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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一擰,想起那個霸道難纏的男人,甩了甩頭,試圖將在皇宮裡的記憶拋卻掉,難掩興奮地說:“我一直在找你!”
說著,她抽出小手,在他的手臂上摸著,雪顏微微地放鬆,他的手臂結實有力,沒有發生任何異樣。
“你這是在勾引我嗎?”血魔邪惡地說,威脅地靠近她的身子,將她圈進懷中。
紜菩的身子一僵,歉然地一笑,說:“我在檢查你是否有發病。”
“我沒有病。”冷冷地聲音從她頭頂上傳來,喜怒不明。
“能發現病情的,只有醫者,你不要諱疾忌醫。”紜菩沒有被他冷漠的聲音嚇著,一臉認真地說,不適地想要掙脫他的懷抱。他的懷抱雖然不再冰冷,但濃烈的男性氣息讓她不適,感覺莫名的危險。
血魔端詳著她認真的俏臉,她對每一件事情都如此認真嗎?無畏、無懼還很執著。
“你是醫者嗎?能查出我得了什麼病?”血魔悠閒地靠在木牆上,難得平靜地問道,聲音裡是前所未有的輕鬆。
“凡是練‘寒天訣’的人,都會被改變心性,月噬之夜魔性達到極致,心性迷失,淪為殺人工具,只有少女新鮮的血液方可壓抑魔性。我說得對嗎?”紜菩掙扎著坐到他對面,平靜地望著他。
“呵呵……這就是‘翠魂’吹奏的曲子對你無用的原因嗎?它能迷惑所有的人,唯獨你不受它的侵擾。”血魔研視著她,深思地問,沒有直接回答她的問題。
“那是因為我無慾無求,知道自己的心要的什麼,所以,不易被它迷失。誘惑,之所以能引人上勾,不就在被誘之人的心嗎?他的心有所想、有所求,才會被誘惑。”
“無慾無求?只有尼姑才會如此。看來,你沒有聽懂我的警告。後天就是月噬之日,你說,我去嚐嚐尼姑的血液如何?她們的血液,絕對新鮮又美味。”血魔陰冷地威脅,漆黑的眸子隱在黑暗之中,幽冷的月光從小視窗灑進來,他的整個身體,只見一個慘白的人血鬼面,不見其身。可惜,這樣陰森恐怖的情景,紜菩無法感應到。
她突然緊緊地抓著他的手,激動地說:“你吸我的血吧,不要再害人了。你跟我走好嗎?告訴我,‘碧冥訣’有沒有人練?找到他,我們一起歸隱,我來治好你們。”
血魔靜靜地看著覆在他手上的雪白小手,半晌沒有出聲,說:“你以為我會放過你嗎?還準備主動犧牲,好偉大的奉獻精神。小菩兒,不要在我的面前耍那些令人厭惡的自我犧牲。死,很容易,生不如死,才是令人最快慰的。而你,就將是我的第一個作品。”
“這裡是哪裡?”紜菩突兀地轉移話題,一點兒也沒有被嚇著。
血魔擒住她的下頜,陰冷地繼續威脅:“敢如此渺視我血魔的人,你是第一個,小菩兒!”
“會告訴別人如何死,又肯威脅人的,往往不會真殺人,不是麼,血魔!”紜菩淡淡地反問。
血魔聞言一怔,旋即哈哈一笑,笑聲衝出樹屋,直衝雲霄,強勁的內力令周遭的樹木被勁風吹得呼呼作響。
紜菩的身體內雖然潛伏著綿綿不絕的強大內力,卻不會運用,也不會抵抗外力,被震得臟腑翻騰,一口鮮血吐了出來,往一旁軟軟地倒去。
血魔摟住倒入懷中的人兒,幽幽地說:“這個世界對我來說,只有已經死的和將要死的人。不過,發現你活著會更有趣。菩兒,你的血液確實是非常甜啊。”
紜菩的雪顏慘白,臉上傳來溫熱溼濡的感覺,血魔居然在舔食她唇邊的血液,如此邪惡又令人震驚的舉動讓她激烈地掙扎著。
她苦苦地哀求道:“血魔,跟我歸隱吧,我任憑你處置,好嗎?我一定能醫治好你的,求你了。”
唇邊被舔食感覺沒有了,紜菩趁機爬出他的懷抱,哀求地望著他。
她為什麼這麼沒用?為什麼就不能說服他呢?碧冥谷的先祖,還有孃親如果知道谷中被禁的絕學為害武林,要有多麼傷心啊。
她不是一個合格的谷主,更不是一個合格的女兒。
“你如果再露出這種神情,我會殺更多的人來平息我的怒氣。”
陰冷憤怒的聲音遠遠地傳來,瞬間消失無影,樹屋內只剩下她一人,臉上溼漉漉的,原來,她哭了。
心,好痛……好痛……是為天下的蒼生,還是為他……也為她自己……
她蜷縮在角落裡,一動不動,陷入自責和掙扎之中。
血魔卻不知道,在不久的將來,當他苦苦地求她跟他走時,已經不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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