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三十二章 審問(第2/2 頁)
,但口說無憑。如今陳良娣已死,只得叫人拿下兩人的侍女,細加審問,才能知道當年都發生了什麼事了。太子妃倘若給大皇孫送過藥香,自然有宮人跑腿,賬目亦會留底。陳良娣母家若曾經進獻過有問題的藥香,內務府那邊也當有記載。陳良娣知道母家獻上來的藥香有問題,可能害了大皇孫,她身邊的心腹侍女必然也知曉。大皇孫屋裡侍候的宮人,也當知道屋中的藥香是從何而來的。當年大皇孫夭折後,他屋裡侍候的人都被貶了,除了有一名侍女是陳良娣派過去的心腹,又叫陳良娣調回身邊以外,其餘人等都被送去了浣衣局。十來年的功夫,想必還不曾死絕。讓總管太監把人都叫過來,一個一個細問,只要確實發生過害人的事,定會留下痕跡來。”
吳司言一條一條地應下,迅速領命而去。
不一會兒,太子殿下派去審問陳良娣身邊侍女的管事太監,也有了迴音。
陳良娣自從這次被禁足之後,精神確實是一天比一天差了。她身邊的宮人都覺得不對勁,疑心是日常食水出了問題,後來經過細查,發現是太子妃身邊的宮女送來的香有異。太子妃罰陳良娣抄佛經,抄佛經時必定要燃香,便連香帶佛經,以及紙筆都一併送了過來。陳良娣每天聞著那些有問題的香,精神一天比一天委靡,脾氣卻也一天比一天暴躁了。等到宮人發現這一點後,陳良娣立刻就說,這是太子妃在故意害她,又疑神疑鬼的,對身邊宮人說,太子妃居然也學會了這些陰狠手段,自己往日真是錯看太子妃了。
太后、皇帝與太子聽到管事太監的回報,臉色都不大好看。太后立刻讓還未離開的太醫去檢查那些香,果然是摻有藥物的。除此之外,抄經用的墨也被做了手腳。任何人同時聞佛香與墨香久了,先是會精神衰敗,脾氣暴躁,時日再長些,甚至還可能會產生幻覺,日漸瘋魔。
倘若陳良娣因為這些佛香墨香的問題,早早就對太子妃起了疑心,等聽到太子妃那幾句怨懟之言後,便直接懷疑起了大皇孫之死,那真是一點都不奇怪。她先前那副仿若瘋癲的模樣,估計也是受這些香的影響所致。可是,陳良娣那裡的香,真的是太子妃命人做的手腳麼?
太子問管事太監:“送香與佛經筆墨去給陳良娣的,是哪個宮人?”
管事太監也問過了:“是纖草。”
太子沉下了臉,對太后與皇帝道:“纖草是蜀王世子與秋嬤嬤安插在東宮的人。”
皇帝沉聲道:“即使真是有心人挑撥,會被欺騙,也愚不可及!”
顯然,纖草先前並未交代她乾的所有事,只怕也是存有私心。不過如今真相大白了,等待著她的,自然會是她應得的下場。
問題還未完全解決。接下來要審問多年前大皇孫病夭時,東宮各相關宮室裡侍候的宮人,只怕還需得一段時日。皇帝忙於政務,需得先行離開,臨走前連見太子妃一面都不提,估計心裡對這個兒媳婦已經十分不滿了。太子還得留在東宮中,吩咐所有的宮人、內侍對今日發生的事封口,又要去看太子妃,還得安撫聽到風聲後不安地趕來詢問的女兒敏順郡主,真是忙得脫不開身。
太后則叫上秦含真,先行回慈寧宮去。她雖然攬下了一件麻煩事,卻也不是非得留在東宮審人。
回到慈寧宮後,她和顏悅色地對秦含真道:“好孩子,別害怕。今日叫你看了咱們宮裡的笑話了。但你不是外人,也沒什麼可避諱的。除了陌哥兒,你也別把今日的事跟任何人說。事關太子的顏面,皇上那邊早晚會下旨意,且不必我們孃兒倆開口呢。”
秦含真當然不可能會跟趙陌以外的人提起今日的經歷。就算是趙陌,那也是因為她知道東宮有很多事都不避諱他的緣故。她連忙對太后道:“太后娘娘放心,曾孫媳婦絕非多嘴多舌的人。”
太后微笑著點點頭,又叫人取了一匣子零散珠寶來,塞給了秦含真:“這些東西更適合你們年輕小媳婦,哀家是用不上了,你拿回去玩兒吧。”
秦含真有些哭笑不得,心想這難道就是封口費?不過好東西不拿白不拿,便謝過太后恩典,揣著那匣子珠寶出宮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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