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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蒸籠般的悶熱,一會兒,汗水就把襯衣陰溼了。
“她懂事多了,我解釋了黃海的事,朵花沒計較,說是要和黃海好好談談。”葉兒說著,看到祝童滿臉虛汗,連忙用手帕擦拭著,心疼的說:“李想,你是不是病了?出這麼多汗。”
祝童受索翁達的固字術護佑,呼吸已經不太不吃力;讓他悶熱的是胸前背後的兩貼狗皮膏藥;笑著摸出粒綠色丸藥塞進嘴裡,被葉兒攙扶著走進畫廊。
涼爽的空調風吹來,祝童輕咳幾聲,逐漸恢復正常。
“黃海說你在日本生了場大病,是不是……。”
“沒什麼?我是醫生,保養一段就好了。”身上的汗落下,喝兩口梅蘭亭送來的涼水,祝童慢慢恢復正常,笑著說:“梅小姐,好久不見,聽說你賺大錢了。”
梅蘭亭還是中性裝扮,一派女強人的架勢;與葉兒一樣,擔心的看著祝童:“我賺錢不會不要命,你看來不怎麼好啊。”
“需要去醫院嗎?”葉兒還是很擔心。
“沒事,剛才只是氣管有點不舒服,已經好了。”小騙子站起來走幾步,做出生龍活虎的樣子;心裡卻暗暗叫苦:他自我感覺需要儘快接受香薰術的治療,女活佛現在的樣子,半月內根本不可能弄什麼香薰術。
“明天去醫院檢查一下,好了葉兒,別擔心了,我就是醫生啊。”
他們正在屋裡說話,門外有強烈的燈光照進來,祝童看去,雷諾車調個頭衝進車流內,飛快的開走了。
“讓他們去吧。”葉兒想要追出去,被祝童和梅蘭亭同時攔住。
“是啊,一會兒我送你們回去。莫非是怕車丟了不成?小別勝新婚,咱們就別跟著添亂了。”
說到小別勝新婚,梅蘭亭的眼睛瞟向祝童,又瞟向葉兒,臉上一付壞笑,把葉兒笑得滿臉羞紅。
“咳咳!”祝童故作鎮定,輕咳幾聲走進畫廊深處。
與隔壁的蘭亭畫廊截然不同,這間畫廊內全是誇張、激烈、喧鬧的現代派作品,強烈的視覺衝擊與變形的線條,讓小騙子很是疑惑:“梅小姐,這東西也有人買?”
“是啊,這一幅要五千塊,少一分都別想拿走。”梅蘭亭自信的介紹自己的商品,祝童面對的是張蠕蟲般的人體畫,最突出的是一隻肥大的**與精巧的肚臍,臉是很小很小的一點,與豔紅的嘴唇根本不成比例,夾在胳膊與**之間。
“我明白了。”祝童故作深沉狀;“不要臉才能值錢。”
葉兒和梅蘭亭都笑起來,把他推到一邊:“你懂什麼啊,這幅畫的意思是,人與自然的融合。”
“人與自然的融合?我只看到人了,自然在哪?”
“融合到人身體裡了唄。李想,你應該加強藝術修養。這幅畫是在提醒人們愛護自然,要把自己融進自然,不要把自然融進人本身,那是會變成大災難。”梅蘭亭解釋完,自己也笑了。
“原來如此深奧啊,佩服佩服,確實值五千。”小騙子搖頭晃腦的嘆息,把葉兒和梅蘭亭逗得花枝搖曳。
欣賞完這批現代畫,梅蘭亭從皮包裡取出一疊錢遞給葉兒:“諾,三千,你的五張畫還沒人家一張值錢。”
“這是什麼錢?葉兒,你……。”祝童皺著眉頭,葉兒大方的接過錢,攬著祝童的手臂笑道:“我現在是梅小姐的簽約畫家啊,別傻了,今後啊,我每月能畫四幅畫,只要能梅小姐能賣掉,咱們就能早點攢夠買房的錢。”
“我勸過葉兒,如果她想做專職畫家,就憑葉兒的容貌、人才;不用費力炒就能成明星畫家,一張賣五萬、十萬也……。”梅蘭亭說著說著,感覺到從祝童身上傳來一股寒氣,停下話頭小心的看著他;“這是葉兒的主意,我可沒強迫她。”
“我們不掙這樣的錢,葉兒不必為了錢去畫畫。”祝童從葉兒手裡抓過鈔票,塞進梅蘭亭手裡,拉起葉兒就走。
“你怎麼了?”葉兒掙扎著,卻沒祝童力氣大,掙不脫就不掙了,隨著他走到路邊攔住一輛計程車。
梅蘭亭呆呆的看著兩人坐車離開,把手裡的鈔票重重的扔出畫廊;四散飛舞的百元大鈔,吸引了一群路過的人去爭搶。
畫廊內的燈火熄滅了,梅蘭亭跑進深處撕下那副“人與自然的融合”,邊撕扯邊嚎啕大哭。
祝童與葉兒坐在上租車上,兩人誰也沒說話;一直到回到蘇娟家樓下,祝童才輕聲說:“葉兒,我不想你為了錢太辛苦。”
“上樓吧。”葉兒柔聲說:“我和黃海在一起的時候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