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壽禮(第2/2 頁)
回京了,自然要把信寫得長一些,好敘一敘離情。這麼長的時間沒法收到秦含真的隻字片語,他心裡可煎熬呢。
卻不知道秦含真此時此刻看著他寫的信,心裡更想打人了。
趙陌的信原也沒寫什麼特別的內容,就象過去他常寫的那樣,先是問候了秦柏與牛氏,又問秦含真南下廣州玩得可開心,有沒有給他帶禮物回來?是否收集到了有趣的書本或紀念品,等等等等——這原是秦含真每次出門後回家,趙陌都必定要問的問題,算是舊例了。就算他不問,秦含真也要告訴他的。
等這舊例說完了,趙陌又說起自己在這幾個月裡都在忙著做什麼,主要是忙壽禮那事兒。皇帝與太子心疼他抄寫壽字與佛經辛苦,但他本人卻不覺得累,反而認為這樣的壽禮獻上去,既體面,又省錢,還順道練了字,十分划算。以他的身家,若不是以心意獲勝,獻上去的壽禮如何能與其他家大業大的郡王們相比?
說完了壽禮,趙陌又提到自己正在做的農田實驗。這幾年裡,他在肅寧縣的土地上進行了洗鹽實驗,還試種了不少東西,白柳、楊樹、枸杞和側柏都試種成功了,還連種了兩年甜菜,收穫還不錯。他還在封地境內興修水利,大大改善了肅寧縣原本的耕種環境,弄得他這位肅寧郡王在自個兒的封地裡聲望大漲,百姓一提到他,都誇他好,名聲都有些傳到京中來了。
再加上趙陌一年往京中送三次壽禮,過年、中秋之類的重大節日,也會按時上摺子給皇帝與太后請安。如此殷勤,在封地上又做得有聲有色,哪怕趙陌三年多來沒有上過一次京城,存在感也是槓槓的,沒人遺忘得了他。
這些東西當然不是秦含真想打人的理由。問題在於趙陌在寫完這些正經內容後,居然筆風一轉,說起了他聽說的京中傳聞,比如許家某位少年舉人有心要求娶宗室貴女,卻在幾家王府之間搖擺不定之類的……
秦含真不知道他是打哪兒聽說的所謂宗室八卦,可她前兩天才從牛氏嘴裡聽說了許崢許嶸兄弟有意與秦家女兒聯姻的事,今日就收到趙陌的信裡提起了許崢的八卦,而且還略有黑人的嫌疑,她怎會不火大呢?趙陌這小混蛋該不會是在這永嘉侯府裡安插了耳目吧?不然怎會訊息如此靈通?!
還有,他安插耳目亂打聽訊息就算了,跟她提許崢幹嘛?就算許崢真個娶了哪位郡主、縣主,那又跟她有什麼關係?跟他趙陌就更沒有關係了!他在信裡說這個幹什麼?難不成她還能被那所謂的少年舉人光環所迷,跟別的京城閨秀一般,把許崢當成是白馬王子了?!
真是太小看人了!
秦含真心中忿忿,很想要把趙陌的信給撕了,只是他的信前面還有比較重要的內容,是涉及到鹽鹼地治理實驗成果的,要是撕掉就不好了,才勉強打消了這個念頭,把信認真疊好,放到多寶格上那個裝了滿滿一匣趙陌書信的紫檀木匣子裡去。
她心想,回信的時候,她一定要好好罵趙陌一頓才行。就罵他在信裡亂講什麼許崢的緋聞,那跟她一點關係都沒有!而且許崢的祖母許大夫人如今跟秦家兩房人都鬧得有些僵,秦許兩家還未必能再次聯姻呢,不過是許家一部分人一廂情願罷了。許崢再出色,秦錦華又不是非他不嫁了,秦簡更不可能娶許岫。而他們三房根本就不會考慮跟許家議親。那些什麼八卦傳聞、流言蜚語,一點意義都沒有!
相比之下……秦含真更關心的是趙陌在永嘉侯府是不是真的安插了人手。如果是的話,她就定要好好罵他一頓了,有機會還得要當面罵!
他既然在永嘉侯府裡安排了人,怎的她每次給他送信,還得打發李子跑這一趟呢?有時候祖父秦柏吩咐了李子去辦什麼事,又或是李子正好回了江南探親,她想派人去肅寧都沒法派,別提有多為難了。若是早知道他有人在府裡,這個問題不是早就解決了嗎?偏他還要裝不知情!
太可惡了!
秦含真哼哼幾聲,決定在回信的時候,一個字也不提許崢有可能聯姻的物件是秦錦華而不是自己,只說兩房長輩很欣賞他的話,叫趙陌著急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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