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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小初想了想,那我們到星期五川菜館吧,那裡菜的味道不錯。
派出所長笑了笑,好吧,你是我們所裡的老同志了,對我們這一帶應該是最熟悉的了,聽你的沒錯。
黃小初說,我去開車吧?
派出所長問他,那個什麼星期幾川菜館離所裡遠麼?
黃小初說,不遠,走路過去也就是10分鐘,對了,那叫星期五川菜館。
派出所長說,那就不開車了,走過去吧。
黃小初本想說天熱什麼的,但他沒說出口,他只是說,好吧,我們走過去。
36
矮馬聞到了一股血腥味,他進入那片老居民區去賣收來的廢品時,那股血腥味尤為濃郁。矮馬的鼻子特別的敏感,特別是對血腥味尤其敏感,就是他在夜裡睡覺時拍死一隻蚊子也可以聞到鮮血的味道。
矮馬對廢品收購站的那個收購員說,你聞到血腥味了麼?
收購員盯了矮馬一眼,沒好氣地說,神經病,哪來的什麼血腥味。
矮馬覺得問他也白問,他想,這個世界上太多麻木的人,我雖然也是個麻木的人,但我卻能在這樣悶熱的夏日裡聞到血腥味。
矮馬感覺到在離他不遠的地方有鮮血在流淌,在凝固,但他不能夠斷定那鮮血是從誰的身體裡流淌出來的。
濃郁的血腥味在城市的空氣中擴散著,矮馬的心在顫抖。
矮馬害怕這種血腥的味道,他總是想著如何逃離這種讓我窒息的血腥味。
賣完廢品,矮馬來到了李老二拉麵店。
有好多嬰兒神秘的失蹤(3)
矮馬走了進去,這是一種慣性,如果他賣完了廢品不走進李老二的拉麵店,那是不正常的事情。
拉麵店裡有一個食客,那人埋頭匆匆地吃著面,矮馬想他一定是餓急了或者要趕到什麼地方去。
矮馬像往常一樣坐了下來,把背在身上的軍用水壺取了下來放在了桌子上。李老二老婆也是慣性地給我的軍用水壺拿去灌開水。
李老二滿頭大汗,他問矮馬,下二兩吧?
矮馬點了點頭。拉麵店裡那個吊扇嘎嘰嘎嘰地響著,矮馬總是擔心它會突然掉下來,把他的天靈蓋給削掉。矮馬弄不清楚李老二和他老婆或者別的客人會不會有這種想法。矮馬坐在那裡等待那碗味道可口的羊肉拉麵時,那股濃郁的血腥味一直沒有消散過。
李老二對他說,矮馬,你的臉色怎麼老是發青呀,你是不是有病呀,有病就趕快上醫院去看看,不要耽誤了,好歹也是一條命呀!
矮馬不在意他在說什麼,矮馬問他,李老二,你聞到血腥味了麼?
李老二奇怪地看了矮馬一眼,什麼血腥味呀,你的鼻子一定是出了問題,或者是你的鼻子在流血,你聞到的是自己的血腥味。
矮馬想,這就怪了,為什麼他們對這種血腥味沒有感覺呢?
那碗牛肉拉麵很快就端上來了,矮馬沒有像往常那樣餓鬼一樣狼吞虎嚥。矮馬被那股血腥味折磨得再好的美味也難於下嚥。他慢吞吞地一根一根麵條地吃著。
那個食客很快地吃完了面,付了錢後就匆匆離去了,他的面容是什麼樣子的矮馬也沒看見。李老二坐在了那嘎嘎嘰嘰亂響的吊扇底下,他用一條又髒又破的毛巾擦著頭上和身上的汗水。
李老二說,這麼熱的天怎麼過呀。
她老婆在洗碗,她的臉上也滿是汗水。
李老二又說,天一熱,這小店的生意也沒法做了,誰來小店吃一碗麵都是活受罪。
矮馬吃了幾口拉麵,的確無法再吃下去了,他又向了一遍李老二,你真的沒有聞到那股血腥味?
李老二也許是給我煩了,他沒回答矮馬。
李老二老婆用異樣的眼神看著矮馬,矮馬,你怎麼了?我看你是真的有病了,趕快吃完麵去醫院檢查一下吧,身體要緊呀!
矮馬說,我沒有病,我真的聞到一股很濃郁的血腥味。
李老二老婆低下了頭,沒再理矮馬,自顧自地洗她的碗了。
一隻蒼蠅在矮馬面前飛來飛去,而且發出一種奇怪的聲響。他怎麼趕也趕它不走,他看它終於落在了桌面上,舉起了手,一巴掌拍了下去,把那隻討厭的蒼蠅拍得稀巴爛。
矮馬把手在身上擦了擦,看了看那碗麵,他要不吃完這碗麵,豈不浪費了糧食,要知道他撿垃圾換一點餬口的錢是多麼的不容易呀!矮馬嘆了口氣,耐著性子吃著那碗麵。
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