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部分(第2/4 頁)

極享受吧。只是，這需要用多少人的性命去換？

我強撐著坐直身子，掀起簾子看著外面，曾經熟悉的景色如今卻恍如隔世。不知道是自己的心境變了，還是景色變了。閉上眼，把所有的東西都隔在視線之外，還自己一份寧靜。只是心中翻湧的思緒該如何緩解？

進了皇城第一重門，已經有人在那裡等著。顧天宇小心翼翼的把我抱出來，改乘一頂兩人抬的小轎。他擔心的看著我，“還好嗎？”

我搖搖頭，“還撐得住。”我竭力的剋制著，不讓自己咳嗽，一咳嗽起來就沒完沒了。

他催促著轎伕快點走，手扶在轎沿上，“等見過了皇上，我就帶你去看大夫。”

我感激的對他笑笑，只怕我這一去皇宮，就再也走不出來了。轎伕抬著轎子走了許久才停在一個偏殿門口。周圍很是荒涼，幾叢荒草在風中簌簌的抖動，門上的漆也有些剝落了。環顧四周，除了我跟顧天宇，再也沒有其他人了。

顧天宇也有些疑惑，“皇上要召見你，怎麼會抬到這裡來了？”

門吱吱呀呀的開啟了，是皇上身邊的公公來喜，“姑娘進來吧。”

顧天宇扶著我，來喜擋住了他，“顧統帥，皇上並未召見你，你還是請回吧。”

他猶豫了一會，“我在外面等你。”

“不用了，你回去吧，還有許多事情等著你做。”我進去了，恐怕就要呆在這裡了。這杳無人煙的偏殿，怎麼看都像是拘禁的好地方。

到了此時，反倒平靜下來，沒有任何人可以依靠的時候，沒有崩潰就要逼著自己堅強。門又是一陣吱吱呀呀的關上了，我，已經沒有後路可以退。

“民女叩見皇上。”暖榻上坐了一個人，明晃晃的黃色，只有皇上可以穿。

“抬起頭來！”

我依言抬起頭來，不卑不亢。歐陽克非兩眼直視著我，不知道要從我身上看出些什麼。看了許久，才有些失望的挪開眼光，低頭看著桌子上平鋪著的一張畫像。我悄悄的看了幾眼，是個女子的畫像。歐陽克非用手撫摸著畫像，輕柔的像在撫摸著畫中的人。

“柔兒，你真的轉世了嗎？可是她為何與你一點都不像？”

我心中一驚，難道畫像中的女子是上一個聖女，張君翊的母親？

歐陽克非開始自言自語，“不知不覺的都這麼多年過去了，我都老了，你已經轉世了，這叫什麼？呵呵，這叫隔世。”

頓了片刻，喃喃的讀著畫上的詩句，“輕羅小扇白蘭花，纖腰玉帶舞天紗。明眸皓齒攬光華，朱顏淺笑傾天下。”

“北方有佳人，絕世而獨立。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寧不知傾城與傾國，佳人難再得！”我淡淡的開口，人都已經辭世許多年，現在來追憶又有何用。

歐陽克非轉過頭來看著我，一言不發。

“有些事情，一步錯，步步錯；有些情，放棄了，再也找不回來；有些人，離開了，永遠不會回頭。”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說這些話，彷彿一直在自己心裡，只是要找個機會說出來而已。

歐陽克非突然起身抓住我的手，“你記得些什麼？你是柔兒，你還記得過去的事情，對不對？”

我看著他那麼激動，覺得他也有些可憐，不知道他與他口中的柔兒有一段怎樣的過去。

“皇上，民女羅心悠，不叫柔兒。”一直壓制的咳嗽一下子湧了上來，咳的幾乎喘不過氣來。

“來喜，快傳太醫！”txt電子書分享平臺

第八節　印記

歐陽克非原本伸出手想扶我，我俯身跪下，“民女不敢！”我不是什麼柔兒，我是羅心悠，不，我是趙怡然。恍恍惚惚的腦子中浮現出許多的片段，熟悉的，不熟悉的，亂糟糟的攪在一起，我都分不清楚，自己究竟是誰了。

太醫來診過脈，開了方子。我喝過藥就在一間小屋的床上躺下了，合上眼睛，腦子中紛紛擾擾。我聽見門上落鎖的聲音，又一次，與世隔絕了。

耳邊似乎聽見一個女子在幽幽的唱著歌，有些傷感。

“桃花簾外春意暖，　桃花簾內晨妝懶。

簾外桃花簾內人，　人與桃花隔不遠。

桃花簾外開依舊，　簾中人比桃花秀。

花解憐人弄清柔，　隔簾折枝風吹透。

風透湘簾花滿庭，　庭前春色自多情。

閒苔院落門空掩，　斜日欄杆人自憑。

憑欄人向東風倚，　茜裙偷傍桃花立。

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