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八章 為鑑(第2/2 頁)
再住在內宅,這是實情,甚至連秦端,也快滿十歲了,很快遷到外院去。但他們完全不必如此勞師動眾,把折桂臺與燕歸來通向內宅的小門封死了,另開出入口,也是一樣的。
姚氏不想讓兒女的舊居被旁人佔用,這種想法無論是許氏還是秦仲海都不能接受。在這個家裡,除了晚香閣是秦皇后在閨中的舊居,不能輕動以外,其他院子沒什麼不能換人住的說法。清風館和桃花軒在秦柏、秦錦儀搬出去後,已經換上了新主人,福貴居也即將成為秦簡小夫妻倆的住處,沒道理折桂臺與明月塢就能例外。府裡明明有足夠的地方住人,還折騰著修什麼房子呢?許氏直接斥責了長媳,若不是考慮到孫兒孫女的婚禮就近在眼前,還需要姚氏出面主持大事,說不定她就直接在人前落姚氏的臉了。
秦仲海倒是沒這麼不客氣,但他只是嘴上不說話罷了,私底下是如何想的,就沒有人知道了。
姚氏如今的心思還放在一雙兒女的婚事上,所以暫且沒有鬧騰的意思。不過她顯然是不想退讓的,恐怕以後還有得折騰呢。
秦含真對秦錦春道:“我真不明白,二伯孃這有什麼可折騰的?大堂哥和二姐姐自己都不在乎。難道有了新住處,將來還能回舊居長住不成?在大堂哥有閨女之前,明月塢應該還能空上幾年,二姐姐倒沒什麼可擔憂的。可是折桂臺?那地方很重要嗎?大堂哥有時候還住在我們西府裡呢。他自個兒都抱怨過,折桂臺那邊不夠寬敞通風,住著有些擠了。”
秦錦春抿嘴笑道:“二嬸孃就是這樣的性子,從來不甘落於人後的。如今大堂哥有出息,她正得意呢,為了護著大堂哥的東西,她是誰都不怕的,更何況她跟伯祖母一向沒少爭吵,在大堂哥的事情上,她相信伯祖母並沒有多少說話的底氣。”
話不是這麼說的。許氏的身份擺在那裡。除非秦仲海存心要跟生母翻臉,否則許氏做得再過分,對許家再偏心,秦仲海也依舊會維護她在這個家裡的權威。況且……
秦含真想起自家曾經悄悄兒跟秦仲海說過的事兒,覺得姚氏的風光可能只能延續到秦簡娶妻為止了。有了兒媳之後,秦家長房內的小長房便有了主持中饋的人選,就不必再讓姚氏出面了。姚氏如今行事越發輕狂,兒女親事都定了之後,她好象就更沒有了約束一般。有放印子錢與賣侄女的黑歷史在,秦仲海怎會容忍她繼續亂來?從前她只是禍害外人與分家出去的二房就罷了,如今連小二房都算計上了。長房秦仲海、秦叔濤兄弟倆一向和睦,秦叔濤也很低調地一直聽從兄長的話,秦仲海為了家庭內部的和睦,也不會容許姚氏無端損害弟弟一家利益的。
秦含真心下沉思著,忽然聽得染秋笑著來報:“園子裡來了人,問兩位姑娘在不在呢。姑娘們躲了這許久,怕是躲不下去了,還是早些回去吧。”
秦含真無奈地嘆了口氣。秦錦春笑道:“罷了罷了,我們回去吧,省得叫丫頭們為難。”姐妹倆就這麼手拉著手,回到園子裡的女賓席上去了。
這一日的喜宴,也是熱熱鬧鬧地,賓主盡歡。等晚間秦含真等人回到永嘉侯府,只覺得又熱又累,有些吃不消了。牛氏還略有些中暑的症狀,連秦含珠也有些蔫蔫地。蔡勝男一邊命人煮消暑茶來,一邊親自服侍牛氏吃了仁丹,瞧著這一老一小都好些了,方才放下心來。
小馮氏有些擔憂地摸了摸秦含珠的額頭,提議道:“明兒咱們在家裡還能歇一日,後日二姑娘回門,東府還叫我們過去飲宴呢。若是在枯榮堂裡擺的家宴,也就罷了。可是聽二嫂子的意思,又是在園子裡擺。這大熱的天,如何吃得消?要不夫人和孩子們還是別去了?家裡要涼快多了。”
秦含珠紅著一張小臉,可憐兮兮地點頭稱是。
牛氏嘆氣道:“二丫頭回門呢,我們怎麼好不露面?跟仲海媳婦說一聲,我們不去喜棚裡吃席就是了。尋個清涼通風些的屋子,給我們安排一席,應個景兒。我們再見一見二丫頭,瞧她過得好不好,心裡也能安心些。”
蔡勝男道:“回門宴原就不必大擺,誰家不是擺家宴呢?二嫂子是一心想給二侄女兒做臉,結果倒疏忽了,忘了這等天氣裡,長輩們和孩子都會受不住暑氣。我回頭跟她說一聲,讓她換個擺宴的地方就是。本來就沒什麼親友會在那天上門來吃席,何必要那虛排場?”
蔡勝男風風火火地攬下了這個任務。上到秦柏牛氏,下到秦含珠,都挺開心的。秦含真看了繼母幾眼,心裡深覺,有人當家作主還是挺好的,不然她還有得煩惱呢。姚氏實在是當家主母的反面例子,她得引以為鑑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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