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不忿(第2/3 頁)
得更清楚、更周全一點。
小薛氏聽完女兒的話,便道:“這也沒什麼,你們姐妹屋裡,誰還沒幾件貴重些的東西?況且你三妹妹也說了,那是你三叔祖給她的。你三叔祖只她一個孫女兒,自然多疼她些,幾件珍品,給就給了。母親和你祖母平日也疼你,但凡是你愛的,什麼時候吝嗇過?”
“母親,我不是這個意思!”秦錦儀撒嬌道,“我的眼皮子難道有這麼淺?誰還為了那點東西眼紅?又不是三弟!薛家家大業大,祖母和母親的陪嫁都豐厚,我從來就沒缺過銀子,怎會眼紅區區幾件古玩?我只是心中不平。二嬸聽說把庫房都開了,任由三叔祖和三妹妹去挑,卻瞞著我們二房。這又是哪家的道理?”
不等小薛氏回答,薛氏便開口了:“儀姐兒這話說得是。我早就聽說了,姚氏把丙字號庫房連鑰匙帶清單都送到了清風館去。你也是當家理事的奶奶,難道就沒聽說?丙字號庫房裡大多是御賜的東西呢!這樣的東西怎麼能隨便給人?秦家又沒分家,爵位叫長房佔了去,也就罷了,家裡的財物卻是長房與二房共有的,長房不能隨便動用。姚氏也不跟我們二房打聲招呼,就把庫房給了三房,我們正要去當面問問是怎麼回事呢!”
小薛氏無奈地道:“母親,秦家既然沒有分家,家裡的財物便是長房、二房與三房共有。既然是三叔從前的舊物,二弟妹送還給三叔,也是應有之義。”
薛氏噎了一下,接著又道:“胡說!就算是秦柏從前用過的東西,也都被抄了,朝廷歸還回來後,直接封進了庫房,便歸屬全家所有。秦柏一走三十年,且不提他離開的原因,他對家裡不聞不問,難道這個家裡每年的進項,還要算他一份不成?真要算起賬來,我們豈不是要虧死了?你在外頭可別亂說,在家裡也少說兩句。”
小薛氏只好閉了嘴。
秦錦儀見母親被罵,心裡有些不好受,連忙扯開了話題:“祖母,御賜的東西不是各房私有的吧?那些東西當初賜下來的時候,也沒寫了名字,二嬸直接送到三叔祖那兒,是不合規矩的吧?祖母是長輩,就不能教訓二嬸幾句?”
薛氏冷哼一聲:“自然是不合規矩的,但我也未必能教訓你二嬸。她哪裡有這個膽兒?她那個脾氣,除了她自個兒的男人孩子,幾時捨得在別人身上花錢?她既然膽敢開了庫,把東西送去清風館,自然是她婆婆發了話,她才會照做,只怕心裡也在滴血呢,只是面上大方罷了。”
秦錦儀心中頓時失望極了。如果是承恩侯夫人許氏發的話,那二房也無話可說。她不是傻姑娘,自然知道這個家裡,誰才是說話管用的人。她只是不能理解許氏為何要這麼做罷了。
薛氏卻是素來看不慣許氏的,冷笑連連:“真看不出來,三十多年了,她許媺居然還念著舊情?只是,她既然有這等深情厚意,當年秦家落難時,她怎麼就退了親?等秦家平反後,也不嫁給秦柏,反而嫁給得了爵位的秦鬆了。當年做了背信棄義的事,如今再來討好人,又有什麼用?一把年紀了,連孫子孫女都一堆了,再說這些,豈不可笑?!”
小薛氏心道,許氏當年還未過門,只是退親而已,婆婆薛氏卻是直接休了丈夫,若不是公公秦槐早死一步,這休書只怕早就作了實,也就沒有後來“為保子嗣假造休書”的說法了。婆婆怎麼還好意思說許氏“背信棄義”呢?
只是這話小薛氏不敢當面說出來,只在心中暗歎罷了。
誰知薛氏左思右想,都覺得不能就這樣算了,她得去松風堂鬧一鬧,最好承恩侯秦松也在場,叫他也膈應一下。她這麼做,不但是為了給長房上下添堵,也是想要趁機弄點好處。長房既然能開了庫房給三房分東西,又怎麼能少了二房那份?
想著想著,薛氏便起了身,招呼兒媳:“跟我一起到松風堂去,我要去問問許媺,憑什麼只給三房送東西,卻沒我們二房的份?!”
小薛氏嚇了一跳,忙勸她說:“母親,還是算了吧?不過是些小物件。真要算起來,我們這些年也沒少得長房的好處。三房離京三十年,如今既然回來了,得些財物又算什麼呢?若是長房與三房都較了真兒,我們是落不著好的。”
“你到底是誰家的人?!”薛氏恨鐵不成鋼地瞪了兒媳一眼,“就因為你這個脾氣,伯復才不愛在你屋裡待,只跟那些狐狸精混,你還不知錯?!罷了,我也不帶你去,省得你拖我後腿。等我回來,再教訓你!”說罷抬腿就走了。
秦錦儀很想跟上去,但想到祖母這麼做,定要惹怒大伯祖母許氏的,加上母親小薛氏又才受了氣,猶豫了一下,便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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