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閉嘴。”四爺厲聲對著弘暉呵道,然後十分惱怒地看了眼停下腳步的蘇培盛,“還不快去?蘇培盛,誰才是你主子,聽誰的?滾!”
四爺對於弘暉生病一事,尤為不淡定。
所以,這些年來,弘暉見識過一兩回之後,就更加好好的護著自己的身子,免得惹四爺憂心,然而……今日,冤啊,真的不是病。
四爺扶著兒子,弘暉再不敢輕易表示拒絕,怕再給四爺添堵,只好乖乖任著四爺照顧著,然而,感受著四爺貼近的氣息,弘暉心裡卻是難得的慌亂。
這事兒,一會兒該怎麼收場?頭疼。
養心殿。
御醫替弘暉把脈了,十分的謹慎,絲毫不敢大意,眼前的可是當今聖上最最疼寵看重的嫡長子,或許就是將來的……咳咳,然而,等明白了小主子的“病症”,御醫卻是愣住了,鄭重的神色,這時候有了一絲裂痕,哭笑不得。
四爺急了,“說,究竟是怎麼回事?”自從那一年大病之後,這些年,弘暉的身子向來好好的,怎麼會?御醫難以啟口的模樣,更是讓四爺無法平靜心緒了,這種時候,什麼隱忍剋制,早被四爺拋在腦後了。
“呃……”御醫被四爺呵斥一聲,趕緊跪地請罪,然後結結巴巴把前因後果一說,御醫只敢埋頭跪著沉默了,只覺得皇上剛才肆意狂飆的怒氣沒了,卻發現大皇子正毫不掩飾散發著詭異的寒氣。
四爺,沉默了。
御醫的意思,說通俗點,大概就是……弘暉長大了,顯然不是真的病了,一個女人就能緩解了。
四爺,這會兒子,只覺得腦袋裡空空如也。
弘暉知道自己的臉上怕是十分難看,如果真像御醫說的這般也就算了,畢竟,身子長開了,有些生理需求是再正常不過的……然而,最最令人頭疼的問題就是,自己的身子,並非如御醫所說的,想女人!對此,弘暉十分明白。
自己這身子……怕是想男人了,更確切的說,是被四爺勾得冒了欲、火!
大概,真是病了吧!弘暉也沉默了。
這……是第二次了,相較於在江南時那次,弘暉此刻十分清晰,再想找些藉口、想要逃避都難。再小的時候,沒閒工夫、更沒心思想這些男女之事,而近兩年身子長開了,額娘也提過,可弘暉對著額娘送來的女人,依舊是絲毫提不起興致,卻誰料?
四爺?四爺……四爺……四爺……四爺……
真真,頭疼得厲害。
四爺早就揮手讓御醫與一干奴才退下了,這時瞧兒子難看的臉色,以為是弘暉惱羞成怒了,站在兒子的立場,四爺十分貼心地表示理解,真捉摸著如何安撫這小子,卻不料,弘暉一下子從椅子上站起身來,急急一句“兒子告退”,匆匆離開,逃一般。
四爺,笑了。
而,弘暉,悲催了。
這欲、火正旺的時候,若再讓四爺這麼靠得近、柔聲柔語地說上幾句關心的話,弘暉真怕自己再難剋制了,問題大發了,唯有——走為上策。
弘暉急急回了自個兒的院子,被康熙爺帶去暢春園的時候,弘暉並沒有帶上順子,因為知道康熙留不住自己太久,所以這會兒順子瞧見自家主子疾步歸來,完全沒了往日裡的阿哥風度,“主子?”擔憂道。
弘暉讓順子去備涼水洗浴,順子倒也並不十分詫異,畢竟,從前在雍王府的時候,主子也偶爾喜好用涼水沖澡,只是,這會兒子,主子神色頗為怪異,然而,順子自然不敢再多嘴,趕緊去備水。
只是,還沒等順子將涼水備好,就見蘇培盛來了,而弘暉瞧著跟蘇培盛一道來的人,一口鬱氣直直衝上來,卻又被弘暉生生吞了回去。蘇培盛是奉了四爺的旨意,給小主子送“良藥”來了。
弘暉認得,蘇培盛帶來的那小姑娘,是在額娘身邊伺候的,也還是當初額娘提起,要給自己做通房的丫頭,兆佳如沁。
蘇培盛把人留下,也不敢多說,剛才養心殿那一出,蘇培盛當然知道,這會兒,蘇培盛還真怕小主子拿自己這個奴才出氣,趕緊地告退走人,卻還是覺得背後被弘暉阿哥盯得寒嗖嗖的。
弘暉撫額,出於某種心理,瞧著眼前頗為溫婉大方的兆佳丫頭,弘暉嘆氣一聲,面無表情地領著人往內屋走,順子回來見是這副景象,也就不敢多話,替主子守著臥房。
飛來橫禍,這一刻,弘暉選擇了屈服於命運,他知道,心裡最原始的那份**之源,大概會成為罪惡,那別說是康莊大道了,簡直就該是滿是荊棘的幽靜小道。
四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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