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松風(第2/3 頁)
不是什麼難事。別的不提,那幾個一路上侍候三嬸和三丫頭的人,若沒什麼錯漏,繼續留下來使喚,也是無妨的。只是那畢竟是咱們家送去的人,就怕三叔三嬸多心了,方才會一進府,就把人打發回來……”
許氏問她:“你三叔三嬸只是把人退回來就完了?沒說別的?”
姚氏頓了一頓:“那倒不是……金象說,三房的虎伯好象打算在我們府裡沒差事的家生子兒裡頭挑幾個人過去。”
許氏眉頭一鬆:“那就行了。三房要什麼人侍候,你不必再插手,由得他們挑人就是。先前派去的人,既然被退回來了,那就從哪兒來,回哪兒去,不必多提了。”
姚氏忙問:“那鸚哥和百靈也……”她猶豫了一下,“鸚哥倒罷了,原是夫人院子裡得用的人,回來了一樣可以做事。百靈聽聞原本一直在三嬸跟前侍候,還頗得看重。只不知為何,竟一塊兒被打發回來了,先時也沒聽說隻字片語,這會子正不知該如何是好呢,跟我哭著說,怕是什麼地方做錯了卻不知道,才會得罪了三嬸。”
許氏笑笑:“這有什麼?安撫兩句得了。你且看著三房都挑了些什麼人出來,若是沒調|教過的,就叫百靈過去幫著調教。若是你三嬸喜歡她,自然會叫她回去。若是你三嬸沒那個心思,你就把百靈帶回你自己的院子去吧。對了,鸚哥既然回來了,出這趟遠差,也算是立了功。她妹妹畫眉也是我院裡的二等丫頭,索性提上來,補杜鵑的缺吧。你記一下,回頭就把畫眉抬成一等。”
喜鵲迅速抬頭看向鴻雁,後者面色平靜,沒有任何吃驚的表情。喜鵲心中有些不甘,但還是保持了沉默。
姚氏卻十分意外:“杜鵑出什麼事了麼?前兩日媳婦兒在院裡瞧見她時,還是好好的,莫非是得了急病?”
許氏笑笑:“哪裡是得了急病?她是得了侯爺的青眼。月初我生病的那天晚上,她就侍候過侯爺了。若不是這些天我一直忙著迎接三房的事,也不會拖到今日才定下她的名份。侯爺方才午睡前特地吩咐過的,我自然不好再叫她做端茶倒水的事。你出去後,順道吩咐一聲,叫人給她收拾屋子,一應供給就照著屋裡人的舊例來。”
姚氏嚇了一跳。承恩侯秦松素來就在女色上沒什麼忌諱,早年還會給許氏這位名門千金出身的正室一點面子,不敢做得太過分,頂多就是養三兩個通房罷了。如今年紀大了,兒女雙全,連孫子孫女都有了,他反而沒有了顧忌,越發胡鬧起來,幾乎每年都要添一兩個新美人,不但有丫頭提的通房,還有外頭小門小戶買來的美妾,或是外地官員送來的美人,當中甚至有人提了姨娘的。許氏只管約束內宅上下,並未阻止丈夫的舉動。但是,這些鶯鶯燕燕裡頭,並沒有許氏手下的丫頭,連灑掃上的小丫頭都沒有,更別說是得她重用的一等大丫頭了。會給秦松做妾的,杜鵑還是頭一個!
姚氏想起杜鵑那張美貌的臉,不知該不該說一聲可惜。明明是嬌花一樣的年紀與容貌,何苦去給年近六十的侯爺做屋裡人?但同時,姚氏也在慶幸。她從前就總覺得這丫頭是個心機深沉之輩,最擔心對方會勾搭府裡的爺們,尤其是她的丈夫秦仲海與兒子秦簡。如今可好了,杜鵑既然已經是侯爺的人,其他爺們就安全了。
姚氏這麼想著,嘴裡已經爽快地答應下來。杜鵑做了侯爺的通房,那就是婆婆許氏要操心的了,不必她這個小輩多管閒事。
緊接著,姚氏才提起了三房退回來的擺件,笑著說:“也不知是不是三叔三嬸覺得東西太過簡陋,瞧不上,方才全都退了回來。媳婦兒不知道三叔三嬸的喜好,正犯愁該怎麼辦呢。三嬸倒是叫虎伯傳話,說不必再送新的了。可媳婦兒總覺得,這樣不大好,只得來討夫人的示下……”
許氏若有所思,過了一會兒才吩咐鴻雁:“去把丙字號庫房的鑰匙拿來,還有那裡頭東西的冊子,也一併取來。”
鴻雁剛剛跟喜鵲用眼神鬥過一回,聽得許氏吩咐,忙收回目光,柔順地應了聲“是”,便去把東西取來。
許氏示意她將鑰匙和冊子都交給姚氏,道:“你去丙字號庫,把裡頭三尺長的雞翅木大箱子,但凡是鎖上繫了紅綢帶的,隨意選四個出來,送到清風館去。再把這鑰匙與冊子也一併送過去,告訴你三叔三嬸,丙字型檔裡的東西都是他們的,想要哪一件,只管自行到庫裡取。記得跟看守庫房的人也打聲招呼,別怠慢了。”
姚氏驚呆了,幾乎以為自己是聽錯了:“夫人,您方才是說……丙字型檔的東西全都給三房?”
那怎麼可以?!丙字型檔的東西向來是不許動的,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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