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商議(第2/3 頁)
中貴人相問,我們又怎敢有所欺瞞?”當然,如果貴人不問,那曾先生還是別透露太多的好。
曾先生聽明白了許氏的言下之意,微笑著道:“夫人深明大義。”其實,太子妃既然賞了秦錦春東西,回頭就定會問。而曾先生自己也無意隱瞞,這種事自該早些跟太子妃打了招呼,免得日後秦錦儀闖了禍事,倒連累了她這個昔日西席。
曾先生是打著送學生回家的旗號跟來的。如今秦錦春安然到達承恩侯府,又吃了藥歇下了,她便要告辭。秦含真忙站起身:“我陪先生一道回去吧?”她以為曾先生是要回永嘉侯府或是后街的居所。
曾先生微笑著按住她的手:“不妨事,太子妃娘娘不放心五姑娘,才叫我送她回來。如今我辦好了差事,還得回宮交差呢。三姑娘自己回府吧,這陣子我都有事要忙,怕要過些天才能給你上課。”
秦含真恭送曾先生上車出府,方才回頭。這時,許氏等人已經轉移回了松風堂,不再擠在明月塢裡了,她便也跟著去了松風堂。
秦錦容的事,乃是長房內務,秦含真也無心插言。但秦錦春今日差點兒吃了大虧,如今還病著,總不能當沒這回事吧?雖然她跟秦錦儀都是二房的骨肉,二房又跟長房分了家,可秦錦春入宮參加皇孫女伴讀的甄選,乃是長房推薦的,入宮的行頭也是長房姚氏幫著置辦。如今秦錦儀一聲招呼不打就禍害了人,難道長房就不能去要個說法?
秦含真便問許氏與姚氏,打算怎麼辦:“犯錯的人自然就該受罰。就算大姐在二房再受寵,也不能亂來吧?大伯祖母與二伯母難道就什麼都不做麼?”
許氏淡淡地道:“既然已分了家,我們管得太多了,你二伯祖母就該埋怨了。我原也無意多管閒事,但女兒是他們教養出來的,如今出了事,二房也該對嫡支有個交代。四丫頭病了,不方便挪動,就留下來養病吧。我們可不是那等不知心疼孩子的人家,明知道孩子病著,也非要折騰她。四丫頭這幾年幾乎就是養在咱們家的,跟咱們長房也親近。倘若你二伯祖母瞧她不順眼了,那索性將孩子給了我們也好。我們家大業大的,不缺她這一碗飯。只是從今往後,你二伯祖母想要借孩子謀什麼好處,可就再別想了。我們長房替二房養閨女,不收他家的伙食費,就夠厚道的了,沒有往外倒貼的理兒。他們若是不服氣,那大家就請親戚朋友們來評評理,看是誰是誰非。”
若真請了親戚朋友們來評理,秦錦儀的名聲就真的要臭大街了,二房也會被所有親友唾棄。薛氏還指望著大孫女兒能攀一門好親呢,怎會答應這種事?估計最後還是要退讓的。可這麼一來,秦錦春今後就真的成了長房的人了。二房對她的約束力固然會減弱,但小薛氏又該怎麼辦呢?
秦含真抿了抿唇,笑著對許氏道:“大伯祖母想得周到,那我回去就告訴我祖母去。若是什麼時候,二伯祖母要上門來跟您吵,我就陪祖母過來幫您。橫豎二伯祖母總笑話我們祖孫倆是鄉下來的潑婦,若不讓二伯祖母瞧瞧我們吵架的真實功力,豈不是白擔了這個虛名兒?”
許氏聽得撲哧一聲笑出聲來:“你這丫頭真是……”心裡卻是受用的。秦含真這是代替三房站了隊,選擇了長房這一邊。到時候二房自然只有敗退的份了。而且若三房真個出面,有秦柏這位聖眷極隆的主兒撐著,薛氏又能有多少底氣來長房叫囂?
長房與三房眾人言笑晏宴,一片輕鬆,二房那邊的氣氛卻大不相同。
宮中的訊息,秦伯復很快就聽說了,得知小女兒不曾入選最終四人名單,他只覺得是預料之中,但又氣憤之極。再仔細打聽,得知小女兒在東宮中途退選,他又百般不解了。既然都進了宮,為什麼還要退選?
中午休衙,他顧不上吃飯,就趕回家裡,想要找小女兒問是怎麼回事,誰知秦錦春出宮後直接去了承恩侯府,根本就不在家。倒是青梅奉命回來報了信,正哭哭啼啼地說著自家姑娘的委屈:“姑娘被潑了一身的冷水,早溼透了,大姑娘還堵在門口,不許我們進來,說什麼我們姑娘想要出人頭地,踩在她頭上,是在做夢。她得不到的東西,我們姑娘也不可能得到。姑娘沒辦法,帶著我們坐馬車趕去了永嘉侯府,請三姑娘幫忙,好不容易才換了一身乾淨衣裳,借了一輛馬車,藉著永嘉侯府的旗號,一路疾行,才將將趕上甄選。可是姑娘早上就著了涼,還沒等到太子妃跟前,就實在撐不住了。姑娘病得厲害,怕過了病氣給貴人,反給家裡招來禍患,才不得不退選的。搶先說出退選的話,還能得貴人一句好評。當時東宮宮人已經發現姑娘不妥了,萬一叫人家先嚷出來,那可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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