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 心虛(第2/3 頁)
句話的事兒,絕不會擾著三姑娘的。”
秦含真在屋裡皺了皺眉,心下有些不大耐煩。
秦簡拿小黃氏做了藉口,與宗房秦克用小小地結了個怨,然後順勢帶著一名心腹長隨出走,與太子等人成功地離開了金陵,往長江邊坐船渡江,靠岸後沿著官道一路北上。因為添了秦簡,黃晉成光明正大地在他身邊安排了心腹親兵護衛,一行人浩浩蕩蕩地,只走官道,只宿在驛站,沒有驛站就尋那大型的客棧。因有秦簡這位承恩侯嫡長孫在,沿路官員都十分給面子,不來相擾,也不敢怠慢,還十分殷勤地幫著傳信回金陵來。因此三不五時地,秦柏這裡就能收到秦簡送來報平安的信。而這份平安信,又很快地傳到了黃晉成那裡。
趙陌出的這個主意確實很好。太子一路北上,都十分順利,也沒吃多大苦頭,而且沒有走漏風聲,還能保持與金陵這邊的聯絡,再也不會有比這個更妥當的安排了。太子那邊曾經藉著秦簡的平安信,誇過趙陌幾句。如今連黃晉成對趙陌都刮目相看了,從前的猜疑更是全數消失。
至少他表現得象是不再猜疑的模樣。
若說有什麼美中不足的,大概就是秦簡走得太急,又為防走漏風聲,沒對身邊其他隨侍人員多加交代。他留下來的小廝們還能在秦柏的安撫下冷靜下來,老實等待著隨三房回京的一天,可他屋裡的丫頭婆子卻總愛到牛氏或者秦含真跟前來,問他可有書信,可有新的訊息,等等等等。
如果只是關心秦簡路上的安全,也還罷了,秦含真最不耐煩地,就是聽流輝、夜涼這兩個丫頭在那裡含沙射影,說若是秦柏沒有逼秦簡向宗房二爺秦克用賠禮就好了,她們的哥兒便不會一氣之下留書出走,丟下她們不管。
這雖然是明面上的理由,但秦柏與秦簡商量好了分寸,並不會給人留下話柄。這兩個丫頭仗著在秦簡身邊還有些體面,就敢說三房主子的壞話,秦含真實在難以忍受。
她給青杏使了個眼色。青杏頓時精神一振,會意地點點頭,掀起棉簾走了出去:“流輝姐姐怎麼又來了?昨兒才來過一趟,今兒又來。簡哥兒什麼時候會有信來,姐姐問門房就知道了,天天跑來打攪我們姑娘,又有什麼意思?”
流輝乃是秦簡身邊的大丫頭,素有體面,心裡不大看得上青杏這個外來的,只是想著她叔叔畢竟是三房的大管事,從前又在秦簡的父親身邊聽用,因此還會給點臉面:“青杏妹子,話不能這麼說。我們是內宅的丫頭,怎麼好成天跑門房去打聽事兒?今早我才去了一回,就捱了魏嬤嬤幾句訓,當著底下小丫頭婆子們的面,我這個大丫頭是丟盡了臉。除了來問三姑娘,我還能找誰打聽去?我們哥兒與三姑娘那般要好,三姑娘難道就不關心我們哥兒這一路上可平安麼?”
青杏冷笑一聲:“簡哥兒自然是平安的,他每到一地,總會託人捎信回來給我們老爺報平安。也就是那起子沒有見識的小人,才會在那裡造謠,說簡哥兒是叫我們老爺逼走的,可憐他只帶著一個隨從,大冬天地趕路,不知受了多少苦呢——真真是睜眼說瞎話!哥兒若真覺得委屈了,待回了京城,自有長房的侯爺、夫人、二爺和二奶奶為他做主。哪裡用得著別人替他操心?”
流輝臉上訕訕地,心裡有些發虛。她勉強地笑道:“三姑娘正忙著,我就不打攪了,回頭待前院說我們哥兒有信來了,我再過來打聽。”說罷轉身就要走。
青杏冷不妨在她背後說話:“姐姐院子裡也有許多事,想必忙得很,妹妹就不留你了。只是姐姐忙碌之餘,也別忘了查清楚,那日到底是誰在簡哥兒面前嚼舌頭,惹得哥兒發那麼大的火。若不是有人挑撥,簡哥兒那日也未必會有那麼大的氣性,非要跟宗房的二爺嘔氣了。姐姐可得查仔細些才好,日後回了京城,也好向二奶奶回話。”
流輝狼狽地走了。
青杏衝她的背影啐了一口,才掀了簾子回到屋裡來說:“流輝心虛呢。那日是她在簡哥兒面前挑撥,讓簡哥兒別給宗房的二爺留臉,簡哥兒才會嘔起氣來的。若沒有她多嘴,簡哥兒這會子還在金陵陪著老爺、太太、姑娘一道過年呢,又怎會忽然說要回京城去?流輝明知道自己做了什麼好事,也不知反省,反倒天天跑來擾著姑娘,裝作一副關心簡哥兒的忠僕模樣。這是她生怕別人知道了她做的事,日後回了京城要受罰呢!”
秦含真其實心知實情並非如此,只是笑笑,並沒多說什麼,卻瞥見趙陌從門外進來,忙站起身迎了上去。
趙陌一大早就去了淮清橋那邊,想必是剛回來,不知帶回了什麼新訊息。
只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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