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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是小慧,近日她有些反常,總喝得醉醺醺的。同她上下鋪的小爽說,小慧常在半夜裡哭泣。我問她,她說什麼事都沒有。
小慧和彭三情愛故事的尾聲應該說是纏綿的,她是在想擺脫他又離不開他的心裡極矛盾的時刻,彭三被殺的。小慧是否還夜夢日思彭三呢?
我決定找小慧談談。宿舍沒有,小慧也沒去包房。“麗人居”的紅玉說,兩天沒見她人影。時間是晚上9點多,說不準到街上吃羊肉串喝啤酒去了,去找找她。
街頭吃烤串的人不少,男男女女,大多是年輕人。小慧不在,倒有一個年紀和她相仿的姑娘,也嘴對嘴邊吃烤串邊喝啤酒,樣子比小慧放蕩,滿嘴粗俗語言:媽個B的,涼窪窪的真得(音děi)。
離開這個熱鬧街,我漫無目標沿街尋找,在一個公共汽車站點旁,一個小女孩雙手托腮坐在馬路牙子上,望著對面的“黃金海岸”大酒店,那是一傢俬人經營的酒店。閃爍的霓虹燈光把店門前照得明亮,有男男女女勾肩搭背地進進出出,已有數量轎車停在那兒。
走近,我認出那個女孩:甜甜,你在這幹什麼?
甜甜說:我在等我媽媽,她在那個大樓裡上班。
從青裝修完了,九花,你可以回到你的房間去。那個房間的鑰匙兩把,原來你一把我一把,現在都放在這兒了,你願意的話給我留一把,不願意你都拿走。說完凝望著我,選擇全在那把鑰匙上。
我望著鑰匙思忖。
黃總很蒼涼地說:所有女人都從我身邊走開了,都走開啦!但我希望你能留下。
我問,你妻子呢,他說離了婚,連兒子都帶新疆去了。我問安姐呢,他說,生意上我們是最佳搭檔,情感上不行,她太理性,女人不活得懵然點兒不成。我不理解他說的懵然,是不是傻呀?
黃總眼睛始終沒離開我,用眼神反覆問。
我拿起一把鑰匙,給他留下一把,心裡想說的,用鑰匙的細節表達了。
黃總情不自禁,過去抱住我:花,有你我才能活下去。
我沒掙扎,那一時刻我變成一隻乖貓,任憑主人擺佈。一雙有力的臂膀托起我,一下子,我身子輕了,隨即飄起來,像一片雲。
第二部 第二十二節(2)
我想,雲在天上飄,該是這種感覺。
天棚在移動,他帶著我走,進了一道門,然後那扇門關上。一股金屬和塑膠的味道……他把我放下來,說:你是第二個到這裡來的人。
我睜開眼睛看到無數臺電腦及我叫不上名字的機器。這是哪裡啊?
他答:我的工作室。
我驚奇,黃總收藏的愛好我知道,收集各色的毛,電腦?
黃總告訴我一個秘密,他的真正癖好只兩件事:偷東西,加上最近新上癮的,窺探高官的隱私。
我一時無法理解他的癖好,首先我不信他說的是真話,腰纏萬貫的黃總怎麼能去偷東西,至於窺探高官的隱私,我像聽蘋果和他搭上的,是他到彭三的洗浴中心洗桑拿,她給他按摩。
我氣得說不出話來。
小慧說:他大概是個老便(便衣警察),身上有槍。小慧說她親眼見他有槍。
天吶,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第二部 第二十三節(1)
×月×日
這是最後一段日記了。黃總好像發現我寫一本東西,一旦他要看怎麼辦?這裡有我最隱私的東西啊!對,送回家去。有兩件事需要記下:黃總真厲害,偷來幾部手機,其中一部還是市長的呢!另一件事,我懷孕了,是黃總的,肚子老疼。
世界本不是固定的,許多熟悉的東西變陌生了,近在咫尺的東西又忽然變得遙遠。孤獨和寂寞,不停地吞噬我的感覺,我仍舊會用我的生命,繼續寫我的日記。一位詩人云:只要讓日子繼續地過去∕你就終於會變成一個∕古老的秘密。
在那個令人壓抑的傍晚,張國華讀完九花日記,或聽死者對自己的講述,心情和此刻的天空一樣陰沉。他站在窗前,目光穿過一片居民區的一條僻靜的街巷,建築工地的塔吊也亮起了紅燈,一閃一爍的。
“張隊,我過去嗎?”李帥請示。
張國華聽到夜色走來的腳步,說:“再等一等,天再黑一黑。”
定好李帥去接姚劍局長,接他到蜂巢來,張國華突然在井東警界消失,不便外出,輕易也不能外出,外圍的聯絡由李帥來做。
“姚局,日記讀完了,我想向您彙報。”張國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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