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零二章 死因(第2/2 頁)
秦柏嘆息著將秦仲海與秦叔濤兄弟扶起:“傻孩子,說這些話做什麼?我們原本就是一家人,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你們實在不必與我外道的。”
秦仲海兄弟父子三人俱都聽得掉下了眼淚。他們現在感覺內心似乎又輕鬆,又安心。輕鬆是因為擺脫了一位不靠譜的惡父,安心是因為,這世上還有一位長輩在真心關懷著他們,願意為他們遮風擋雨。即使從今往後,承恩侯府便再也沒有了能庇護他們的長輩,但他們三人,也有信心能撐起這個家來了。
秦柏繼續與秦仲海、秦叔濤兄弟商議秦松的後事,秦簡帶著下人給祖父裝殮,秦平則轉身去尋母親牛氏等人,將一些細節和具體情況(委婉地)告知她們,好讓她們明白承恩侯府裡昨晚上發生了什麼事。
秦含真也好,牛氏、小馮氏也好,個個都聽得目瞪口呆。雖然早知道秦松好色又荒唐,也知道他是怎麼死的,但是他死的情形還真是……
牛氏拍著大腿道:“這可真真是活該了!大嫂子去了後,他就整日與女人胡混,說話也顛三倒四的,張狂得緊,結果如今就死在那些女人手裡了!也不知道他死的時候,後悔不後悔。”
她轉頭去對趙陌道:“廣路啊,你瞧,這男人多納了妾,太過風流了,就是這樣的下場了!你們年輕人可千萬要知道保重自己,不要跟著秦松學才是!”
趙陌頓時漲紅了臉。秦含真忍住笑,瞥了他一眼,耳根子也跟著紅了紅。
趙陌自然是發現了妻子打趣的眼神,無奈又寵溺地看了她一眼,便對牛氏道:“祖母您老人家放心,我才不幹那種事呢!我這輩子就只有真真一個。除了真真,我對其他女人都不感興趣!”
秦含真的臉更紅了,嗔著拍了他一記:“胡說什麼呢?也不看清楚這是什麼場合,就什麼話都往外說了!”趙陌拽住她打自己的手,便拉著不放了,臉上只笑而不語。
秦平重重地咳了一聲,秦含真與趙陌立刻將臉重新板了起來,還恰到好處地露出一絲得體的哀色,好象他們也都在為秦松之死悲傷一般。
秦平無奈地看了女兒女婿一眼,轉頭對牛氏說:“母親,這些話回頭您別讓長房的人聽見了。大伯父再不堪,也是二哥三哥的父親。”
牛氏撇了撇嘴:“我知道了,只不過是剛好想到這一茬,趁還記得就囑咐廣路一聲罷了。我也沒說錯什麼,這本來就是正經的道理!不但廣路,你也是這樣!如今你媳婦已經給你生了兒子,你往後就要好好待她,不許三心二意地。你弟弟就是因為女人,早年才闖了那麼大的禍出來。你吃過虧的人,可要吸引教訓才是!”
母親把話說到這份上了,秦平除了應是,還能說什麼呢?他只好乖乖聽話了。
小馮氏一臉尷尬地站在旁邊,都不敢插話了。秦含真瞥見,便很好心地轉移了話題:“大伯祖父就是這樣死的?除了那些侍妾通房有錯,他喝的酒,服的藥,也都是致死原因吧?酒就罷了,他是常喝的,這府裡估計也沒什麼人能攔得住他,更別說昨兒承恩侯府空了大半,自然更沒人勸阻了,可那藥是怎麼來的?大伯祖父常年幽居深宅內院之中,又不與外頭交際,理當沒有路子採買這些亂七八糟的藥才是。伯父伯孃們和大堂哥就更不可能讓這種藥出現在松風堂了。那大伯祖父的藥又是如何進府的?”
秦平怔了怔:“這事兒確實需得查一查。”只怕秦松背地裡還在承恩侯府裡留有死忠人手呢,連這種見不得光的藥,都能傳遞到內院來。雖說秦松如今死了,但他留下的人手要是懷了異心,也會給秦仲海、秦叔濤與秦簡三人帶來不少麻煩的。
秦平自去尋秦仲海等人說話了。秦含真看了看周圍。她們祖孫嬸侄三人如今就在松風堂正屋裡坐著,等候秦柏等人從秦松所住的廂房那邊回來。往常這屋裡總是有許多人侍候,但今日卻格外清靜。興許是秦仲海兄弟父子不想讓太多下人進院,發現了實情,走露了風聲。不過秦仲海秦叔濤與秦簡三人是在回府後,方過來給秦松請安,然後發現屍首的。原本就在這院裡侍候的大丫頭與杜鵑姨娘等人,應該比他們先一步進來才是。她們此時怎麼也不在屋裡?
還有那些間接導致了秦松死亡的侍妾通房們,以及本應在院中執役,卻在出事之後蹤跡不明的下人們,此時又在何處呢?就算是秦仲海他們要把人暫時關起來,也不可能會關到松風堂以外的地方去吧?
秦含真看著窗外空蕩蕩的院子,心中不由得生出疑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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