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四章 下場(第2/3 頁)
繼母對豐兒一家曾經做過的那樣,只差在她沒落下自己的孩子。
豐兒的繼母是淨身出戶的,弟妹將家裡房舍都賣了,捲款帶人一走,她連個可投奔的地方都沒有。她在衙門裡又捱了板子,是光著屁股被打的,叫人看了個光,什麼體面都沒有了,又是傷又是病,形容狼狽,曾經還有的幾分美貌也不剩什麼,別說再嫁人了,連賣身入青樓,青樓都要嫌棄。據說她後來住進了破廟,當起了叫花子,每日向善心人討幾口殘羹冷炙,勉強活命而已。可她傷得不輕,又不曾好生調養,身上的傷口都潰爛了,估計遲早要喪命。
秦平先把訊息給女兒說一聲,等那婦人喪了命,他會再來通知一聲的。
秦含真看得目瞪口呆,心想自家父親做事還真是麻利。青杏將豐兒的身世告訴她,還是在二月裡,如今才剛進四月呢,前後不足兩個月。雖說她當時立刻就給父親寫了信,但扣除書信兩地來回所花的時間,父親真正用來處理豐兒繼母的時日估計也就是一個月左右的功夫,這就事情干脆利落地解決了,真是夠快的。
但同時,也證明了父親秦平對她這個女兒還是挺上心的。
秦含真抿嘴笑了笑,心裡還挺高興的,見信後面沒寫什麼了,就將它收了起來,轉頭看見趙陌若有所思,便問他:“在想什麼?”
趙陌笑了笑:“也沒什麼,只是覺得……表叔跟吳先生師兄弟之間的關係真好,為吳先生考慮得很周到。”
原來他還在惦記信前頭說的事兒呢。秦含真笑著說:“他們應該是年紀還小的時候就認識了吧?表舅在考中秀才功名前,一直是在我祖父的學堂裡上學的,那時候我父親剛入軍中,還時時在家中住著呢。他是做慣了長兄的人,總愛照應年紀小的弟弟們,應該是那時候混熟的。”
趙陌心想,就算混得再熟,攤上秦含真之母跟他們之間的糾葛,師兄弟之間還能毫無嫌隙,真的非常難得了。吳少英品性正直,若是覺得愧對師兄,對秦平更重看幾分,這不奇怪。可秦平作為受了委屈的那一個,不但沒有怪罪師弟,還對其生活事業關懷有加,難道不難得麼?可見這位表叔性情寬厚仁善,這才是位好長輩呢。
趙陌也不想拿自家父親來跟秦含真的父親做對比,強迫自己轉移了思緒:“豐兒就是你那個新添的丫頭吧?既然是她家的仇人倒了黴,表妹是不是要告訴她一聲?”
秦含真笑道:“這是當然的。我這就叫她來。”
趙陌起身:“你們主僕說話吧,我也有事要吩咐手下人去辦,去去就來。”
趙陌走後,秦含真把豐兒叫了來,單獨將她繼母的下場告訴了她,還將父親秦平的家書摺疊了一下,只露出關於豐兒繼母的內容,拿給她看。
豐兒一聽,眼圈兒就紅了,咬著唇聽完,便冷笑一聲:“活該!他姐弟二人不知害了多少人的性命,如今可算罪有應得了,只可惜沒有砍頭處死。不過,叫他們多受幾日苦,我心裡也更暢快些。”
說罷她就在秦含真面前跪下,磕起了響頭:“我知道這是姑娘的恩典,多謝姑娘為我報仇了!從今以後,我眼裡就只有姑娘一個主子,姑娘就算叫我去死,我也不會猶豫的!”
秦含真忙拉她起來:“早跟你說了,不要動不動就跪下磕頭,你是不記得我的話了嗎?我為什麼要叫你去死?跟我父親說要教訓你繼母,只是因為她圖財害命,為人歹毒,怕外人不知道,會繼續有更多人受害。我父親好歹就在那裡為官呢,當官不為民做主,不如回家種白薯,懲惡揚善,不正是他的職責嗎?跟你原也沒有太大的關係。如果她不曾犯了國法,就算你是我的丫頭,不喜歡你繼母,我父親也不會動她一根手指頭。”
豐兒笑著說:“我知道,世子爺跟姑娘都是好人,怎會為了我就因私忘公?我還沒那個體面。那毒婦是因為犯了事才落得如今的下場,但若不是姑娘把我的事告訴了世子爺,世子爺再秉公執法,她也沒那麼快被罰。我不管別人怎麼說,只記得姑娘的恩典就是。”說罷不顧秦含真的阻止,又再磕了一個頭,才起身道,“我將來不會再亂磕頭了,今兒卻一定要磕足三個。姑娘只管安心受著,我心裡樂意。”
說完了,又風風火火地退下去了,說是剛才給秦含真做開胃小菜呢,做了一半還沒完,得趕緊回去繼續做,不然就趕不上吃飯了。
秦含真拿她沒辦法,只能由得她去。但回頭仔細想想,倒覺得她這性子挺可愛。秦含真忍不住笑了起來。
而此時此刻的趙陌,卻在接見剛從京中快馬趕來的心腹信使,得到了前幾天剛從父親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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