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九章 挑撥(第2/3 頁)
趙碤下了些不大好的藥,有損其身體,趙碤就是為此才會大怒,將她打得半死的,並非我與你父親將人送回去,又告了狀的緣故。”
秦含真有些發愣:“下了什麼藥呀?”是下春藥去引誘趙碤,還是別的什麼?居然會引得他如此大發雷霆?
但吳少英再疼外甥女,也堅決不肯說得太過詳細了,就怕汙了秦含真的耳朵,他直接回歸正題:“趙碤從前名聲不錯,但從他膽敢與其母勾結,為了不回晉地探病,寧可對親叔叔秦王下殺手,也要保住生父晉王病重的秘密,就可知其人品如何。如今他前程無望,又叫皇上捋去爵位,不過是區區閒散宗室,再無上進之機,許多本性也就顯露出來了,因為他再也不想裝,也沒必要裝下去了。惹上這麼一個人,原就是何氏糊塗。只是她早已死了,她女兒也受連累,被趙碤之妻送走,如今不知去向。還留在京城裡,有可能會出現在趙碤面前的,不就只剩下梓哥兒了麼?”
秦含真嘆道:“怪不得父親會明知道梓哥兒身體不大好,也非要帶著他到江南來呢。如果留他一個孩子在京城,就算有長房的人照顧,也很難提防得了有心人的暗害的。梓哥兒南下,既是為了避風頭,也是為了避風險。”
吳少英微笑著點頭:“正是如此。我與你父親早就商量過了,梓哥兒如今的處境,日後若是一生沉寂,安分守己,倒還罷了,但凡有一件出挑的事,能叫人想起他的身世來,必定會引來許多非議。早些把事情真相告訴他,也是讓他在面對今後的風雨時,能做到心裡有數。他如今已經知道了真正的仇人是誰,要怨要恨也會衝著趙碤夫妻去,斷不會因為旁人幾句挑撥,就怨到你父親與我頭上去了。”
秦含真鄭重地表示:“他一定不會的。剛才我跟他說話的時候,就看得出來,他對錶舅十分敬重。”
吳少英聽了,只是一直微笑不語。
回正院的路上,秦含真心裡還在想,梓哥兒這孩子也算是命苦了,攤上一個只會坑兒子的親媽,生前坑,死後也坑,真是坑足一輩子,不知道她帶來的負面影響什麼時候才能到頭。那個趙碤也不是什麼好人,何氏死於大火,也有些古怪。雖說是狗咬狗,但作了惡的人,還是要讓他受到該受的懲罰才好。不然,以這個人的心胸狹窄,眥睚必報,連太子的秘密都敢隨便曝光,就只為了出口氣的,誰知道他還會做出什麼事來?有這麼一個噁心的人在京城上竄下跳,人們想過清靜日子可就難了。
晚餐十分豐盛,秦含真陪著祖母牛氏與小堂弟梓哥兒坐了一桌,秦柏帶著長子秦平與學生吳少英坐了一桌。牛氏特地吩咐廚房準備了秦平與吳少英愛吃的藥,還添了幾樣她吃著十分合心意的江南名菜,一直勸著秦平與吳少英嘗一嘗,又忙著給小孫子挾菜。如果不是梓哥兒一再表示他已經長大了,能自己吃飯了,說不定牛氏還要親自上手喂他呢。
久別後一家團圓,秦柏與牛氏都十分高興,也顧不上什麼食不言的規矩了,在席間就一直問秦平與吳少英問題。大家說了些京城裡的近況,還有長房、二房的事。秦平還笑著說,自打秦簡隨太子回了京,太子南下的經歷被洩露出來,秦家長房就沒斷過上門來的客。有人是看好秦簡,藉機提婚事;也有人是想要巴結東宮而不得,改從承恩侯府這個太子外家身上打主意;還有人是因為曾經支援過別的宗室子爭儲位,生怕東宮秋後算賬,想借承恩侯府的路子,給東宮遞話求饒。
總之,如今長房熱鬧得很。若不是因為秦平已經定了要外放,還打算帶著梓哥兒一道出京,說不定就直接搬進自家永嘉侯府,不去湊那個熱鬧了。
說到這裡,牛氏也忍不住埋怨兒子:“你說你,侯府既然已經修好了,人手也安排妥當,你怎麼不帶著梓哥兒搬進去呢?何必非要等我跟你父親回京?放著那麼大的宅子不住,卻要住承恩侯府裡的一個小院子,你到底是怎麼想的呀?!”
秦平乾笑了下:“這……我當然知道自家宅子更寬敞些,可我還有差事在身,整天都在忙碌,不可能守在家裡照顧梓哥兒。若是搬府,梓哥兒身邊就只剩下丫頭婆子了。長房的女眷要幫著照看,也不大方便。而我對外的交際,禮尚往來,也沒個合適的人打理……留在清風館,至少還能請長房的伯母和嫂子們幫忙照應。”
他的話倒也有些道理。牛氏嘆了口氣,也不再說他了,只是道:“你年紀也不小了,如今又放了外任,難不成在任上還要靠丫頭婆子替你打理內務?官場上的人情往來又該怎麼辦?還是早日續絃吧。你身邊有人照顧你,縱你身在千里之外,你父親與我也不用太過擔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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