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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布、濃重的油畫顏料味兒直衝鼻子,右邊靠牆放著一幅王劍雄尚未完成的油畫畫稿。 王劍雄已買好了食品和酒,擺在一塊大畫板上,正在我打量他的畫室的時候,王劍雄關掉了電燈,點上早已放好的蠟燭,這時,薩克斯獨奏的《回家》響起,我想,我是不是在做夢? 我和王劍雄相視而坐,王劍雄遞過酒杯說,今天,一是請你來過聖誕節,二是請你為我的畫評點。 我說,你搞沒搞錯,我評點你的畫? 劍雄說,是的,我相信你行。劍雄兩杯酒下肚,就沒有話說了。他摸出香菸點燃,蠟光中的菸圈有金黃色的邊,像太陽的餘暉。我也想起了包裡的“茶花”,我很熟練地抽出一支,放在唇邊,劍雄伸過打火機來為我點燃。整個過程,沒有一句話,我原以為王劍雄會對我抽菸表現出驚訝,但他沒有! 過了好久,王劍雄開啟電燈,把那張反靠在牆角的油畫翻過來讓我看,畫面是一位漂亮的女人坐在電腦前敲字,背景是具象的如夢如幻般的一位女人的生活寫實。我看出來了,這個女人就是我,不過畫上的女人更青春靚麗。 王劍雄在一旁說,我準備取名叫“2001年聖誕夜、一個白領麗人的日記”,雪兒,我要你評說的就是這幅畫。 我說,太美了,簡直就是現代白領的心態錄,高樓林立,華燈綻放,寫字樓的孤獨,生活的煩惱……王劍雄接著說,還有情感生活的無奈。 我轉身看王劍雄,王劍雄並不看我,雙眼死盯著那幅畫。雪兒,你知道這幅畫的原型是誰? 其實我知道王劍雄畫的是我,表達的也是我的生存狀態,但我裝著不知道說,不知道!是誰? 王劍雄慢條斯理的,半天才說,我也不知道,反正我心目中有這樣一組畫面,越來越鮮活,我無法拒絕,所以就只好用筆畫。 我不知道王劍雄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也只好裝著糊塗。王劍雄又繼續喝酒,我吃了一些他準備的食品,也陪著他喝酒,聽他講他在美院讀書時的故事。 大約十一點多鐘,王劍雄說不早了,要送我回家。我不要王劍雄開車送我,我們坐了兩站公交車後便徒步往我家走,這時天空中還下著小雨,但我們沒在意,王劍雄雙手插在長大衣口袋裡,陪著我慢慢走,我想王劍雄也許有太多的話想說,但又不知道說什麼?有太多的寂寞心事,但又不知如何放棄。他請我來,希望我是他的聽眾,或許給他一絲安慰,男人的心事都喜歡向妻子以外的女人訴說,女人的心情也喜歡在男人面前體現。而今晚,王劍雄的目的是什麼?我眼前突然浮現出王新梅那張瘋癲痴呆的臉,王劍雄的沉默寡言是不是也是因為妻子王新梅那張臉呢?
12月27日 星期四 陰
一大早就接到齊興全打過來的電話,齊興全說,雪兒,早上好呀,昨天我打電話到你家,你不在嗎?我覺得電話是通的,你為何不接?我說,你什麼時候打的電話,也許那時我正在上網,上網時電話不通話的。 齊興全“哦”了一聲後又說,你該去辦個一線通,現在的DNSDL很便宜的,而且很快,就是寬頻那種。我沒心思再聽他的,打斷他的話問他有什麼事情。 齊興全說,我想元旦請你去我家,我家周圍的風景很好…… 我說,謝謝你啦,元旦我另有安排,如果你沒別的事情,我就擱電話了。我放了電話,但一會兒電話又響了起來,又是齊興全。我說,對不起,我還有事情要做,說完又掛了電話。 本來是想好好地睡個懶覺的,被齊興全這麼一折騰,睡意就全沒了。腦子裡突然想到為女兒嘉嘉落實公墓的事,便起床收拾了一番去公墓辦事處,又和辦事處的人一道去了公墓山,選定後又起草了一個簡單的碑文……交給辦事處的人去辦,我初步把嘉嘉骨灰落墓的時間定在明年的清明節,我定在明年清明節的原因主要還是想等何國安回來,我們一起為小嘉嘉舉行一個葬禮,嘉嘉是可憐的小生命,她是我和何國安婚姻失敗的犧牲品。 回到家裡已是下午三點多鐘了,我給何國安發了個E…mail,告訴了他為嘉嘉選墓和葬禮的事。 到新浪網看了一會兒新聞,又回了幾位網友發的E…mail後便下線了,今天的氣溫比較低,坐在電腦前很冷,把空調開啟後又感到有點悶氣。 我記起了王劍雄,自從聖誕節那天分手後,我們一直都沒有通電話了,不知道他今天可好?我撥通他的手機,我說我是周雪兒。王劍雄問,你今天在幹什麼?王劍雄顯得很高興,他大聲說,你好呀,周雪兒,你好嗎?我不知道該回答什麼,只好支吾著說,好,好。 王劍雄說,他現在精神病醫院,剛去看了王新梅出來。我問他王新梅好些了吧,王劍雄說,我看王新梅是不可能好的了,只是我會盡到我的責任的。 我忙著誇他說,王劍雄,你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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