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正名(第2/3 頁)
就好,這事兒便成了定局,任誰都無法再質疑了。
秦柏笑了笑,繼續說:“只可惜父親不久就過世了,後來聖旨下達,大哥打算回京時,岳父卻病倒了。他膝下只有拙荊一個女兒,我身為半子,怎能走開?只能留下照料。誰知道這一耽擱,就是大半年。等我帶著拙荊扶靈返回天津,路過京城時,已經是次年春天。我帶著拙荊去給父親、母親上墳,又去拜祭了皇后娘娘,便離開京城,重返西北了。三十年……沒想到我還會有回京的一天。”
秦松的表情也十分複雜,他動了動嘴,好象想說些什麼,卻被薛氏搶先了一步:“你回過京城?!那為什麼不回家?!”
秦松眉頭一皺,正想要堵住薛氏的嘴,誰知她又冒出一句:“不對,你一定回來過。外頭門邊站著的是你從小使喚的小廝,叫墨虎對不對?侯府平反後,他就回來了,你若沒有回過府裡,不可能把他帶走的。”薛氏看向秦松,“墨虎當年失蹤後,侯爺跟我說他急病死了,叫我把他的名字勾去。這人既然死了,如今又怎會好端端地站在那裡?侯爺分明知道當年三叔回來過,也知道墨虎跟著三叔走了!可這些年,你完全不提這回事,當年皇后娘娘一直盼著三叔回來,想見他最後一面的,可你卻……”
“皇后娘娘知道我回來過。”秦柏出人意料地冒出了這句話。薛氏與其他人都吃了一驚:“什麼?不可能!”
“不管二嫂怎麼說,事實就是如此。”秦柏眼中閃過一絲傷感,但很快就消失了,他看向薛氏,神色淡然,“皇后娘娘知道我回過京城,也知道我與大哥見過面,更知道我離開之事。二嫂,你什麼都不知道,何苦在這裡糾纏不休?一筆寫不出兩個秦字,你一再要挑撥長房與三房的情誼,到底想做什麼呢?”
薛氏失魂落魄地退後兩步,彷彿受了很大的打擊一般,喃喃道:“這怎麼可能?皇后娘娘若知道你回來,為什麼在臨終前還依然唸叨著你?”
秦含真也很想知道這一點。她站在牛氏身後,只覺得眼前局勢的發展有些出人意思啊。她看向祖父秦柏,卻發現他面上一點表情都沒有,可眼中卻露出了難以掩飾的悲傷。
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難道秦皇后不是一直不知道幼弟回京之事嗎?祖母牛氏還說過,祖父秦柏一直為當年錯過了見秦皇后最後一面的機會而悔恨不已,三十年來不肯回京,就是對自己當年疏失的自我懲罰。可現在怎麼……
秦含真眉頭皺了皺,又看向大伯祖父秦松。若說當年之事,知情的除了秦柏,也就只有他了,還有一位秦皇后,卻早已香銷玉殞。秦柏嘴緊,不肯透露當年之事,想要知道答案,也只能指望秦松說出來了吧?
秦松臉上卻透著心虛。他從來就不是個演技出眾的老狐狸,此刻也不例外。他聽到了秦柏的話,彷彿鬆了口氣般,面上露出幾分慶幸,但又擔心薛氏再不依不饒,便板起臉喝斥薛氏:“二弟妹還有完沒完?好好的一家團聚的大喜事,都叫你攪和沒了。當年你本就犯下大錯,又自絕於夫家。我本不該認你回來的。只是那時大侄子年紀小,侄女兒又需要人教養,你還哭得那般可憐,我才容你回來罷了。原想著你只是待在內院裡,安份守己,為二弟貞靜守潔,哪裡想到你成天就想著攪和得家裡不得安寧。你再這樣,我身為一家之主,可再容不得你了!”
他說這話本是打算嚇退薛氏的,哪裡想到既激起了她的火來。她頓時瞪了他一眼,兇巴巴地質問:“你要如何容不下我?難不成還能把我趕出侯府大門去?!秦松,我告訴你。我們老姨奶奶還在呢,宮裡的太后娘娘、太妃娘娘們看著呢!想要把我這個節婦給掃地出門,當心你自己連侯爺的名頭都保不住!”
這回輪到秦松被噎住了。若是往日,他當然不怕這幾句話,可是如今宮裡正生他的氣,他又心虛……
最終他只能結結巴巴說出這麼一句話:“你我既然相看兩厭,不如索性分家算了。”
薛氏才不肯分家呢,分了家,二房還如何打承恩侯府的招牌?她只冷笑一聲:“說白了還不是要將我們掃地出門?我們老爺也是皇后娘娘的親弟弟,當初是為聖上的大位出過力、丟過性命的!我兒子也一樣是朝廷命官!別把我們當成是軟杮子,想怎麼擺佈就怎麼擺佈。分家?休想!”
她一聲令下,二房上下便隨她一同轉身走人了,那叫一個氣勢洶洶。看得堂中眾人目瞪口呆,面面相覷。
良久,姚氏才發出一陣乾巴巴的笑聲,努力打起了圓場:“三叔,三嬸,我們太太吩咐,把清風館收拾出來了,正好給你們一家子住。這清風館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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