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六章 何苦(第2/2 頁)
無稽之談的。”
牛氏道:“如果因為皇上訓斥了人,那些有女兒的人家就真的不再給女兒相看親事了,豈不是越發證明了他們嫌棄太子殿下麼?反正他們的女兒也到了說親的年紀,早些說定也沒啥要緊的。不然好人家的孩子都叫旁人家訂了去,回頭他們女兒想再找個如意郎居,還能上哪兒找呀?”
秦幼珍坐在一旁,心裡有些蠢蠢欲動。
回到家,女兒坐著低調的馬車過來看她了。她見了久別多時的女兒,忙去看對方氣色,見其精神好,方才安下心來,紅著眼圈道:“急什麼?過兩日三房辦喜事時,我就能看到你了。你如今已經是別人家的媳婦,不比從前在家裡自在,哪兒能說出門就出門的?你來前可問過你婆婆了?”
盧悅娘哽咽著點點頭:“婆婆特地吩咐我過來看您的,本來我還打算等過了節再來呢。”端午節下,雲陽侯府家大業大,事情也多得很,更別說他們還要忙活蔡勝男的婚禮了。過節後再來,已經是她能抽到最長閒暇的時間了,不會超過一個時辰。想要坐下來好好與母親說話,恐怕還得等到蔡勝男三日回門之後。父親盧普還在長蘆任上,母親在京城原也待不了幾天,時間是很緊的。因此婆婆給了她這個恩典,盧悅娘心裡十分感激。
秦幼珍嘆了口氣,女兒能嫁進雲陽侯府,真真是天大的幸運。不但婆家門第顯赫,女婿有才幹有出息,婆婆還如此通情達理,小姑們也不難纏,女兒嫁過去,真是掉進福窩了。她心裡越發感激三房,若是沒有三叔在,這門好親事也輪不到女兒頭上吧?
母女倆敘過離情,又叫了盧初亮過來說了一會兒家常話,就把後者打發走了。秦幼珍心中正為長子的婚事煩惱,如今無處傾訴,見了女兒,哪有不說的道理?如今丈夫不在身邊,她也只能跟女兒商量了。
盧悅娘早知母親心事,卻不知道許氏至今還沒放棄。其實母親今春不送大弟上京赴考,如今又拿病做藉口,沒帶大弟上京喝喜酒,態度已經相當明確了。許氏仍舊不肯死心,顯然不是這種暗示的手段能阻止的。盧悅娘正色問母親:“倘若外伯祖母真個開口提親事,母親打算怎麼辦?如此明示暗示,外伯祖母都不肯聽,您若是要拒,她覺得您忘恩負義,您能忍得住麼?父親那邊,又是什麼意思?”
秦幼珍嘆氣:“你父親是不願意給初明娶許家女的,他說初亮的親事馬虎些無妨,但初明是長子,不能出差錯。他讓我好好勸說你外伯祖母,別讓老人寒了心,可你也知道……她老人家若是個好說話的,我也不必如此煩惱了。”
盧悅娘沉吟:“如此說來,父親覺得初亮與許家聯姻,並不是件無法接受的事兒了?”
秦幼珍瞪大了雙眼看向女兒:“這……許岫比初亮大得多呢!”
“大三歲罷了。”盧悅娘淡淡地道,“若是母親覺得無法接受,就只能拒絕外伯祖母了,可您又不願意傷了她老人家的心。但她老人家性情執拗,您這般含含糊糊地,她裝不知道,繼續堅持聯姻,您一日不堅拒,她又怎肯放棄?若是實在不成,您也可以為許家大表妹說一門好親事,只是許家肯不肯答應,就是另一回事了。況且您做了媒人,那婚事日後若有什麼不好之處,您也要擔風險。這種事兒不是您尋藉口搪塞過去,就能當沒發生過的。外伯祖母是什麼樣的性情,您莫非不清楚麼?我也不怕老實跟您說,您不在京城這段日子,弟弟一人在家中獨居,我不能時時來看他,外伯祖母對他衣食住行倒是照管得精心,還時常給他送新衣過來。那些針線……我瞧過了,有好幾件,看起來就有些象是許大表妹的活計。”
秦幼珍的雙眼瞪得更大了:“什麼?!”
盧悅娘道:“外伯祖母沒有明言,我認出來了,也不敢跟弟弟提。但外伯祖母把心思做到這樣的地方,若是將來許大表妹婚事不順,您又遲遲不肯給個準話,我可不敢說她老人家會做出什麼事來。您也別說弟弟與許大表妹的年紀相差太大了,近兩個月,外伯祖母很喜歡將五表妹叫到跟前來做伴,時常跟五表妹說些許家的好話,又提到許家二表弟許嶸如今正跟先生正經讀書,讀得不錯,明春就要下場去試童生試。五表妹跟許嶸還差著五歲呢!”
秦幼珍真的不知該說什麼好了。驚愕之餘,她心裡也不由得為許氏心酸起來。
為了孃家,做到這一步,伯孃她這是何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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