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安慰(第2/2 頁)
被祖母薛氏要求搬回福貴居去,不許再跟她來往了。秦錦春心裡倒是不願意,也覺得她沒有做錯什麼,只是那個生事的姑娘的丫頭可惡,可秦錦春一個小孩子如何拗得過長輩?已經被逼著暫時住回福貴居去了。
秦錦華無處訴苦,只能在書信裡跟秦含真吐一吐苦水,她真的覺得自己挺冤枉的,問秦含真該怎麼辦?
秦含真怎麼知道秦錦華該怎麼辦?她覺得秦錦華真的挺冤枉。這事兒說來簡單,責任其實是三方的。
先是二房,啥把握都沒有就到處嚷嚷秦錦儀要嫁給蜀王幼子了,見蜀王府倒了黴,又快翻臉,得罪了人家,搞得如今自己下不來臺。
接著便是那位王妃的孃家侄女,就算想要嫁個金龜婿,私下默默努力就行了,何必把曾經的競爭對手拿出來打擊?對方早已脫離了戰場,她還非要把人拉回來踩上幾腳,連人家的妹妹都不放過,這心胸也太狹窄了一點。蜀王妃還能看得上她這樣的人?除非家世非常好,家族有權有勢,還有可能。
再來,那個小丫頭也略嫌衝動多嘴,山陽王府的下人沒能及時制止鬧劇,也多少有些責任。再往下算的話……
秦含真想起自己,當初給姚氏出的那餿主意,不由得低頭反省了一會兒。她當時只是想要讓分家儘快進行,好讓自家祖父能如願南下回老家,沒想到還真的助長了二房的氣焰,看來他們的愚蠢程度真是遠她的想象呢。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姚氏是知道這裡頭的內情的,還設套讓二房鑽了進去,怎麼她也要怪到女兒身上呢?小錦華可委屈了,但一向能安慰她的哥哥與三堂妹卻都出了遠門,要好的四堂妹也被迫搬走,她自然鬱悶得很。
秦含真把信又重新看了一遍,心中也犯起愁來。這種事……她要如何出主意?秦錦華確實挺冤枉的,可鬧事的是二房,誰又能壓得住二房瘋?
秦含真想了想,便索性拿著信,去找秦簡說話,避開其他人,將信給他看了。
秦簡有些生氣:“真是莫名其妙!即便是妹妹的丫頭說錯了話,那也是別人挑釁在先,如何能全怪到妹妹身上?二房委實沒有道理,明明是他們自個兒放出話去的。即使沒有妹妹的丫頭多嘴,外人也不是不知道他們的所作所為。他們不知道反省就算了,怎麼還能倒打一耙?!”
罵完了,他又跺腳嘆道:“祖母和母親定是為了秦家體面,方才委屈了妹妹。這裡頭不定有山陽王府什麼事兒呢。他家那個二郡主,也不是省油的燈。我早說她靠不住,讓妹妹別與她結交的,妹妹怎麼還是去了她家的賞花會?山陽王府也就是今年夏天后,方才靠著蜀王府有了體面的。能與他家交好的,會是什麼體面人兒?本不必理會。”
秦含真道:“如今說這些都晚了。咱們出門在外,對家裡頭的事,自然不可能象在家中一樣訊息靈通,可以及時做出反應。現在二姐姐覺得難過,想向我求助,大堂哥幫我想想吧?該如何幫上她的忙?”
秦簡嘆道:“這種事還需要幫什麼忙?祖母與母親未必不知道妹妹冤枉,可是對外人總要有個交代才是,攆了丫頭,訓過妹妹,也就夠了。過個一年半載的,還有誰記得這回事兒?二房那邊卻是個麻煩。他們如今鬧騰不休,我看未必是要跟我們長房翻臉。蜀王府的親事不成,他們又分了家,在三個房頭中,權勢最弱。他們若想讓大妹妹高嫁,少不得還得依靠長房與三房。如今他們鬧,多半是要脅迫祖母與母親,為大妹妹說一門不亞於蜀王幼子的好親事來。祖母與母親乾脆賠禮,估計是不想接他們的茬呢。”
原來這裡頭還有這樣的內情。秦簡如今倒是越眼明心亮了,很輕易就猜中了二房的心思。
秦含真撇了撇嘴,對秦簡道:“既然是這樣,我們也想不出什麼好法子來。就象大堂哥說的,等時過境遷,還有誰能記得這種小事?也就是二房的人會緊張一點吧?我們就在信裡安慰二姐姐幾句好了。還有,沿河的各個碼頭上,都有不少別緻的小玩意兒賣。我們瞧著哪些有趣的,就給二姐姐留一份,讓人給她捎過去,如何?她見了新鮮玩意兒,想必很快就記不起心裡的鬱悶了。”
秦簡想了想,笑著點頭答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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