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部分(第2/4 頁)
夜時分,一輛馬車駛進錦州城,往城東一處隱秘的宅子駛去,馬車路過錦州城最大的酒樓“勿忘樓”時,馬車的簾子微微掀了掀,然後恢復平靜。
不一會兒,馬車停在一棟樸素的大宅面前,一個步履蹣跚的老人從大門裡走出來,恭敬地站在馬車前面,頭垂得低低的,不敢抬頭。
冥抱著紜菩踏出來,低頭看了看她瘦了一圈的身體,平靜的臉上面無表情,眼神越見黑沉,瞥了老人一眼,往宅子裡走去。
“主人,一切安排妥當。”老人迅速跟上,宅子裡空無一人,卻乾淨異常。
“嗯!黑奴,去準備好一切。”
冥抱著紜菩走進一座僻靜的小院,老人靜靜地立著,不再多言,整座宅子安靜得彷彿不曾有人居住,待他們進去之後,悄悄地消失,去做準備。
“勿忘樓”內,一切如舊,照樣是哭哭啼啼,吟誦著即將離別的不捨之情,借酒澆愁,各自陷在自己的愁緒之中,忘記了別人,也忘記了自己,只剩下離別的愁緒。
如果真要問他們,為何而愁?也許,只是為愁而愁矣。
駱芷兒和衣泉淨兩人坐在一樓的一張桌上,那是紜菩曾經坐過的桌子,她們拼命地喝酒,兩張俏臉上都是一副愁容。衣泉淨自那天算命的小老頭兒說完之後,就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時而皺眉,時而捶打腦袋。芷兒則是因為眼前的人兒,更為失蹤的紜菩擔憂不已。
她們旁邊的幾桌,都像是武林人士,仔細觀察,他們的臉上,沒有任何悲傷,似不是為離別或愁緒而來,僅是自顧地喝酒吃菜,和樓內的其他人格格不入,卻渾然不覺。他們吃得有點兒心不在焉,不時將目光瞟向她們這一桌。
衣泉淨疲憊地趴在桌上,無力地說:“芷兒姐姐,我好像遺忘了什麼,突然發現,我好像丟失了什麼很重要的記憶,但我不知道自己丟失了什麼,為什麼會這樣?在我的記憶中,一直只有師傅。”
芷兒連忙制止她,小臉被酒氣燻得紅彤彤的,煞是可愛,心疼地說:“泉兒,不要想了,嗯……”
衣泉淨茫然地望著她,點了點頭,突然,她渾身肌肉一緊,莫名的危機意識躥上後背,不著痕跡地打量四周,發現她們已經被包圍了,而且還是一群武林高手。
衣泉淨握緊腰間的劍,那是師傅為她量身定做的,別有深意地瞥了芷兒一眼,芷兒迅速警覺,兩人默契地扔下一小錠銀子,起身欲離開。
突然……
“小姑娘,隨我走一趟吧,我家主人有請!”一個滿臉橫肉的粗廣男子,用一柄長刀擋住了兩人的出路。
“芷兒姐姐,這情景怎麼如此熟悉呀?記得也是在這裡,一個滿臉凶神惡煞的大叔,擋住了你和姐姐的出路,可那個大叔是死了爹爹。大叔,你也死了爹爹嗎?可我不認識你的爹爹呀。”衣泉淨一臉無辜地說道,大眼眨呀眨,純真又可愛。
旁邊有人悶哼一聲,男子一張大圓臉憋得通紅,陰冷地威脅:“小丫頭,不要多廢話,跟我走,否則,有你好果子吃。”
“嗯,還真是的呢,連威脅的話都同樣老套。不過,這一次,由我來收拾他們。”芷兒踱步走到她身邊,狀似輕鬆地說道,大眼警戒地評估著敵我勢力,發現樓內的人大多是他們的同夥。
“活捉這個小丫頭,另一個,殺!”男子惱羞成怒,怒聲命令,眼底聚滿濃濃的殺意,揮刀砍向芷兒。
此時,樓裡衝出另外一批人,也準備擒住衣泉淨,從樓上跳下來幾個人,似乎也是衝著她而來。
芷兒一個後躍,躲掉一劍,正欲還手,突然,一道紅芒閃過,一個灰色的身影從她身旁掠過,那個粗廣的男子倒在地上,一動不動,喉間一條紅色的細線,聶龍摟住芷兒,不滿地瞪著她紅彤彤的小臉。
衣泉淨見到是聶龍,雙眼一亮,放心地回擊圍攻她的人,越打越疑惑,這些人似乎在顧忌著什麼,不敢傷她。
自從下山之後,她從不曾放手打架,今天難得的機會,加上心情煩悶,她拿出八分本領返守為攻,卻突然被人從後面提著衣領往門邊一扔,昂長的灰色身影已經躍進大堂中央。
“這麼多人欺負兩個小姑娘,這就是你們的大家風範嗎?”聶龍冷眼看著圍攻的眾人,利眼認出幾個面熟之人,那些人見到他迅速低頭躲閃他銳利的目光。
“原來是索命無痕…聶龍,我們跟這個姑娘有點兒私事,還請不要插手。”一箇中年男子站了出來,冷漠地看著聶龍。
聶龍瞥了兩個小丫頭一眼,她們的眼中盡是沒有打得盡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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