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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蘇幕一把將門推開,身後沾滿了官兵,門外似乎圍滿了兵士與義憤填膺的萬花門徒。
“師兄?”蘇幕衝過去,一把將雨煌推開,還沒等燭塵反應過來,劍刃就抵上了雨煌的頸項。
作者有話要說:
☆、第三章 花隱(完)
“師兄?你還安好?我追了你一路,生怕你出些差錯,你怎麼到了這麼個惡徒的身邊?!”她焦急萬分的看著燭塵,牽著他的手,就往他的懷裡撲。
燭塵不知如何是好,就如往常揉了揉她的發端。
雨煌鬆開雙手,看著面前的人,對著燭塵嗤笑了一聲:“幾日不見,連為你赴湯蹈火情意綿綿的師妹都有了?看來所謂兄弟情長也不過是笑話罷了。”
“怎麼,我們師兄妹情深意篤,”蘇幕看著他有些驕傲的開口:“你不過一個罪人,如何與師兄配得稱兄弟?”
“師妹。”燭塵皺眉,微微呵斥了一句。蘇幕不滿撒嬌跺了跺腳,燭塵便嘆口氣拍了拍她的肩膀。
雨煌看著燭塵的眼神突然變得嫌惡,側過頭去不想看他。
一旁的軍官過來將他手腕用鐐銬拷上,雨煌只是冷笑,也不說話。雨煌想要殺燭塵眾目睽睽之下證據確鑿,燭塵本想為他辯駁,怎知道雨煌對著人也毫不遮攔,樁樁件件都承認了下來,包括自己想要殺面前的燭塵。
“我與他是兄弟……”燭塵尷尬的解釋,雨煌就將手指搭上了蘇幕的劍刃:“天底下兄弟操戈不是常事?說起來,你們的太宗皇帝,不就是把自己哥哥殺了才來的皇位麼?而且雨煌,你這個師妹長得乖巧可人對你也頗為關心,豔福不淺吶。”
士兵前來拿他的時候他並未掙脫,閉上眼睛似乎是認命。
他的眼神在闔上的時候顯得暗淡無光,因為身體不好,幾乎是被人架起來拖了出去。
“你們小心著點。”燭塵有些緊張的在後面囑咐了一句,只見為首的將領回頭看了他一眼,有些詫異的說了一聲:“您就是那位燭塵道長?”
“怎麼?”燭塵有些茫然,雨煌也抬起頭聽著。
“禁衛軍的舒將軍託我向您說一聲,若是有空,可以進長安找他一次,他對您是極為欣賞的。”
話音剛落就聽見雨煌的一聲冷笑,燭塵尷尬不知如何回應,他伸手想要去攔,但是怕一攔便又壞了事,就這麼眼見著,眼見著雨煌又被人帶離了他身邊去。
他站在身後,沉默也不是開口也不是,急的掌心被汗水弄溼,只能突兀的說了一句早些回來。
他很緊張,聲音很小,以至於根本沒人聽清,等回過神來時,雨煌已經被帶出了門。
簾蔓重重日光暗淡,恍惚間還以為是雨煌出家門去別處飲酒玩鬧,等入了夜便會回來。
但那不過是一瞬恍惚,轉念他又想起來雨煌一去便生死未僕,便衝到門前,卻恰巧看見藥王孫思邈已經將那些準備下了三星望月的官兵攔住。
“幾位是要去哪兒?”孫思邈不動聲色的站在階梯中央,慈眉善目的問道。
那幾人見是藥王便也十分客氣,抱了抱拳道:“在下奉公職守,逮捕在逃嫌犯段雨煌,還勞煩藥王讓個路。”
“你們執行公務沒錯,可我藥王也得執行我藥王的公務。”孫思邈笑了,朗聲道:“我萬花谷懸壺濟世從不問他人出身,而你們卻要從我這裡帶走一個病人,我萬花谷怎能放人?”
他說的字字有理,為首的軍官也愣了半晌,遲疑著問:“可拿不了人,在下無法交差。”
孫思邈一笑,道:“我大唐向來是秋後問斬,現在已經將要立冬,你們將他抓回去也得等上一年。現下你們要將他帶走,也無非是怕他再生事端,不如這樣,你們就將他囚在萬花谷中,來年再來領人,可好?”
孫思邈說是商量,也給了餘地,但軍令如山,還是讓那將軍覺得有些為難。
萬花谷弟子圍在身邊都在觀望,秦瀲有些焦急的站在一旁不知道如何是好。他就見那個燭塵道長從人群中走了出來,對那軍官開口。
“你可是禁衛軍舒將軍的部下?”
那軍官點頭:“是。”
“那舒將軍對你說過,牽扯雨煌一事,要問過我,是麼?”
軍官想想,又點了頭:“是。”
“你對舒將軍說,不用五年,待明年開春我便進京找他,雨煌你就將他放在萬花谷,若出了差錯,我擔待便是。”
他將話說完,轉身下了三星望月,蘇幕急促促的跟在他身後,大聲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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