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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蹲著實在不是一個好活,太后想要壓她的威風緋璃怎麼不知道,可是此刻的緋璃卻似乎並沒有注意到太后沒有叫起,徐徐的站直身子,這才笑道:“臣妾病了這兩個月,如今好多了這才出來走走,原本是不想來的,只是看著春光乍好,莫要辜負時光才是。”
走起走要。太后臉色微變,沒想到緋璃說話這般的不客氣,原來參加宴會只是為了不辜負時光,便冷哼道:“原來王后肯來,只是為了這時光。”
太后話裡的不悅誰又能聽不出來,這時有個清脆的聲音說道:“王后娘娘果然是名不虛傳,臣妾今兒個算是開了眼界了。”
金鷂只是緊緊地盯著緋璃,他覺得緋璃變了,變得他不認識了,眉峰逐漸收緊,卻依舊抿著唇不發一言。
緋璃順著聲音瞧去,說話的卻是金鷂身邊的妃子,瞧著五官精緻倒也是個美人,想必這就是大名鼎鼎的憐妃了。看來她是知道了秦桑的事情,這就趕不及的想要與自己為難了。
緋璃也不惱,徐徐的往前走,每走一步距離金鷂越近一步,越近一步本本還有些跳躍的心竟然慢慢的冷靜下來,原來自己連最後一點心跳也吝嗇的不給了,好,真是好!
站在憐妃面前,緋璃居高臨下,一字一句的說道:“你是個什麼東西,本宮跟太后說話可有你插嘴的餘地?”
憐妃臉色頓變,不由得漲的通紅隨即變得蒼白,咬著唇可憐兮兮的看著金鷂,哽咽道:“王上,您可要給臣妾做主,臣妾並沒做什麼事情,不過就是為太后他老人家抱不平……”
緋璃張口截斷她的話:“抱不平?以你的身份有那個資格抱不平嗎?本宮數月未曾理事,倒是沒有想到太后越發的寬容了,這一個個的連宮規是什麼都不知道了,也罷,今兒個既然撞上了說不得要提太后整理整理了!”
緋璃抬手便往憐妃的臉上打去,憐妃驚呼一聲,金鷂伸手截住緋璃的手,喝道:“你鬧夠了沒有?”
“原來在王上的眼睛裡臣妾這是胡鬧嗎?”緋璃笑著對上金鷂,一別數月未見,他也瘦了,越發的清冷了,還記得在大昭國皇宮見面的時候,他也是這般的清冷,跟後來熱情如火待自己情深意切的那個金鷂簡直就是兩重天。
金鷂覺得緋璃的笑格外的刺眼,她怎麼還能笑得出來,她背叛了自己還能笑得出來,當初是她心甘情願跟著金錦走的,便要承受懲罰。可是即便知道自己頭上很有可能綠油油的,依舊下不了狠心懲罰她,也不過就是不理睬她,哪怕是她後來能低下頭跟自己說幾句好話,他想他也就原諒了她,可這個女人就這樣跟自己僵持著,絲毫不肯退步,他真是恨極了自己就連這樣都捨不得懲罰她,連個決斷都沒有了,遇上週緋璃他就不是他了。。
看著金鷂眼中的怒火,原來他真的是這麼在乎這個憐妃嗎?她就偏不如他願!緋璃的左手速度極快的給了憐妃一巴掌,那長長的琉璃嵌寶護甲重重的在憐妃那嬌嫩的臉上劃過。
憐妃只覺得臉頰上一陣刺痛,下意識的伸手去摸,只覺得黏糊糊的,抬起手來一看,卻是一片鮮紅的血跡,整個人頓時瘋了一般的吼了起來。
金鷂咬著牙,怒道:“周緋璃!”
太后之氣得渾身打顫,大嚷著:“來人!把王后給我關進流華宮,沒有哀家的命令不許放出來!”
太后的話音一落,便有兩個掌刑嬤嬤上來拉扯緋璃,緋璃一個不經意間,倒被拉得腳步一個踉蹌,情緒一激動便忍不住的咳了起來,月珠跟**哪裡還顧得其他,一個給緋璃捶背,一個拿著帕子換下緋璃用的那塊,兩人的眼睛都溼潤起來。
“住手!誰允許你們動手的?”金鷂怒極,一腳一個將兩個掌刑嬤嬤給踢得滾地葫蘆,捂著胸口起也起不來。
憐妃看著這一幕捂著臉都忘記了哭泣,太后神色陰靄,怒道:“王上,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哀家還不能處置她?”
金鷂瞧了太后一眼,便道:“的確不能!”
太后一口氣沒上來,指著金鷂說道:“你忘記了她怎麼對待你的?不知廉恥的跟著別的男人跑到千里之外,你還這樣護著她!”
金鷂聽到這裡神色越發的難看,正要說話,緋璃卻冷笑一聲,抬眼看向太后:“不知廉恥?與人私奔?敢問太后你是親眼捉姦在床,還是聽誰親眼目睹後轉告與你的?頭上三尺有青天,做人莫要太過分!”
“過分?你當初跌落懸崖之下,既然毫髮無傷,為何不回宮反要跟著南昭王回了封地?”太后喝問道,提起這事還是渾身的冒火,歷代以來還沒有出過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