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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金的,金的醫術無人能出其右。
“她需要的是長期調養休息,至於其他,可就不是在我能力範圍內了。”她似有所指。
愛情,是治身子的良藥,至於能治癒什麼,要是相對的愛情鳥才知道,第三者只有閉嘴的份。
亂驚虹心中一喜,“你是說她沒問題了?”
“驚虹啊,心亂是練武者的大忌。”
“我管不了這許多!”
“也是,愛情是那麼的可遇不可求,瞻前顧後,又算什麼?”她覆著陰影的眼帶著幾多愁,只是那愁無人可知曉,無人可明瞭。
放下刀剪,她迎著風。
“你可以進去看她了。”
“你也別在這曬太陽。”
“謝謝你的關心,我要出發了。”
“你要走?”
“你找得到這裡,表示這裡已經不是安全的地方了。”
“金。”亂驚虹無限難過。
“別可憐我。”
“去我那好嗎?”他有照顧她的義務。
“我說了別可憐我,我只是瞎了眼,心還是好的。”
“你明明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
“抱歉,我是刺蝟。”
“每個人的肩膀都揹負著自己的命運,我不會可憐你,我是站在朋友的立場請你到我那暫歇,小鳥要有歇息的地方才能繼續飛翔。”
他從來都不是愛說教的人,對遭遇比任何人都坎坷的金他是發自內心關心跟愛惜。
“當我無處可去的時候我會考慮你的邀請。”這時候一直背對他的金轉過身來。
“你的臉……”亂驚虹驚訝得差點咬到舌。
她毫不在意。
“只是灼傷。”
“為什麼要讓這麼醜陋的疤留在身上?”就如同她的眼瞎。
“我高興。”
她的神秘難解,一點也不妨礙他們六個人的友誼。
“好吧,就當我沒問。”
“你已經問了,這就是我的答案。”她從寬大的衣袖中拿出一盞巴掌大的蓮花燈,花瓣原來佈滿符咒的,如今卻被煙霧薰染得有些模糊,蓮座更燒燬了一角,光晦暗,看不見裡頭的情況。
“你哪裡得來的?”這是第耳天掌握著的本命燈。
他們六人為什麼要替第耳天賣命,建立他想要的帝國,就因為所有的人都欠第耳天一命,要不就是有致命的把柄落在他手中。
而他,亂驚虹,要是沒有這盞本命燈根本就是個孤魂野鬼。
一個鬼,有個落腳處就滿足了。
“拿去,以後自己的東西要保管好。”
亂驚虹看著被燒去一角的本命燈和她被火燒燬的瞼,心中有數了。
“我欠你一次!”
金笑得燦爛,她晃著兩指,“錯了,連屋裡頭的要算兩次。”
“好啦,現在換我趕你離開,我等弭愁醒來我們也要趕路。”
兩人含笑道別,這一別千山萬水,獨行—隻影。
楠木床鋪著草蓆,簡單的裝置。
她看起來脆弱又堅強,睜開的眼睛還是帶著慣有的迷濛,仔細看她,羸弱蒼白外,步弭愁是個禁看的女孩子。
細小的耳垂,婉約的側臉,俏麗的睫毛襯著黑黝黝的眼珠,像白霧中的黑水晶,小巧的鵝蛋臉,面板白皙透明,要是能健康些,一定會是個傾城的美人兒。
“我醒過來了?”每回病危,清醒過來的她總會這樣詢問身邊的人,用來確定自己的存在。
“要遲一點,你這條小命就玩完了。”
“謝謝你,也只有你會擔心我的安危,你救了我一次又一次,是真心在關心我的,我好感動。”他已經是第二次疾言厲色的“關心”她,好窩心喔。
“救你的人是金,我的好友。”是他運氣好猜著知己的落腳處,運氣不好的話恐怕就要撲空了。
“我去謝謝他。”
“她離開了。”
“為什麼?這不是他的家嗎?”是她擾了人?
“她有不得不走的理由,不過,我欠她的,哪天她有需要一定會來討回去,你要見她有得是機會。”算起來他跟青鱗都欠她難以回報的恩情。
“看樣子,『他』是個女生?”以女人的直覺還有屋裡的擺設,步弭愁做出大膽的推測。
“嗯,她是我的五個武林奇人朋友之一。”
“你更幸運,我可是一個朋友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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