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亂子(第2/3 頁)
。那廢物還真是會給人添麻煩,他素來不與對方來往,到了江寧後,也遠遠避開,沒想到還是受了連累。
秦簡與族兄弟們聊了一會兒,就回到秦柏所住的正院裡,將這些話告訴了他和牛氏、秦含真等人。
秦柏面色微露異樣,鄭重地問秦簡:“可知道到底是什麼緣故?是那人身有隱疾,忽然發作了,還是別的什麼?他如今昏迷不醒,上元縣政務總要有人處置的,他那個師爺既然不在,這縣令之位總不能一直空懸。眼下年關將近,可別出什麼亂子才好。”
太子殿下可就在江寧呢,過些日子還會搬進金陵城裡來。淮清橋那一帶,正好便是上元縣轄下,萬一縣衙出了亂子,可千萬別牽連到太子才好。秦柏購宅,給葉大夫送醫館,安排太子搬進城內,都是為了讓太子這個冬天能過得舒適些。若是因此給太子帶去了麻煩,絕對非他所願。
秦簡本來還想不到這些,只是聽著秦柏的問題,忽然也反應過來了,忙又轉身出去打聽。這些事,他那些年紀尚少的族兄弟們未必知情,但若是打發人往黃晉成那邊去,應該還是能得到不少訊息的。
秦含真本來只當這是件小事,縣太爺忽然摔馬導致重病,他還是個二代,酒色之徒,權貴子弟圈的失敗典型,簡直就是狗血八卦呀。沒想到祖父秦柏的態度竟然如此鄭重,莫非這件事很重要?她不由得多看了祖父幾眼,還問他:“祖父,您可是認得這位縣太爺?咱們兩家有交情嗎?”不然秦柏為什麼會對對方的事如此關心?
秦柏頓了一頓:“也沒什麼,長房那邊與對方家裡約摸有些面上的交情,但深不到哪裡去。五月侯府請宴,也不見對方家有人赴宴,便可知一二了。只是咱們家如今畢竟就住在金陵城中,這金陵城倒有多一半是在上元縣轄下,上元縣若生亂,對我們也沒什麼好處。”
秦含真覺得自家祖父這話倒也有些道理,只是打聽一下是好的,卻也用不著如此鄭重吧?
金陵城中三級政府俱在,少了一個上元縣令,就會生亂了?這不可能。知府衙門和巡撫衙門都不是吃素的,況且還有駐軍呢。金陵城以外的地方,倒是有可能會出點小亂子,但只要上級衙門派人去鎮個場子,也就能平息下來了。江寧縣那邊更不可能受影響。
所以祖父到底在擔心什麼?
秦含真只當秦柏是個習慣了走一步看三步,未雨綢繆的人,也沒多想。沒料到才過去兩三日,局勢就急轉直下。
那上元縣令到底是因為什麼而昏迷不醒,受邀去看診的大夫一直都得不出結論來。對方的家僕卻是霸道慣了的,甚至當場發話,說要是他們家小少爺有個好歹,這些庸醫包管個個都逃不掉,定要讓他們為小少爺償命!如此不講理的態度,固然是觸怒了那些大夫,但同樣的,也令他們生出了畏懼之心。
當中有一位大夫細心些,覺得病人的症狀不象是有什麼不明病症,也不象是摔破了頭的模樣,倒有幾分象中毒。但病人的飲食早被檢查過無數次,並無問題,他就讓病人近身侍候的人去檢查其身體,看其身上是否有外傷。
縣太爺的小妾和通房丫頭將夫主的衣服脫光了,細細檢查過,終於在他的大腿內側,發現了一根牛芒粗細的短針。也不知這針是如何扎進縣太爺身體裡的,但針眼兒周圍,面板確實烏黑了一圈,不大,也就是銅錢大小。因為是處於這等隱秘的地方,面積又小,那針上的毒也不是症狀明顯的那種,所以無人發現縣太爺是中了毒。他本人昏迷過去了,也沒法告訴人腿上疼,於是這毒針就這麼留在他的身體里長達幾日的功夫,使得他的情況越來越嚴重了。哪怕那毒本是不致命的,到了這會子,也早已深入五臟,難以驅除了。
那手握大權的管事頓時懵了,又怕又悔。若是他沒有把競爭對手給打敗,這會子責任就有人替他分擔了,而不是象現在這樣,因為沒能及時發現毒針,反倒害了小主人。等京城家主那邊知道了訊息,還不知會有怎樣的淒涼下場等著他。倒是另一個管事,因為正在養傷,完美閃避了一場禍事,還能袖手旁觀他的悲慘結局。
到了這一步,這管事也沒別的法子了,一邊遍請名醫,為縣太爺驅毒,一邊命人去追查下毒的人。有了兇手,就有了擋箭牌,他即使要受罰,也有人能吸引住家主的大部分仇恨,不至於令他丟了性命。
如此順藤摸瓜,縣衙的捕快很快查到毒針是被別在馬鞍上的。縣太爺騎馬的時候被蜇到,當場就中毒暈倒,才會從馬上摔下來。捕快們再追查到那馬被人做手腳的時間、地點,尋訪當時曾經靠近過馬棚的人,終於查到了兇手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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