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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宗的竹花酒,是老夫平生僅見的佳釀,祝掌門請;各位請。”
祝童可沒受過怎麼當掌門的教育,突然出現在這樣的場合多少還有些不適應;只有和大家一起舉杯飲下三分酒。梅蘭亭在父親背後衝祝童擠眉弄眼,秦可強也微笑著看著他,只有藍湛江還好些,露出一絲同情的苦笑。
柳伊蘭表面端莊,下面踩一下祝童的腳尖。柳家大姐的蘭花指厲害,蘭花腳也不白給。
十二、江湖小會解禁61)
“竹道宗,道家思想早已滲透到中國人的血脈深處,佛,儒兩家骨子裡一直在受道家思想影響,都被無聲改變著。幾十年過去,老夫漂泊海外,有些問題反而看得更清楚了。道宗先後與索翁達活佛與雪狂僧都交過手,您可曾對比過他們修為、招式乃至心法之間的差別?從理論上也有依據,布天寺與金佛寺傳承的雖然都是佛門玄功,但是,很多東西顯然已經相差很遠了。金佛寺的雖然號稱佛家道場,他們可是在道家丹田修行與金丹大道的圈子裡走啊,基礎完全是道家經絡之學與藥草之學。”
祝童進門之前,他們原來在討論這樣的東西,周半翁手轉玉丸,緩緩說出一番話。
不只竹道士點頭沉思,祝童也不能不佩服,只有站在某種高度上的高人,才能有這樣的見識。
“比如石旗門,當年明知不可為而為止,舉一門微薄之力奮起抗擊異族;他們才是江湖的脊樑,也是我漢家血性男兒的象徵。如今石旗門迴歸江湖正是時候。三十多年來,八品江湖重新興旺,本是件令人欣慰的事。但是,千帆江湖急流起,引泥沙具下,有些幫派還趴在歷史的塵埃裡不思進取,依舊以過去的習慣混跡江湖。道不同,不相為謀;不懂得進步的必須被淘汰。老夫這樣說有些唐突,各位掌門莫怪,飲酒。”
沒人會怪他,柳伊蘭先開口認同,梅蘭亭的父親梅秋鴻也點頭:“江湖存在的根基的行俠仗義除惡揚善,如今的世界漸漸規則分明,法制一天天健全,如果不把害群之馬剔除出去,會危害江湖道的聲譽,也會累及江湖八派的安全。”
原來是討論這個問題,今天江湖聚會是為石旗門迴歸江湖造勢,有點江湖酒會前碰頭會的意思。
但是,要淘汰那一家呢?周半翁雖然沒點名說任何門派,但是總脫不了四品、五品那兩家,今天受邀出席的五家是不會有任何危險的,而八品江湖如果沒了一品金佛,似乎也不太像話。
小騙子雖然沒當過掌門,見識卻不少,知道這樣的場合要多聽少說;他只有一點不解,周半翁指點江湖的的口氣似乎也太大了一點。祝童能感覺到,竹道士也沒說話,但不代表他對周半翁這番話沒看法。
“道宗,早聽伊蘭說起您的道聖笛曲,老夫流落異域多年,思鄉之情不可自抑,幸得到一張古琴,四十歲始開始席琴;與道宗一和如何?”周半翁也感覺到竹道士的心思,拍拍手,兩位妙齡少女從廂房走出,在池塘邊的柳樹下襬上古樸的琴案琴凳。
又有一英武少年,捧一張七絃琴,小心在琴案上放置好;兩個少女又出來擺放香爐,然起三柱香;琴臺算是好了。
“半翁請和,道士如何能拒?”
竹道士飄然而出,寬大的青色道袍迎風颯颯,瞬間來到竹林旁折下一段竹枝,修長的指尖修剪幾下,手裡就有了一隻翠竹笛,還有三枚竹葉附在笛身。
“笛以無腔為適,琴以無弦為高。道宗竟然修為至此,老夫可是要丟人了?”周半翁如此說,人已經坐上琴凳。
祝童這才看清楚,竹道士手裡的青竹果然沒有音孔。在湘西,在碎雪園,他也曾三次聽過竹道士的吹奏,清楚的記得,那三次,竹道士的竹笛是有孔的。
青竹上還帶著水色,竹節自然,莫非,竹道士要以這隨便採的一截竹子,吹奏?
“此時梅花正開,老夫這張是陰陽琴,文武雙全七絃,名曰望山;撫一曲龍翔操;竹道宗神仙之技,當能為此曲畫龍點睛。”
所謂陰陽文武七絃琴,陰陽是指材質;古時制琴將上好桐木置水中,取上半浮者為琴面,下半沉者為琴底。浮為陽,沉為陰;合稱陰陽。文武七絃更有講究,古琴最初有五根弦,代表金、木、水、火、土;周文王為了悼念他死去的兒子伯邑考,增加了一根弦,武王伐紂時,為了增加士氣,又增添了一根弦,這樣的琴才稱“文武七絃琴”。
周半翁說完,在少年捧的銅盆裡淨過手,凝神靜氣撫上古琴。
柳伊蘭面露擔憂之色,藍湛江想說什麼,終究沒說出口。祝童全看在眼裡,對這曲琴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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