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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代宗主旁邊的空位,長長的嘆了一口氣:“這裡空著的,就是不能擺上臺位的第四代宗主,苗疆五毒教弟子阿曲。她過世那年,不過二十七歲。”
她輕聲開口,眉頭微蹙,一慣笑意吟吟的面容上也很反常的染上了些落寞的神色:“你還記得唐末面上的那個面具麼,那是唐門弟子的東西,名喚獨當一面,如今唐末將它帶在臉上,一是為了銘記此意,二是為了不讓人看清面容,三更是為了擋自己面上那道火灼的傷疤。
“阿曲是唐末的恩師,將他帶回了魂宗免了流離之苦,論年紀,長了唐末四歲。而那道疤就是唐末在阿曲死去那日留下的,聽那次回來的弟子說,唐末眼睜睜的看著阿曲被大火燒成了灰,最後被龍淵澤的潭水淹沒。她的笛子是唐末親手給她做的禮物,唐末的機關小豬是阿曲送給他的回禮……總之在一起牽牽絆絆四五年,阿曲在魂宗做了七年的宗主,將不入流的魂宗一手打理成天機閣最為肆意瀟灑的宗派,也將不諳世事年少輕狂的唐末,一點一點教程成了如今的一代梟雄。
“若沒有當初的阿曲,就沒有天機閣魂宗,更沒有唐末。但是既然在天機閣,就得知道死之一字便擱在床頭案邊,原本唐末心下暗暗決定等自己過了二十五歲便娶阿曲回家,從此隱退江湖不問世事,但誰知道宮裡面出了一件大事。
“此事牽扯人物眾多,有皇親國戚也有武林豪傑,最終兩相在龍淵澤相遇,阿曲為了保護大唐顏面挺身而出,原本不會有什麼事端,但可惜唐末還是太年輕,出了一些細微的差錯,最後阿曲為了護他,躍入火中以命換命。
“在那場火裡,唐末被弟子們攔在外遍,對著阿曲喊著的就是自己終究會帶她回來,就連喜歡那兩個字,也是第一次真真切切的道出來。”
木芙蓉看著燭塵,低低的開口:“從那日起,唐末便對所有新來的弟子極其嚴苛,但只是為了防止你們重蹈覆轍。阿曲自小長在苗寨裡,無父無母身上帶著一份痞氣,而唐末出生書香世家,原本是儒雅端正的,唐末現在整日裡嘻嘻哈哈沒個正形,也不過是為了懷念阿曲,自己與她越像一分,就覺得與她的距離並不算遠。唐末如今記掛的只是兩件事,一件是朝廷為了社稷江山只得犧牲阿曲,唐末想在有生之年為阿曲正名;第二件是在龍淵澤找到阿曲的遺骨和沉去的那隻蟲笛,然後帶阿曲回家。”
木芙蓉頓了一頓,轉過頭來看著有些出神燭塵:“對了,唐末偶爾心情不佳,也會對我們說,若是喜歡牽掛的人,一定要及時告訴他,將他接到身邊對他死心塌地的好,若是明日,說不定做也來不及,後悔也來不及了。”
作者有話要說:
☆、第五章 薄光(1)
薄光
夜涼如水。
燭塵從那小屋回來已經過去了幾個時辰,也不知現在是幾更,只覺得窗外面夜色如墨,沉的人喘不過氣來。空氣中透著微涼潮溼的氣息,幾乎將手中的宣紙染透。
他拿起筆又放下,將宣紙展開又摺好,有許多事情想說,又不知道該如何說。
愧疚、思念、牽掛。
他不知該告訴誰,告訴誰每日閉上眼之後滿腦子都是雨煌的面孔,都是他靠在自己身側,懶懶的叫自己哥哥。
或許物是人非。雨煌恨自己也好念自己也好,自己此生最眷戀的,卻必定只有他雨煌一人。
他站起來推開窗,夜風吹入,他額前的碎髮微亂,似乎聽見風的那一端,木芙蓉正彈著琴唱一首不知名的歌。
筆尖落輕狂,細語誰思量,信罷怨罷恩怨難嘗,此生不枉。
西窗燭昏黃,對影方成雙,夜雨芭蕉秋池已漲,君在何方。
虛妄,夢一場,鏡花水相,待到紅豆交疊繁花枝茂,誰又陪在你身旁。
誰又陪在,你身旁?
燭塵將一紙書信託往萬花,在起初的期待之後,才想到依照雨煌的脾氣他多半是一眼都不看就將它撕了。但信若寄到,哪怕他只瞧一眼署名,燭塵多少也會覺得欣慰些。
而陪在雨煌身旁的,應當就是那個性子活潑的萬花弟子秦瀲。有他在身側照顧,燭塵也覺得妥當了許多。
雖然想起來的時候……總有些奇怪的……總之就是不舒服……的感覺。
燭塵一想到秦瀲,在床上就翻來覆去的睡不著。抬頭看著窗外薄薄的星光,有時恍惚著覺得得把秦瀲殺瞭然後自己假冒秦瀲守在雨煌身邊,後來又覺得自己要假冒別人才能靠近雨煌實在是冤枉,再醒了醒就覺得自己殺人的想法太荒唐。
燭塵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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