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上門(第2/3 頁)
行事為人?她在家裡守著,哥兒自然是不敢直接找到宅裡去的。秦家四爺在宮中當差,遇到大爺的時候多,傳口信更加穩妥。”
甄忠想想也是。
趙陌看了藍福生一眼,對甄忠道:“甄叔,不管父親怎麼想,我人已經在京城了,父親打算如何處置我呢?”
甄忠支唔著不知該如何回答,藍福生便幫著他回答:“陌哥兒,大爺實在想不到溫家那邊會出現變故。溫三爺確實是個麻煩。但你放心,大爺已經寫好了信,明兒就發到大同去。他在信中會跟溫老爺說明白的,溫老爺絕不會再生出異心來了。你大可以安心回溫家度日,不會再有人膽敢害你。”
趙陌聽了直想笑:“父親的一封信真有這麼大的用處麼?當初甄叔親自送我去大同時,何嘗不是拿出了父親的親筆書信?那時候外祖父答應得好好的,過後還是變卦了。父親便是再寫一封信去,又有什麼用?王家威脅溫家,說溫家若是不肯順從,便要用自己的權勢加害溫家。外祖父說,他之所以捨棄親外孫,也是為了溫氏一族的族人與基業著想。父親光寫信有什麼用呢?只要王家一日不打消念頭,就算溫家再次許諾會照顧好我,該變卦的時候,還是會變卦的。父親若真想讓我平安,還不如讓王家人打消了害我的念頭更好。”
藍福生與甄忠對視一眼,表情都有些尷尬。趙碩如今正是要倚仗王家的時候,怎會得罪對方?他與小王氏正值新婚,就連蘭雪鬧的那一場,他都沒把話說開,而是意思意思地處罰了蘭雪,禁了她的足,還反過來安撫了小王氏幾日,把人哄高興了。內宅小事尚且如此,更別說其他了。趙碩是無論如何也不會在這種要緊時候與王家交惡的。
若提起嫡長子在大同溫家的遭遇,豈不是等於將王家的惡意公然擺到了明面上?那時候趙碩與王家要如何相處?是當作沒那回事,還是冷面相對?前者顯得他太過懦弱,日後他在王家人面前的氣勢便弱了,他便很有可能淪為王家的附庸,從此任由王家擺佈;而後者卻對他更加不利,沒有了王家的助力,他想要的那個位子只會離他越來越遠,那他為此所作出的一切犧牲,又算什麼呢?
這些話,趙碩沒有讓兩個心腹在趙陌面前提起,但趙陌看著甄忠與藍福生的神情,心裡已經猜到了幾分。他的心頓時涼了下去,但奇怪的是,並沒有太多驚訝,也許是因為秦柏、秦含真與吳少英都先後有過猜測的緣故,他如今反而有一種“果然如此”的感覺。就象是一切的猜測都落到了實處,他倒是覺得心裡安定了許多。
趙陌神情淡淡地道:“甄叔、藍叔,你們不必再勸我了,我是不會回大同溫家的。即使父親的信真能讓外祖父改變想法又如何?我與他之間的祖孫之情,終究是不復以往了。況且,若連蘭姑娘都能在京城住著,得到父親的庇護,我為什麼就不能與父親在一起?難不成父親就真的如此害怕王家人?”
甄忠聽了,心裡有些不是滋味:“哥兒怎能這麼說?你先前不在京中,不知道大爺的艱難!能有如今的局面,大爺不知費了多少心血!眼看著大爺好不容易有了今天的榮耀,只等到時機成熟,便要一飛沖天了。哥兒年紀小,不能為大爺出力便罷了,怎的還要拖大爺的後腿?大爺將哥兒送到溫家,也是為了哥兒好。哥兒怎麼就不能體會大爺的苦心?二哥兒可沒哥兒這個福份,不就是因為大爺更看重哥兒麼?哥兒好歹忍一忍,只當是盡孝心了,讓大爺少為你操點心吧!”
趙陌橫了他一眼:“照甄叔這麼說,我沒象二弟那樣死於非命,只是叫人當囚犯一般關起來,都是父親對我的一片關懷之心了?我也不敢說別的,只想問父親一句,二弟難道就白死了不成?!從前在家時,父親何嘗不疼二弟?如今怎的也說舍就舍了?不但不為二弟做主,連害他的兇手,父親也日日笑臉相對,全當沒事人兒一般。父親今日能對二弟如此,將來未必就不會如此待我!”
甄忠驚訝:“哥兒已經知道二哥兒的事了?誰告訴你的?”這事兒遼王府應該沒人宣揚,趙碩在京中更是沒有告訴任何人。除了他們自家人,還有誰會知道?
趙陌挑挑眉,心中冷笑,蘭雪果然沒將他的事告訴父親。他正要開口,藍福生再次搶先說話:“哥兒這是在怨大爺呢。小的們也明白,哥兒是知道了大爺先前那信裡的話,以為大爺就真的不管哥兒了,因此心中有怨。其實哥兒是誤會了大爺,大爺只是要借王家之力成就大事罷了,說那許多話,都是在哄他們,心裡卻絕沒有那等想法!等大事得成,哥兒還是大爺正經的嫡長子,任誰也越不過你去。所以啊,哥兒再也別說那等叫大爺傷心的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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