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二十五章 歸來(第2/2 頁)
吃了不少苦頭。”
餘心蘭點點頭:“是呀,光是大冬天趕路的辛苦,就不足為外人道。我聽說那幾位族人的身邊侍候的下人,還有私底下抱怨他趕路太急,累著他家主人的呢。若是他們在老家過了年,開春化凍後,再坐船沿運河北上,絕不會有這麼辛苦。”
秦含真笑道:“我知道這裡頭定有我的鍋。因為我跟大堂哥說,要是趕不上他頭一個孩子出世,不能在第一時間看到孩子的模樣,那多遺憾呀?嫂子也一定會覺得難過吧?於是大堂哥就下定了決心,早去早回,無論如何也要陪在嫂子身邊,看著孩子出生……”
餘心蘭的臉紅了,嗔她一眼道:“你這是在打趣我哪?”不過看餘心蘭臉上甜蜜的笑意,便知道她其實一點都不在意被打趣。
不過,她也有一點兒疑惑:“什麼叫做你的鍋?”
秦含真打了個哈哈:“背鍋嘛,這事兒當然是我的責任呀。”
餘心蘭眉間還帶了幾分疑惑,半懂不懂的,但也明白秦含真是在說笑,便沒有再問了。
兩人聊了些家常瑣事,餘心蘭還說起此番北上的那位秦氏老舉人,只帶了一個老妾隨行,要等補了官,才會通知家眷前來團聚。只是那位老妾不會說官話,餘心蘭跟她沒法溝通,只得把人打發到東小院去陪符老姨奶奶與張姨娘了。還是秦克倫夫妻昨兒夜裡趕來迎接族人時,替她解決了這個麻煩。因為那位老舉人與四房血緣較近,已經說好了,今明兩日就要暫時搬到秦克倫家裡住,也在那邊過年。
秦含真便道:“這也是好事。自打克文叔輪到官缺,走馬上任,克倫叔家裡就冷清了不少。我祖母又時不時把謙哥兒接到府裡玩,克倫嬸在家怪寂寞的。若有個人陪著說說話,也能打發時間。過年時還罷了,大家走親訪友的都很熱鬧。但過完年後,那位族伯還得在京中起碼住上幾個月呢。這麼長的時間,他又人生地不熟的,有熟人引領著,也省得日子太過清閒無聊了。”
餘心蘭笑道:“克倫嬸偶爾會到府裡來陪母親說說話,她二人倒是聊得起來。克倫嬸原本說得一口江南儂語,官話並不是很準,母親不大聽得懂,如今也習慣了,跟我們說話時,偶爾還會冒出一兩句金陵俚語來呢。”
秦含真不由得失笑,接著又問:“二伯孃的病情還是沒有起色嗎?我明明覺得她說笑如常,也能吃能喝的,怎麼就總是覺得身上沒力氣呢?要不要再請幾位太醫來診脈?”
餘心蘭搖了搖頭:“我已經勸過她幾回了,她都不肯,說覺得現在這樣挺好的,日子清閒又自在。我想她稱病,興許只是個藉口罷了。雖然不明白她為什麼要這樣做,但父親與相公都沒有異議,我便也不好多言了。”
事實上,早在許氏在世時,姚氏就已經失了中饋大權,僅剩一個在婆婆跟前侍疾的差使而已。如今不需要侍疾了,她要享起清閒,似乎也沒什麼問題?秦仲海與姚氏夫妻之間肯定是有嫌隙的,姚氏興許也有些行事不妥當的地方。既然連秦簡都沒有異議了,旁人又能說什麼呢?餘心蘭預設了這件事,秦含真便也閉嘴了。
說話間,餘心蘭的丫頭進了屋,在她耳邊低聲說了兩句話。餘心蘭點點頭:“知道了。”便沒有再吩咐別的,那丫頭就退了下去。
秦含真有些好奇,餘心蘭便告訴她:“是二房的大伯孃來了,去了母親那裡說話。她這些日子常來,母親讓我回避,我也就不去打攪了。”
小薛氏?
秦含真道:“她怎麼忽然來了興致,時常過來看二伯孃?從前她們妯娌間也不能說十分親密,況且,大伯孃家務應該很忙吧?”二房那邊就只剩下一個小薛氏還能當家,其他人都病的病,殘的殘,沒哪個人是靠得住的。小薛氏這麼一個老實懦弱的人,不在家裡鎮守著,沒事總跑姚氏那兒做什麼?
離開承恩侯府後,秦含真從祖母牛氏那裡知道了答案:“還不是錦儀丫頭那邊又出夭蛾子了?前些日子你大伯孃打發人去看她,她拉著人哭訴,說是她婆婆又想要害她性命了,連太婆婆、叔婆婆們也都與她為難,還縱容裴程納良妾。她鬧著說一定要和離,裴家不肯,這又僵持住了。她偷扮成丫頭,逃出了裴國公府,如今住在自己陪嫁的宅子裡,正求你大伯孃做主呢。她說,寧可遵照你二伯祖母所言,嫁去薛家,也不願留在裴家了。你大伯父不準,說寧可她死了,也不許她大歸,大伯孃沒法子,只好來求人。我是不想管這些事的,你也不耐煩搭理錦儀丫頭,她只好去求你二伯父二伯孃了。”
秦含真忍不住“嘖”了一聲。原來又是秦錦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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