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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這裡有一盞昏暗的燈徹夜亮著。
“謝謝你葉蕭,你快回去吧。”白璧轉過身來對他說。
葉蕭明白自己該做什麼,又不該做什麼,他不能再進去了。他點了點頭說:“好的,不過你一定要當心,最近出了這些事,我一直很擔心你。”
“擔心我出事?”白璧的臉在昏暗的燈下時隱時現。
“但願這樣的事不會發生。不過你還是要小心,有什麼事打電話給我。”葉蕭的語氣很嚴肅。
“謝謝。”
“那好,我走了。”
“再見。”
葉蕭轉身走下了樓梯,他的腳步聲再一次迴響在陳舊的樓道里。白璧靜靜地看著他的身影在黑暗的樓道盡頭消失,然後她深呼吸了一口,回想著剛才與葉蕭的對話,她的心裡忽然溼潤了起來。但她現在不願意多想,她拿出了鑰匙,開啟了房門。
一開啟房門,就有一股冷風直撲到白璧的臉上,讓她打了一個冷戰,她記不清自己出門前是否關緊了窗戶。但是,在這股從窗外吹來的冷風裡,她聞到某種奇怪的氣息,那氣息是如此誘人,卻又讓她隱隱有些不安。眼前一片黑暗,房間裡什麼都看不清,但隱隱約約間,似乎在客廳裡,有一個影子在晃動著。她的心跳立刻加快了,手指在牆上摸到了開關,她把燈開啟了。
白色的燈光照亮了房間,在房間的中央,站著一個女人,白璧看清了她的臉——藍月,或者應該說,是聶小青。
白璧立刻後退了一步,她退到了牆邊,她的腦子一片混亂。
正當白璧猶豫不決的時候,藍月(聶小青)終於開口說話了:“你終於回來了,我已經等你很長時間了。”
葉蕭走到了樓下,又抬頭看了看樓上的窗戶,他在車前徘徊了許久,然後坐進了車子。
他沒有開車,而是坐在車子裡,什麼也不做,只是呆呆地坐著。
白璧問:“這是我的家,你是怎麼進來的?”
“你認為這個問題重要嗎?”藍月的眼睛怔怔地看著她,那目光似乎已經把白璧的身體整個穿透了。
白璧看著對方的眼睛,她終於放棄了。
她低下了頭,不敢看藍月的眼睛,又一陣冷風吹來,她瑟瑟發抖,抱著自己的肩膀說:“對不起,麻煩你能不能把窗戶關上。”
藍月微微地笑了笑說:“你那麼怕冷嗎?你看,這些來自西北的風,其實也夾帶著來自那個遙遠地方的塵埃。”她走到窗前,伸出手,就像抓什麼東西似的在空氣中抓了一把,然後又把手心攤開在眼前,再輕輕地一吹。但她隨後還是把窗戶關上了。
房間裡恢復了安靜。她們對視著,藍月漸漸地靠近了她。
“聶小青。”白璧忽然高聲地叫出了這個名字。
藍月點了點頭說:“原來,你已經知道了。”
白璧問:“你為什麼要害死他們?江河,蕭瑟,還有許多人?”
藍月沉默著,不回答。
白璧繼續問:“你去找過我媽媽是不是?她現在已經死了。”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藍月輕聲地說,“其實,她能見到我,也算是了卻了她的一樁心事。”
白璧說:“你對她說了些什麼?”
“沒說什麼,你媽媽說她對不起我。她說現在見到我活得好好的,她也就能安心地去找你爸爸了。”她輕嘆了一口氣說,“她太愛你爸爸了。”
“我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麼?”白璧儘量掩飾自己的慌張。±對虜還苷廡���絛�擔骸跋衷冢��家丫�チ耍�閿Ω每梢災�酪磺辛恕!?
白璧終於點了點頭。她沉默了一會兒以後才說:“我知道,命運對你不公平。”
藍月迅速地說:“太不公平了!”
“可是,你不能——”
藍月再一次打斷了她的話:“住嘴!你,白璧,一生下來,你就有父母疼愛,平平安安地長大成人。而我呢?我的父親,也是你的父親,他拋棄了我母親,他是一個自私的人,他無恥,他卑鄙,他要為我媽媽的死負全部的責任。他把我帶到了這裡,卻又把我送到了福利院,他和你媽媽答應過我媽媽的,他們答應要照顧我長大的。可是,他們又一次欺騙了她,他們欺騙一個已經死去了的人,多無恥埃”白璧哭著說:“對不起。”好像她在為自己父母所做的一切向藍月道歉似的。
“不,我永遠都不會原諒他們。你知道嗎?在我十七歲那年,我的養父,他強暴了我,你知道被別人強暴是什麼滋味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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