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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沒有人再接話,恐怕這件事情便會就此揭過,最起碼惡人谷浩氣盟招兵買馬打上一場,也得是半月以後的事情。
燭塵落了聲音,他回頭又看見了那個有著花白鬍須的老夫子,被人稱作谷先生的人。
谷先生輕笑道:“此地的確不適合大動干戈,只是燭塵道長與銀月公子的恩怨,應當自己來了結罷。”他撫著鬍鬚,又補充了一句:“燭塵道長可是接下來朝廷的榜單,若是眼見著鎩羽而歸,豈不是顯得我浩氣盟太過無能。我想這件事諸位也都不用插手,畢竟是他們的家事。”
燭塵有些猶豫的看著他又看著眾人,當日浩氣盟中豪言壯語,的確是他立下的。
谷先生見他不答,又補充了一句:“燭塵道長可是記得朝廷說過,若是你再有意包庇,純陽宮恐怕不保啊。”
他的手握上了劍,這劍尖指向雨煌他不忍,若是指向謝淵,他無法拉著整個純陽宮給朝廷謝罪。
前後兩難。
他被逼的將劍微微拔出劍鞘,向前走了一步,謝淵未動,王遺風自然不能出手相助,而一旁的陳和尚想幫忙,卻被雨煌給拉住了衣袖。
“這位老先生說的不錯,的確是我們段家家事。”他微微一笑,毛筆在手中一轉,“這種高下勝負,的確當是我和燭塵道長自己解決。”
雨煌知道燭塵為難,看著燭塵,他不忍心。
燭塵不忍傷害兄弟,卻也不願將恩師同門無辜拖下水。
就在南詔皇宮門庭之內,武大夫十字道,軍隊集結之處,眾人讓了一個位次給這兩位兄弟。旁人眼裡他們所謂的恩怨情仇,要他們自己了結。
有的時候世上的事情多麼可笑,明明愛你至深,他們卻偏偏要你恨起來,你卻無可言說,無可奈何。
雨煌邁下了臺階,用只有燭塵能聽見的細小聲音開口。
“哥哥莫慌,就當是兄弟切磋,幽闕劍穹崖筆,怎能分出勝負。”
他的重音,落在了那個“分”字上。
燭塵抽出幽闕劍,劍上閃著幽蘭光芒宛如星辰,一身白衣宛如白雪;雨煌手中的穹崖筆彷彿帶著墨點,他銀髮輕卷,眉宇低垂。
內息緩動,步履輕便。燭塵微微眯著眼,他看見雨煌腳步一轉,立刻消失在自己面前。
電光火石之間,已然開戰。
沒有觀者能夠轉述這場戰鬥,兩個不同衣衫髮色卻是一樣面龐的人在不斷碰撞較量,劍光鋪滿整個大殿,毛筆的墨香蔓延在每一處角落。他們宛如驚鴻宛如游龍,若是有人見過,其實更像是極北天空處的極光,光華萬丈,行雲流水。
那些純陽宮或是萬花谷的招式諸人皆見過幾千幾萬遍,但惟獨只有這一次與眾不同。他們與其說是交戰,還不如說是在進行一次默契的演練,一人一劍斬下,另一人就剛巧躲開,這一人筆墨彈出,另一人也將將擋住。
所有的發力收力躍起落下,都像是能知曉對方的動作,不像打鬥,更像是纏綿。
風流少年,翩翩公子,明明就是幽闕穹崖燭塵雨煌,他們二人如何能分開,分個高下?
或許這樣征戰下去,他們會巧巧的受點輕傷,然後巧巧的結束爭鬥,但這個世上,最不缺的便是變數。
雖然明明謝淵盯著陳和尚幾人,王遺風盯著浩氣盟幾眾,誰也不敢在這種事情上插手,但卻有些變化。
因為有人既不屬於浩氣盟也不屬於惡人谷,當然也不像那幫南詔小卒事不關己早已溜走。這些人中有血眼龍王蕭沙,也有一個女子。
一個沒有名字的苗疆的女子。
她不知為何從南詔皇宮中出現,一聲笛音響徹寰宇。兩條巨大的雙生蛇從門柱上出現,朝那位鬍子花白的谷先生鋪了過去!
那女子身上繪滿了詭異幽暗的紋身,她的笛子上繪著飛舞的鳳凰,響聲出現的時候,一片紫色的巫蠱毒霧炸開。谷先生見狀慌忙逃跑,他連滾帶爬的躲開,那兩條蛇便朝階梯之下,爭鬥之地撲過去。
燭塵聽見笛響,回頭便瞧見了那兩條劇毒之蛇,他下意識的側身躲開,卻看見雨煌蹙著眉站在中央。
他反應遲鈍只有一個原因,他是瞎子。
那聲宛如轟鳴的笛聲徹底干擾了他的聽覺,及時他平時再如何認真的去聽去摸去聞,再怎麼無所謂自己的眼疾,都改變不了他是個瞎子的事實。
他手足無措的站在中央,而那兩條蛇正朝他撲去。
他想聽的更仔細,可惜來不及。
等他聽見雙蛇爬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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