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一章 揭破(第2/3 頁)
能繼續疼愛她生的梓哥兒,實在是難得的厚道人。
何氏自從聽到秦平提起關氏之死,臉色就變得非常難看。她沒想到秦平會公開提起那件事來。難道他就不怕她說穿關氏的醜事,會令他面上無光麼?還是說那件事,他其實並不知情?是了,秦柏與牛氏都偏著關氏這個長媳,興許是為了她的名聲著想,沒把詳情告訴秦平知道。
她稍稍鎮定了些,細聲細氣地說:“秦四爺誤會了,四奶奶怎會是叫我害死的?她誤會你已身亡,一時傷心過度,才會尋了死,這卻與我……”
“與你無關麼?”這回打斷她話的,卻是落後秦平一步,慢慢走過來的吳少英。他面無表情,只一雙眼透著寒光,幽幽地盯著何氏:“那接下來,你是不是要解釋一下,為什麼我表姐會誤會表姐夫身亡呢?表姐夫明明託了兄弟給家中傳信,秦五爺又轉託給了你。你深知實情,卻在看見公婆誤以為長子身亡,而傷心病倒的時候,對實情閉口不言,反而一再逼迫長嫂,意圖強佔家財——你以為這就不是一個罪名?”
他翹起嘴角,露出一個意味不明的笑:“從前我真是想不明白,為什麼你能篤定表姐夫不會平安回家,因此就算不把他還活著的實情告訴公婆也沒關係。如今我總算弄明白了,原來你與前晉王世子是那樣親密的關係。他派人去暗殺他的叔叔秦王,你是知道的對不對?在你心裡,恐怕早就將表姐夫看成一個死人了,所以可以放心大膽地欺負他的妻兒,不愁會有人來找你算賬!”
何氏神色大變,迅速看了周圍一眼,面色蒼白地道:“吳監生休要胡言亂語,我聽不懂你說的什麼話。什麼世子不世子的?我不認得什麼王爺世子。”咬咬唇,又轉向秦平,“秦四爺別聽吳監生胡說,就信了他的話。他身上可沒那麼幹淨!秦四爺只道我將四奶奶逼死了,卻不知道四奶奶是被我撞破了醜事,一時羞愧才尋了死。你別叫這姦夫給騙了!”
秦平的臉色更陰沉了:“賤人給我住口!”她怎麼敢?!在承恩侯府大門口說這些話,賤人真是不能再留了!
吳少英冷笑了一聲,用所有人都能聽見的音量道:“你是說我與表姐有私情?憑什麼?就因為我在離家八年之後,聽聞表姐夫家出了喪事,便前去拜祭,然後與表姐在眾目睽睽之下見過一面麼?你大概要說你買通了我表姐的丫頭,偷盜我表姐的首飾,偷偷送到外頭去,叫人在首飾上頭刻我的名字,然後拿回來充作我與表姐有私情的證據;又或是在天黑的時候,叫那丫頭借用我表姐的名義,請我去內宅說話,卻叫我當場拆穿了?這些事不是早就查清楚了麼?被你收買的丫頭也在縣令審問下招了供,供詞還在米脂縣衙裡存著檔呢。你以為米脂離京城遠,你就可以空口白牙,誣人清白了?!”
他毫不客氣地自揭傷疤,也不顧自己是否會被人說閒話了。何氏搶先將汙水潑到關氏頭上,倘若不能立刻將眾人心中的印象扭轉過來,過後便再難說清楚了。雖然他話中有許多不實之處,但這又不是在公堂上,何必較真?就該把何氏種種陷害的手段公之於眾,才能讓在場的所有人確信,她的話完全是誣衊,沒有一句是真的!當然,最重要的,還是要讓秦平相信他與關氏之間的清白。
最後,吳少英還把何氏的皮給揭了:“何瓔,雖然你從前對秦家隱瞞了你的真正出身,只道自己是官宦人家的千金,但這話也不能算是假的,雖說你父親生前是個因為貪汙公款而被抄家流放的罪官,可他確實曾經科舉出仕。他是怎麼教的你?竟讓你以為自己不聰明,世人就都是傻子了。你說什麼,別人都會信?還是家學淵源,你與你父親一樣,都以為自己做了見不得人的事,是能隱瞞得住世人的?”
何氏立時就感覺到,周圍的人看她的目光完全變了,就彷彿她是什麼汙穢的東西一樣,恨不得避開三尺遠。她又恨又羞又氣,想要逃跑,卻被秦平與吳少英堵住門口,根本出不去。她本以為這間門房是她施展手段的好地方,沒想到反而把她自己給困住了。
秦平冷冷地看著她,下達了最後通牒:“來人啊,給我安排馬車,把這位……不知所謂的女客送回前輔國將軍趙碤府中,再為我傳句口信:他既然有膽量在孝期內把我們秦家休棄的婦人納為妾室,就該把人看好了,別總是放出來害人!他若是連自個兒的後院都管不住,那就別怪我多管閒事,請人來替他管了!”
何氏不由愣住,隨即尖叫出聲:“不!你不能把我送回去!我自己會走!”還與她那個叫嫣紅的婢女一道掙扎著,想要擺脫圍上來的婆子們的手。
但秦平卻沒有聽她的,直接命婆子們將她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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