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質問(第2/3 頁)
二叔也不必提起了。但是,其他事我都可以退讓,只有我孃的死,我不能退,二叔不會讓我把這事兒也給忘了吧?”
“我當然不會!”秦安脫口而出,眼圈都紅了,“二叔一定會給你一個交代,你只管放心!不但你二嬸,就連章姐兒也一樣,誰做錯了事,就該負起責任來。你二嬸背棄二叔的信任在先,做出傷天害理的事在後,於情於理,都是不可饒恕的。二叔明白這個道理,絕不會讓你失望!”
他沒聽出秦含真是在以退為進,就這麼輕易地順著她的口風,給出了承諾。秦含真暗暗鬆了口氣,卻也覺得有些沒意思。都到這個地步了,秦安還口口聲聲把何氏稱為“你二嬸”,看來是沒聽出她話裡的深意呀。秦老先生與牛氏都早有默契,一定要將何氏休出秦家。但願秦安這回真的不會讓大家失望才好。
想了想,秦含真決定要再上一層保險:“有了二叔的承諾,我也就放心了。但是,二叔,我還是不明白,何氏為什麼非得瞞下我爹的平安信?就算是我小姨說了幾句不中聽的話,她要恨,就恨我小姨好了,可她卻要報復到我娘頭上,還無視了祖父祖母的病情,明知道他們為了我爹而傷心到吐血,還不肯將實情告訴他們。二叔不知道,京城來的信剛到,祖母一聽說我爹沒死,幾天的功夫病情就有了很大的起色。可見她病了幾個月,根源都是在心病上頭。要不是何氏,她也不會病了這麼久。”
她抬頭看向秦安:“她腦子裡都在想什麼呀?她的心難道是鐵做的嗎?二叔不是個孝子嗎?為什麼你的妻子要這樣對待你的親生父母?!”
秦安再次無地自容,他恨不得地上有條縫能讓他鑽進去,那樣他就不必再聽妻子做了些什麼孽了。
但秦含真不肯就這樣放過他,何氏膽敢猖狂,還不是秦安縱容的嗎?只不過是幾句質問的話,他有什麼受不了的呢?
她繼續問秦安:“何氏還說,想要逼我娘在短時間內改嫁他人,免得長房斷嗣,祖父祖母要把梓哥兒過繼到長房來,害他們母子分離。原先我也相信了她這個說法,可是,她明明知道我爹沒死,過繼之說根本就不成立,為什麼還要為了這點原因,壞我娘名聲,逼我娘改嫁?真的是因為我小姨說了她的閒話嗎?但是笑話她二嫁的人多了去了,陳家整天對外宣揚章姐兒不是陳家骨肉,也沒見何氏怎麼著,為什麼她就非得跟我娘過不去呢?還有,她做這些事,難道就不怕我爹回來後知道了真相,不會放過她嗎?她好象很有底氣,覺得自己不會受到懲罰似的。難道二叔給過她什麼承諾?”
秦安紅著眼圈搖了搖頭:“二叔絕對沒有支援過她幹這些事。二叔也不明白她為什麼要這麼做,但是二叔會審問清楚的,絕不會讓你娘白白丟了一條性命!”
秦含真見狀,覺得大概自己已經做得差不多了,秦安已經表態,再逼下去,倒顯得咄咄逼人了,便衝他行了一禮:“二叔,侄女今天失禮了,還請您勿怪。”
秦安慘笑著搖搖頭:“不,好孩子,你很好,比從前懂事多了。我聽你爹說你調皮搗蛋,都是瞎說,你明明是個聰明穩重的孩子。”
吳少英低頭對秦含真說:“你先回後院去歇息吧,順便稟報老師與師母一聲,說你二叔回來了,你已將事情全數告知,但你二叔需要一點時間,才能去見二老。”
秦含真怔了怔,雖然不明白吳少英的用意,還是乖巧地答應下來,離開了正廳。先前他們叔侄敘話時,她讓張媽與渾哥守在門外,不許其他人接近,如今正好把張媽帶走,渾哥則繼續留下來聽候吩咐。
秦含真一走,吳少英就把渾哥也打發了,改叫自己的心腹長隨守在門外,再回頭與秦安說話。
秦安見他如此,有些不解:“少英,你這是做什麼?”吳少英少年時也曾在秦老先生門下求學數年,與秦平秦安兄弟也算熟悉,雖然多年不見,但彼此是親戚,倒不見生疏。秦安張口就直接叫了他的名字。
吳少英在秦安對面坐下,一臉的肅然:“秦二哥,有些話,不方便在孩子面前說。如今桑姐兒不在,我也少些忌諱。你需得照實回答我一個問題。此事關係到你身家性命,絕非玩笑,老師也是知道的,你絕不能有半點欺瞞!”
秦安愣了愣,心下有些不安:“還有什麼事?也是與何氏有關麼?”
吳少英沒有直接回答,只問他:“表姐夫隨秦王離開大同的時候,你到底知道多少內情?你知道他們離開的路線麼?知道他們什麼時候離開麼?你是否曾經將這些事透露給任何人知道?包括何氏或者身邊的任何一個人?你將表姐夫的信交給何氏,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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