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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吝嗇,”
“芭樂仔!”
“我要吃鯛魚飯。”識貨的人獅子大開口。
“我要生魚片、松葉蟹做的鳥取火鍋。”
“我要麼、菇、高野豆腐、煮豆、紫薺、板栗煮的濃湯。”素食,是阿袛僧要的。
“我不像他們那麼貪心,我只要鯉魚絲、鱸魚的奉書燒就好。”所謂的奉書燒是一種紙,用來包裡鱸魚蒸燒,手續之麻煩更勝前面任何一種食物。
眾人的視線轉到天青鱗身上。
他闊氣的揮手,“我自已帶了廚子,扶桑的食物我吃不習慣。”
果然出手闊綽,跟別人就是不同。
不是亂驚虹小氣,而是他相信這些無事不出門的傢伙絕不是單純跑上百里遠的路,就為了來他這裡大吃一頓然後拍拍屁股、剔牙、走人。
“你們有什麼話,開門見山的說吧!要喝的我也給了,要吃的,花生瓜子,任君選擇。”
要真送上食物也不難,但是,總要先聽他們到底為了什麼來。
“好吧,來盤花生。”
沒魚蝦也好,他們是真的有所為而來,順便往幾天,花生暫時上飢,騙騙肚子裡的蛔蟲也好。
一旁的僕婦立刻送來一盤花生。
取得共識,啜了口冰鎮烏梅汁的黑示意軍破痕別顧著吃東西,總要有人先破題嘛。
烏梅汁,沒錯,他一個大男人,就愛喝這玩意。
“你們的眼睛再『拋』下去,扭了筋我這裡可只有鑄鐵銅汁幫你們洗眼睛喔。”有什麼話需要這麼拋“媚眼”啊?亂驚虹受不了的搖搖頭。
“我聽說『那個人』把你的本命燈還你了?”養尊處優的軍破痕盡挑飽滿、外型美麗的花生吃,稍微脫皮還有顆粒小的堆一邊去。
“你的訊息很靈通。”
金不是大嘴巴的人,訊息不可能從她嘴巴洩漏出去,弭愁也不可能,他這些死黨她一個都不認識。
疑問叢生,那,總有一個是大嘴巴的人吧?
是誰呢?
軍破痕把花生一顆顆扔到上頭用嘴巴去接,眼角瞥著亂驚虹。
呵呵,他就是故意要吊亂驚虹的胃口。
誰叫他許久不聯絡,當他們這些人不是朋友,冷淡疏遠一百年難得主動聯絡一次,害他這些日子無聊得要命,連鬥嘴的人都找不到!
他的“壞心眼”明明白白,毫不掩飾,真小人一個。
“解禁制的方法呢?”
“不知道。”亂驚虹不上當。
誰說的不重要。
“這跟金臉上的疤有關係嗎?”破軍痕不如表回的吊兒郎當,把很多細線一連線都是有跡可循的。
“我問過她,她什麼都不肯說。”阿袛僧的眼底洩漏一些異常。
“只要關於那個人,她的嘴巴此河裡頭的蚌殼都要緊。”天青鱗愛吃小魚。聰明的人愛吃魚在他身上得到印證。
天青鱗一提到那個敏感人物,阿袛僧便化為沉默的雲,眼觀鼻,鼻觀心,心惆悵。
想到金為了拿到他的本命燈把好好的臉給毀了,亂驚虹的心揪了下,她方才精緻又疲憊的臉還在他眼前飄過。
友情如此,他如何推卻?
“青鱗的禁制是自行解開的,驚虹,你那無緣的娘是邪馬臺女王,依鬼道治國,對咒術的事情懂得多,要解第耳天在你身上設下的禁制其實不難。”
雖然佛家也說鬼,卻是在輪迴裡談宿命,邪馬臺是母系王權,卑彌呼(女王)是宗教領袖,男弟才是政治領袖,然而,真正的政權都在女王,也就是女巫手上交替。
“要不是她我又何必讓那個人替我設禁咒,活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這楝黑巖不是他當初居住的黑巖,是為了安置輾轉從扶桑來的老家臣們所建的。
這些老家巨世代服侍著他母親好幾代的祖先,飄洋過海的攜家帶眷,說是奉命來照顧他這個孤臣孽子。
對他們盲目又徹頭徹尾的服從亂驚虹什麼感覺也沒有,為他們起屋造居,只源於不忍心。
不忍心這些人為了一個無稽的命令被迫離開家鄉。
他要是不理會,這些人下場堪虞。
多年來的功用都僅僅是這樣,直到他把弭愁帶回來。
“這事先略過不談,倒是驚虹啊,你也到成家立業的年紀了,我這趟來除了帶梔兒遊山玩水,另一個目的就是要為你主持婚禮!”事業忙碌的天青鱗以大哥自詡,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