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一章 夫妻(第2/2 頁)
的人也添了幾個。儘管滿院子的姨娘通房都在羨慕嫉妒恨,但還是改不了杜鵑在松風院地位大漲的結果。
許氏進門後,就看到秦松穿著鬆鬆垮垮的細葛袍子,隨意地躺在窗下竹榻上,打扮一新的杜鵑就側身坐在榻邊,很有耐心地給他剝葡萄皮,然後塞進他的嘴裡。秦鬆手裡搖著一把象牙編絲的宮扇,張嘴就能吃到葡萄,說不出的舒適自在。至於竹榻對面的書案上,那些抄佛經的紙呀,筆墨呀,全都亂糟糟地堆放著,書案周圍的地面上還散落著十來個紙團。一看就知道,秦松壓根兒就沒用心抄經,只顧著享樂去了。
許氏看了書案一眼,也不多言。宮裡的皇帝應該不會派人來取秦松抄的經書去檢查,若果真派人來了,她那裡也早就命人代為抄寫了幾十份經書,預備著搪塞的。只要秦松不生事,他偷個懶,皇帝其實也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但又很難說,若是哪日皇帝心情不好,拿這個大舅子洩憤,秦松今日所為便是現成的把柄了。許氏之所以來找丈夫,就是為了讓他做幾件聰明些的事,讓皇帝對他少記恨幾分。
許氏進屋,杜鵑立刻就發現了,她迅速抬頭與許氏對望一眼,又看向秦松,便起身向許氏行禮:“夫人來了?”秦松皺眉,也不起身,只把臉轉了過來,一臉的不耐煩:“你來做什麼?!”
許氏淡淡地說:“我有正事要跟你商量,不得有閒雜人等在場,其他人且出去。”
杜鵑又去看秦松,眼神幽幽。秦松心下一軟,就板著臉道:“杜鵑是你我心腹,有什麼話是她聽不得的?”杜鵑抿嘴一笑,瞥了許氏一眼。
許氏表情仍舊淡淡地:“自然是事關家族兒孫的正事了。侯爺真打算讓她留下來旁聽?我倒是無所謂。她如今既然在你身邊侍候,也該知道些眉眼高低,免得什麼事都不知道,就胡亂張嘴議論朝廷上的大事,日後惹來禍患,白白丟了性命。”
杜鵑面露懼色,勉強笑著對秦松說:“侯爺,您與夫人既然要商議正事,妾還是迴避了好。妾就守在門外,您有事只管叫妾進來侍候。”說著朝秦松與許氏分別行了個禮,就低頭退了出去,只是那臉上的表情顯然是不高興的。
秦松訕訕地看著愛妾退下,瞥了妻子一眼,見她面無表情地,似乎也不怎麼高興,心情忽然又好了起來:“說吧,到底有什麼事?!”
鴻雁搬來了一張圓凳,放在離竹榻三尺遠的地方,給許氏坐下,便也退了下去,還反手關上了門。
她與杜鵑在門外對視一眼,杜鵑迅速往四周看了看,使了個眼色,便引著她來到遊廊拐角處。那裡是個死角,又能直接看見門口的情形,最是方便不過了。
鴻雁見沒人在近前,便壓低了聲音:“侯爺近些日子,可有異狀?”
杜鵑的聲量更低:“別的倒沒有,只是外院的阿四藉口給侯爺送上好的雪浪紙,來了幾回。侯爺每次都叫我回避,我不知道他們說了些什麼。只是那雪浪紙本不是用來抄經的,侯爺隨手丟在一旁就不管了,過後卻仍舊叫阿四送來。這事兒定有古怪,妹妹定要提醒夫人小心!”
鴻雁點點頭,神情也變得嚴肅起來。
屋內,許氏不緊不慢地對秦松說起自己的來意:“今日府裡發生了一點小事,是二房的儀丫頭不修口德,惹著了三房的三丫頭。”她把秦錦儀與秦含真之間的矛盾簡單說了說。
秦松聽了,不屑一顧:“小孩子間鬥氣罷了。二房一家子都是薛氏那個潑婦教出來的,一點兒教養都沒有。三房主母是個鄉下婆子,也是不會教孩子的。他們兩房的女孩兒吵鬧,你就由得她們鬧去,鬧出了笑話,也不是我們長房的錯。這點小事,也值得你特地來跟我說一聲?”
許氏笑了笑:“當然不是。儀姐兒與三丫頭姐妹倆的口角,不過是個引子罷了。二太太今日為了護著孫女,囂張得很,興許是觸怒了三老爺。三老爺開口說了分家二字,還說……皇上賜了宅子給他,他遲早是要搬出去的。既然要搬,何不趁機給三房人分家呢?”
她看向秦松:“侯爺盼著分家,不是早就盼了三十年麼?如今既然三老爺也開了口,侯爺不如就把事情做成了,豈不是大家歡喜?”
秦松慢慢坐直了身體,深深地看了妻子一眼,目光中帶著幾分不可置信:“這話是真的?!”va說爺爺其實有行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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