,柳伊蘭要為竹道士修山水道觀,算是她自己的呢,還是八品蘭花,亦或是東海投資的。
不過,竹道士卻是需要一個超然的道場,柳伊蘭出手,一定是大手筆。
笛聲又起,祝童沉入深思:竹道士能拒絕嗎?他為什麼對自己說這些?
吹笛人也在深思,祝童功力大進意味著什麼,可能如今看透的只有竹道士一人。祝童雖然年紀不大,卻隱隱為江湖焦點;這一切當然有人在暗中引導,一步步把他拋進風尖lang口摔打琢磨。
祝門前輩祝黃也是厲害傢伙,看到鳳卓青羽立即透悟背後玄機,乾脆耗費修為對他傳功,而祝童似乎還渾然未覺。
竹道士看不透的是:歷練出如此一個人,究竟是為什麼?
“祝兄,找地方閉關三日,好處多多。”風落梅花,笛聲住。
“也許吧。”
回去的路上,三個少女熱鬧成一團,祝童一直在沉默:閉關?三日?做夢吧,上海灘有那樣的所在嗎?他有那樣的空閒?就是閉關三年也不可能趕上竹道士的修為,高人還不是為俗物騷擾。
有些東西想想就罷了,小騙子可沒做英雄的打算。
奧迪內外兩世界,人也各有心思。
看祝童眉頭微蹙,葉兒關心他,摸摸他的頭:“怎麼了?”
“沒什麼,你們三個太鬧,我要小心小心再小心,才能保證你們的安全。”
“誰信你的話?”梅蘭亭在後面推他一下;“晚上讓李醫生請我們吃飯、看電影、泡吧、唱歌;要不要?”
“要得。”朵花喜歡熱鬧,最先舉手贊成;葉兒與祝童相對苦笑,都怕梅蘭亭再喝醉了。
上海的夜生活之豐富,當為全中國冠。
黃浦江在夜色中依然光影閃爍,無論你是迷戀夜上海的燈火璀璨,還是喜歡呼朋引伴的喧囂高歌,抑或是沉浸於杯光交錯的曖昧,上海的夜色中總有能夠滿足你的一切想象的所在。
奧迪a4被提前送回梅蘭亭公寓下的停車場,葉兒堅持如此,她是警官,對明顯要違法的事情堅決反對。
祝童為照顧朵花,專門挑選了一個湘菜館;其間,朵花給打電話要黃海過來一起熱鬧,卻得到否定的回答,本來高漲的興致立即低落下去,坐在那裡低著頭,要落淚的樣子。
“黃海是警察,你應該理解他的職業。”葉兒攬住朵花,低聲勸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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