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追蹤(第2/3 頁)
了。
黃晉成笑話他:“真難得,你小子也有明白別人難處的時候?我只當你還是那個沒心沒肺的脾氣呢。”
秦簡抗議:“我哪兒有呀?我一向都是老實乖巧,聽話得很。晉成叔你別冤枉我!”
黃晉成笑而不語。
送往京城的家書與物品送出去了。而黃晉成這裡,也收到了金陵方面的來信。也不知信是誰送來的,信裡說了什麼。黃晉成看完信後,便一個人窩在船艙裡待了許久。到了飯時,親兵來請他去用飯,他都沒什麼胃口。
因著平日常打交道,他手下的軍士與秦家的下人早已混熟了,便把這個訊息傳到了秦家那邊去。秦柏很快知道了訊息,得知是金陵來信,忙請了沈太醫過來商量:“金陵方面莫不是有什麼不好的訊息?否則黃大人怎的看完信後,就茶飯不思?”
沈太醫也聽說了,他心裡正納悶呢:“按理說不應該呀?那位爺身邊又不是沒有人護著。”
想知道答案,只能去尋黃晉成。這一回,他與秦柏兩人都等不及晚上船停靠碼頭休息了,趁著午時,藉口要午休,讓船工把船靠了岸,兩人結伴到了黃晉成的船上,問他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黃晉成一臉的莫名其妙:“沒什麼事呀?只是家中親戚有些煩心事,並沒什麼大礙。殿下安好無恙,聽聞他等候已久的那位神醫已經回鄉了,正為殿下診治呢。”
秦柏立刻鬆了口氣,笑道:“既如此,我就放心了。”
黃晉成乾笑了兩聲:“永嘉侯請放心吧。若是殿下果真有事,我又怎會瞞著二位?”
他親自把秦柏與沈太醫送回了秦家船上,便心不在焉地回去了。沈太醫若有所思地看了他的背影兩眼,輕笑著對秦柏說:“黃大人的貴親,也不知出了什麼事?竟讓他如此煩心?方才他說話,連避人耳目都忘了。”
兩支船隊加起來也就他們三個人知道此番南下的真正目的。為防訊息走漏,他們連在身邊人面前都不說實話,交談間要提及東宮,一概以“那位爺”或者“大爺”來指代。黃晉成一直都嚴格遵守這一規則,方才卻直接用了“殿下”二字,怎叫人不起疑?
秦柏沉吟片刻,道:“正如黃大人方才所說,倘若真是那位爺出了事,他不會瞞著我們,也沒理由瞞著我們。他看起來不象是個不知輕重的糊塗人,想必真的是他親友遇到什麼事了吧?我們也不必多問。且由得他去吧。”他與黃家人的關係本就尷尬,何苦再插手黃家人的事務?
秦柏無意多管閒事,沈太醫也沒了興致,便一同回艙房裡下棋去了。
等船隊到了揚州那一天,黃晉成又收到了一封來自金陵的書信,臉一下就陰沉起來了。周圍的人都看得分明,心裡忍不住犯起嘀咕來。秦含真也聽到自家祖父與沈太醫的交談,不過一時半會兒的,她還顧不上別人家的閒事,因為她今日也收到了京城裡的來信。
秦平寫這封信的時候,想必已經接到頭兩回捎回去的信了,因此他在信中,對大同那邊的最新情況進行了追蹤說明。
秦安得知何氏是往臨縣的方向去了,猜想她是去找長女,便也有意告假追過去。但這時候金環來報,說他小女兒有些不適,請大夫抓藥什麼的,折騰了兩天,等孩子平安無事了,秦安已經沒有了追蹤前妻的心思。
他就打發了一個人去臨縣尋陳家問問情況,正好可以順道看一看曾經的繼女。
章姐兒在陳家過得可不算好。陳氏族裡早在何氏改嫁之前,就認定她腹中胎兒並非陳校尉的親骨肉,如今眼見著這“野種”被秦安送回了陳家,怎麼可能看她順眼?只是陳家已經衰敗,秦安送繼女前來時,卻答應了會給她生活費,因此陳家表面上裝出高高興興的樣子,收留了這名孤女。
但等到秦安的人一走,章姐兒的處境就急轉直下地惡化了。她不再擁有華服首飾,也不再養尊處優了。陳家人給她換上布衣,要求她幫著幹活,不許她與其他陳家的女孩子交談來往,更別提什麼教養不教養了,扔些布頭線腦,讓她自個兒練針線活去。
章姐兒哪裡吃過這樣的苦?她哭過也鬧過,被陳家人餓了兩天,終於消停了,老實了許多,只是天天盼著秦安接她回大同,又想念生身母親。
於是,當何氏到了臨縣,私下收買了陳家的婆子,給她遞信,說要帶她走的時候,她二話不說就答應了。
秦安留給她的財物都被陳家人拿走了,章姐兒便偷了陳家女眷的首飾,與收養她的那家陳家人用來採買中秋過節物事的十兩銀子,從後園的狗洞裡爬了出去,與何氏會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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