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七章 暴怒(第2/3 頁)
象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一點兒都不得勁,心中有氣,便轉而噴起了大孫女兒:“你也是自幼讀書的人,禮儀廉恥理當都知道才是,怎會瞞著家裡人做這等不要臉的事?!你還有臉哭?哭什麼哭?!我們蘇家的名聲都叫你敗壞了,你還只會哭,怎麼不去死呢?!”
蘇大姑娘哭倒在地,一副快要斷氣的模樣,好不可憐。蘇仲英頓時覺得母親說話太過了,大侄女雖然有錯,但她還是個孩子,又不是沒有挽回的餘地,何必把孩子罵得這麼狠呢?
他便替蘇大姑娘求情:“母親熄怒。大侄女確實有錯,但她也是被人騙了。那個廣昌王看著好眉好眼的,萬萬沒想到竟是個登徒浪子!他私下冒名來哄騙侄女們就算了,還寫了紙條約大侄女見面。大侄女原本未必有心去赴約,只是出門時被廣昌王截住了,又想著彼此是表親,不好拒了他的好意,才會跟著他去茶樓的。但大侄女一直都帶著丫頭,倒也不算是孤男寡女相見。她一個孩子,才多大的歲數?一直養在深閨,哪裡知道世上人心險惡呢?廣昌王顯然是老手了,最愛誘騙她們這樣的美貌大家閨秀。母親不知道,就在廣昌王約大侄女相見的時候,他才尾隨過雲陽侯府蔡家的千金呢,因此才會被蔡家的人帶著城衛堵在茶樓裡打的。”
鎮西侯夫人頓時露出了嫌惡的表情:“這樣的人,大丫頭居然還能被他騙了?!長眼睛了沒有?!”
鎮西侯卻死死盯著小兒子:“你說什麼?廣昌王……他在尾隨蔡家的女兒?!”
蘇仲英點頭:“是呀,這事兒其實是秦家的姑娘在樓上窗邊看見的,還跟簡哥商量著,要給蔡家小姐送個信,讓她提防著些登徒子。沒想到廣昌王一轉身,就跟大侄女搭話去了。他也著實大膽,什麼人都敢招惹,以為自己是宗室郡王,就真的無法無天了麼?他可是無詔擅入京城的,皇上若是知道了降罪,連王爵都未必能保得住,真不知是打哪兒來這麼大的膽子!”
鎮西侯的臉色黑得跟鍋底有得比了。
鎮西侯世子蘇伯雄看了父親一眼,平靜地道:“算了,這事兒也算是過去了。大丫頭已經知錯,先讓她禁足三個月,罰抄《女訓》、《女誡》,以觀後效吧。我們跟秦家、蔡家打一聲招呼,再敲打一下茶樓的人,想必訊息不會走漏出去。只是出了這種事,終究有損我們蘇家的聲名。日後大丫頭的婚事,我會往京外尋去的,眼下卻不是給她議親的好時機。”
鎮西侯冷冷地看了長子一眼。蘇伯雄依然表情平靜:“肅寧郡王與秦家交情莫逆,未必不會聽到風聲。他原本就不大樂意這門親事,如今更有理由拒絕了。我們鎮西侯府的女兒又不是嫁不出去,何苦上趕著求親呢?外人知道了,只會笑話我們蘇家沒臉沒皮。”
鎮西侯冷哼一聲。若不是長子夫妻倆執意反對,連小兒子也站在他們那一邊,長孫女與肅寧郡王趙陌的婚事早就定下了,又怎會發生今日的醜事?
蘇伯雄看著父親的表情,也大概能猜到他心裡在想什麼,並不多言,只是扭頭對長女道:“你都聽見了?趕緊給我回去反省!若膽敢再犯,我親自送你去尼姑庵落髮修行,你給我一輩子青燈古佛,向蘇家的列祖列宗贖罪吧!”
蘇大姑娘哭得滿臉是淚,重重地點頭。卞氏默默流著淚,與小女兒一道,扶起長女離開了。
蘇伯雄又對蘇仲英道:“秦家與蔡家兩邊,還得二弟與弟妹走一趟,順道再去宗人府打聽一下,廣昌王的傷勢如何了?若是打得太重,你先前帶的那兩個人,最好是躲一躲。”
蘇仲英忙應下來,轉身急急離開了。鎮西侯夫人有些煩躁,質問長子:“你怎麼把人都趕走了?我還沒訓完話呢!”
蘇伯雄嘆了口氣:“母親,我想跟父親談一談,能請您迴避麼?”
鎮西侯夫人一怔,轉頭看向丈夫,見他沒有提出反對,只好不情願地轉身離開了。
屋裡只剩下鎮西侯與世子蘇伯雄二人。後者問父親:“廣昌王私下隱姓埋名誘騙我們大丫頭,父親事先可知情麼?”
鎮西侯沒好氣地說:“我怎麼可能知情?!我又不是傻子!”
蘇伯雄又問:“廣昌王對我們大丫頭到底是什麼想法?若當真有意,為何不來提親?他跟著寧化王在京中待了這麼久,不可能不知道寧化王的安排吧?父親想將大丫頭許給肅寧郡王,廣昌王是否知情?若只是為了回報父親在蜀地給他們的方便,讓我們蘇家出一個郡王妃,那為什麼不是廣昌王來求娶,反而是找上肅寧郡王呢?!”
鎮西侯黑著臉,沒有說話。
蘇伯雄再問:“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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