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旅途(第2/3 頁)
遠來說,卻不利於我適應行車的節奏。還是叫車伕繼續前進吧。”
張媽呆了一呆,才半懂不懂地掀了車簾,讓車伕繼續往前走。不等車伕動作,跟在後頭的那輛馬車靠近過來,車簾一掀,露出了鸚哥與兩位執事嬤嬤的臉。
鸚哥問:“怎麼了?可是三姑娘又有不適了?”
張媽因為春紅的緣故,對上這些侯府來的大丫頭,總是有些心虛膽怯,就縮了脖子。春紅微笑著挪到窗邊,正要回答,卻冷不防聽到秦含真在她身後說:“我沒事,只是胸口有些悶,春紅擔心,就建議張媽讓車伕停下來歇息一會兒。我覺得這太麻煩了,其實我並沒有大礙,還是叫他們繼續趕路吧。”
鸚哥瞥了春紅一眼,春紅臉上的笑容已經僵在那裡了。怎麼回事?她本來都想好了要把責任推到張媽身上,三姑娘怎麼把她給拖進來了?明明方才她也沒怎麼吭聲……
張媽還是懵然不覺,鸚哥迅速與夏青對視一眼,後者沉默著低下了頭。鸚哥明白了,秦含真所言不假。她心中好笑,卻不好當眾說春紅什麼,只是微笑著囑咐夏青與春紅:“好生照看三姑娘。”春紅乾笑著應了,心裡卻在打鼓。
秦含真的馬車又再次啟行,她也重新開始了一邊暈一邊吐的旅程。不知是不是適應了的關係,等到馬車進入到臨縣縣城的時候,她已經吐得不多了,暈眩的情況也不如先前嚴重,僅僅是胸口有些許作悶而已。
秦含真心想,自己估計已經適應下來了,以後暈車症狀應該會一天比一天輕的,總算可以鬆一口氣。
到達臨縣縣城後,秦家車隊一行住進了當地驛館裡。金象一路上打點,都是打出承恩侯府的旗號,走的是官道、大道,晚上住的也不是一般的客棧,而是官方驛站,有時候甚至是到當地衛所駐地去借宿的。
據說承恩侯的父親永嘉侯,曾經是軍中名將,頗有威望。秦家車隊在哪裡過夜,當地官員無論文武,都會跑來遞名帖,噓寒問暖。有些身份低些的,金象就能出面打發了,身份高的,則交給了吳少英。他以秦家三老爺門生的身份,代師出面應酬,倒是結下了不少善緣。至於秦老先生?他本是淡泊名利之人,此番進京又不欲張揚,因此一個客人都沒見。外人問起,就說是旅途辛苦,疲憊不堪,無力會客。旁人看著承恩侯府的權勢,也不敢有意見。
吳少英此番隨師出行,比起先前在各地遊學,以及隨錦衣衛辦案,又增長了許多見聞,待人接物也得到了歷練,越發顯得落落大方,氣度不凡了。
他曾經到臨縣為錦衣衛辦過事,對此地較為熟悉。當日他就是藉著打聽何氏舊事的名義過來的,又沒暴露真正目的,今日再來,也是光明正大地騎馬入城,半點想要遮掩的意思都沒有。昔日認識他的人見了,暗暗吃驚,有人相互傳遞訊息,也有人得知他如今是跟著承恩侯府的人前來,便有心湊上來討好。吳少英有意要打聽些何家兄妹的舊事,與他們虛與委蛇一番,便知道了一個令人吃驚的訊息。
傳聞中那對看見過身份不明的馬車半夜前來何氏家中的陳氏族兄夫婦,在幾個月前意外死於家中大火。全家上下,只有兩個粗使僕婦與當夜暫住在外祖家中的小兒逃過大難,連屋子都被燒透了,隔壁陳校尉的舊居也受到牽連,毀了大半。這幾年住在那裡的陳氏族人損失慘重。
算算時間,火災差不多是發生在吳少英追蹤何氏兄妹失敗,離開臨縣之後。這會是一個巧合嗎?
臨縣縣令已經以天氣乾燥、意外起火的理由結了案,無憑無據的,吳少英也不好多說什麼,只是隱約覺得,這事未免太過湊巧了。
吳少英將事情稟明恩師秦老先生,師生倆都決定要將疑問暫埋心底,日後再託人回來暗下查訪。秦家一行只在臨縣縣城裡待了一晚,稍作休整,便又開始上路了。
如此,秦家車隊不緊不慢地,在路上走了大半個月,終於在二月下旬抵達了大同城。他們有些不巧,趕上了每月逢五的大集,進城的時候,人、車在城門口處堵出老遠。就算金象打出了侯府的旗號也沒用,前頭到處都擠滿了人和驢車、牛車以及少數馬車,哪裡還能擠出一條路來讓秦家車隊先行進城?
秦老先生覺得時間還早,不必著急,命金象不要太過。金象只得無奈地坐在車轅上,等著人群慢慢流動。
秦含真掀起車簾一角往外看,只覺得外頭的擁擠程度還好。君不見現代社會里,每逢黃金週節假日的時候,景區外頭才叫人山人海呢。這種程度的擁擠,完全是小意思啦。
秦含真正饒有興致地看著車外的景象,冷不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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