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零八章 消暑(第2/3 頁)
確實有效,真叫人想不明白。不過讓二伯孃就這麼病下去,也不是個事兒。改日我問問太醫院院判是否有空,尋那有真材實學的,送一份禮過去,請他來給二伯孃診一次脈吧。如今的承恩侯府未必能請得起太醫院院判,大約我還能請得動。”
趙陌想了想,道:“你也不必折騰了。承恩侯世子夫人這病,其實是有來由的,多以心病為主。她這既是在休養,也是要避禍呢。這事兒簡哥心裡有數,他媳婦也不會插手,只是不好意思與你說實話罷了。”
秦含真訝然:“到底是怎麼了?居然還有你知道,我卻不知道的秦家事?”
趙陌笑笑:“其實也簡單,承恩侯死得不光彩,固然是他自個兒不知保重身體,自己找死了,但他寵的那一堆新歡為了爭寵,不擇手段,也有不可推卸的責任。且不提逃掉的和死掉的那兩個,光是剩下來的這些鶯鶯燕燕,算起來有多少人了?起碼有六七個吧?這還不算那位杜鵑姨娘在內呢。杜鵑姨娘是承恩侯夫人給的,又是松風堂裡的大丫頭出身,其他人都是什麼來歷?雖然也有家生子兒,可大多數都不是什麼良家出身吧?承恩侯出不得府,又不能與府外相交,這些女子是如何進來的?當時是承恩侯世子夫人管著家,這個責任,她是無論如何也擺脫不掉的。”
秦含真恍然大悟:“這麼說來……前些年,二伯孃一直為了簡哥兒與二姐姐的婚事,與大伯祖母鬧彆扭呢。若說她為了給大伯祖母添堵,故意弄了那一堆鶯鶯燕燕進府……”似乎也不是說不過去的?
如果真是姚氏出於私心,給秦松弄來了一堆女人,那麼秦松死在女人肚皮上,就算是自己作死,姚氏也不是全無責任。如今秦松人都死了,死前陪在他身邊的女人,一個早早自盡,一個逃走後似乎也死於非命了。秦仲海要是想追究責任,也沒處追去,遷怒到姚氏身上,那真是再合理不過了。他們夫妻之間,本來也說不上恩愛。如今感情再生嫌隙,也是理所當然。
趙陌對秦含真道:“承恩侯世子夫人告病靜養,承恩侯世子便也不好拿病人撒氣了。雖然這法子有些無賴,但那是簡哥兒親生父母,簡哥兒除了兩邊圓場,也沒別的法子可想。這是他們家家務事,我們與他們再親近,也只是外人,還是別插手的好。你最好連問都別問。沒瞧見祖父祖母也沒吭聲麼?”
秦含真想想也對,道:“說起來,二伯孃那性子,那行事,也確實是……不大聰明。她好生在內宅休養,把承恩侯府上下事務交給心蘭,只怕大家還能安心些。反正之前她就不怎麼管事了,一心在大伯祖母床前侍疾,現在只不過是換成她自個兒養病罷了。我當然不會去管了。”
趙陌笑了,在身前的點心碟子裡拿起一顆瓜子兒,剝好了遞到秦含真手上:“來,你愛吃的五香味兒瓜子。”
秦含真笑著捏過來吃了,也替他剝了顆玫瑰味的,表示:“咱們家自個兒做的比大堂哥家的好吃多了,是不是?咱們家炒瓜子的秘方兒,吃多了也不上火,夏天時吃,味道也不膩人,更不會吃多了就想喝茶!”
趙陌點頭:“王妃說得對!”他家王妃說什麼都是對的!
秦含真聽得笑了,索性也不怕熱,就倒在他身上,窩在他懷裡欣賞廊外的飛瀑水霧。趙陌替她緩緩打著扇子,偶爾伸手替她理一理鬢邊的散發,心裡平靜又甜蜜。
他的含真,只要享受這樣平靜又悠閒的生活,聽別家的各種趣事取樂,就足夠了。那些煩心的、見不得光的、令人發愁的……亂七八糟的事,就不必叫她傷神了。
今年京城的夏天,似乎比往年都要炎熱一些。雨水也不算多,不象去年那樣成了澇,再加上冬春時節,京城周邊事先開挖與修整好的溝渠,徹底杜絕了雨災的再次來臨。但相應的,炎熱的天氣便讓許多人為消暑而煩心。可再煩心,也不是人人都願意遷到城外涼快的地方去居住的。就算是早前搬過去的人,過了六月中旬,也陸陸續續返回京城來了。
無他,今年的萬壽節跟去年不一樣了。新君登基,萬壽節自然就是新君的壽辰了,那是在七月十九日。有心要在新君面前表現一番的人,六月就該回京做準備了。那些更有抱負一點的人,甚至在年初就已經在準備萬壽節的現禮。而各地宗室王爺們,也接連有人從封地出發,往京城而來。除去皇家不待見的部分宗室(比如益陽郡王與趙碩父子倆)外,基本上能來的人,都願意走這一趟。這可是新君登基後的頭一個萬壽節呢。
就在秦含真與趙陌接到益陽郡王第三子趙研的來信,說他要代表益陽郡王府進京賀壽時,宮裡也下達了聖旨。新君正式冊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