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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松井正賀才理解了老松井的苦心。“但是,我真的的沒……。”
“我已經立下遺囑,你的兒子會接替我的位置。誰知道你會把事情弄成這樣,現在說什麼都晚了,雪美小姐不會再回九津,她一定在趕往牧場。野村走了,這裡的人也走了,這件事就不會輕易結束。外面,現在怎麼樣了?”松井式抬頭看向西方,那是井池家族天夜牧場的方向。
“聽說殺手已經死了,李醫生中槍,生死未卜。不過父親,您怎麼就不相信我呢?”
“李醫生會如此容易被幹掉?唉!他現在死不死都無所謂,野村跟小姐走了,我們失去了他的友誼;瞧著吧,京都要下雪了,京華會鬥不過野村花海。孩子,你怎麼就不明白呢,無論是不是你做的,現在已經不重要了,這個黑鍋,註定要落在你頭上。”
事情到這個地步埋怨後悔是沒用的,現在要做的是想辦法補救;松井式思量好久,有瞬間臉上顯出猙獰的冷笑,終究沒能下決心,嘆口氣幽幽道:
“我老了,辦完改組家族的事就搬出九津,釣魚喝酒儘量多活幾年。希望雪美小姐能放過你的兒子平志,她……唉。三年啊,還有三年的時間,平志能熬過去嗎?我以前還有把握活到那一天,現在……被你害死了!誰讓你以前那麼愚蠢,做下那麼多蠢事,人家放縱你就是為了這一天。正賀,要得到井池家族的財產只有一條路:讓雪美小姐下嫁平志,現在還有希望嗎?她又不是傻子!靠蠻幹成不了大事,要多動腦子。池田家也在盯著呢,還有雪美背後的那幾條鱷魚,這件事一定是他們做的。我太大意了,怎麼就沒想到他們一直沒死心?怎麼就沒想到池田一雄會投向他們?
“你只要有點腦子就應該想到:那麼多聲名顯赫的大家族都灰飛煙滅了,井池家族憑什麼能在歷史的長河中堅持八百年?你知道八百年意味著什麼嗎?他們一直都有很多朋友,很多很多,你我都惹不起的朋友。你還要知道,井池家族不只是井池雪美的,也是我們和池田家的。這裡面有多少代人的心血艱辛……包括你的祖先。雪美小姐要奪回它,野村會為了它做任何事,我也不會看著你毀掉它。現在唯一能做的是,讓我的孫子儘快到牧場去請罪,告訴平志,井池家族不是孤獨的,他比你聰明,會明白該這麼做。你如果真想贖罪,讓回禾吉給你選個好日子吧。孩子,我們松井家現在全靠你了,那樣也許還能挽回……。”
格子門在松井正賀面前關上了,能挽回什麼?松井正賀沒聽清楚,也沒必要聽清楚了。老松井的意思已經很清楚,讓他找回禾吉選個好日子的意思是,他要為今天的事情負責,切腹自盡!儘管松井式已經相信這件事不是他做的。
松井正賀趴在地上嚎叫著,不甘又不敢抗拒這個使命,為了松井家族的未來,他別無選擇!
一枚暗色鐵戒指被丟出房間,松井正賀看到它,眼裡閃出希望的光。
這枚戒指代表著什麼,只有屬於井池家族的人才明白;為了得到它,松井正賀確實曾經想過早些結束自己父親的生命。
一陣風從他身邊刮過,鐵戒指不見了,松井正賀才真的感到:死神正在召喚著他。
從五歲起,他與別的孩子一樣,被要求修煉家族養身功,野村老師就是這樣說的。進入中學後,那些傳統的功夫就逐漸遠離的他的生活。
現在,他多麼想回到少年時,因為,那陣風讓他感受到野村師父的氣息。
井池雪美果然沒有返回九津,房車半路上與白家樹他們的車回合後,把祝童交給兩位醫生。
越來越多的汽車開過來,把前後左右圍得水洩不通。
幾分鐘後,一個龐大的車隊在雪美小姐指揮下,拐上另一條路直朝西方開去。
“怎麼樣?他有危險嗎?”井池雪美緊張的問。
白家樹比她更緊張,祝童的脈搏很微弱,傷口處已經被切開,子彈剛被取出來;動手術的是鄭書榕。
“很不好,他中毒了。”鄭書榕檢視著傷口周圍的肌肉,外部是不正常的烏黑,裡面不斷淌出紫黑的血液。車上先進的儀器顯示,祝童的心臟功能遭到破壞,卻還在頑強的堅持著。
“奇怪。”鄭書榕正用消毒液清理傷口,忽然停下來。
“怎麼了?”白家樹一直在給鄭書榕打下手,湊近檢視。
大家都是醫生,傷口就在那裡,不用過多解釋。井池雪美不是醫生,她看不懂,焦急的問:“為什麼停下來?”
“雪美小姐,李醫生受傷後說過什麼?”白家樹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