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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怎麼瘋的?
“紅袖”答:他本來就是瘋子。
李帥問小區主任,主任回答:小區人見到他就瘋啦。
李帥感覺到他們都在隱瞞什麼。
第三部 第十一節(1)
在這座城市裡,有人也在心急火燎地找黃毛。
“江子幾點鐘的車到?”馬市長問。
“晚上9點1刻的火車。”耿蕾說,“他一回來就到別墅來。”
馬市長看一下表,神色焦慮,說:“我等他。”
江子是耿蕾的貼身保鏢,此人身手不凡,當過特種兵,出了些事兒被開除軍籍,在歌聲集團的建築工地幹活時給耿總慧眼看中,弄到身邊做保鏢。
“你不是有柳雪飛?”她問。
柳雪飛是馬市長的得力干將,刑警副支隊長,這類事他要派柳雪飛去幹,怎麼用她的保鏢?
“連連失手。”馬市長不滿意。
“馬有失前蹄的時候啊!”她公道地說,“雪飛辦事很少出差錯啊。”
“黃毛偷去手機,內容又給他破譯出來,所有的秘密都將敗露。你我之間的簡訊……”
耿蕾給情人發過大量極私秘的簡訊,大多是肉麻的“性話”,如此語言流向社會,還了得?有損市長大人的尊嚴,他最在乎的是尊嚴啊!
“3000萬,還有那200萬……”馬市長憂心如焚,說,“一旦落到紀檢部門,我們就完蛋啦。”
耿蕾站在她的角度上,沒太恐懼,官職在金錢面前蒼白無力,她幼稚地勸過他:“當市長有啥意思,不如到我們公司來幹。”今天她又說起來這愚蠢的話題,語言有點狂:“完蛋就完蛋,你來歌聲集團做老總。”
馬市長驚訝,女人有了錢什麼話都敢說,什麼事都敢想,竟然說出如此大話,心裡說:政治盲!
演員出身的耿蕾,說她政治盲不屈,在官場掙扎多年的馬市長面前,她一點兒政治都不懂。
“你一輩子沒當市長。”
“當市長幹嗎?撈錢沒開公司快……”耿蕾胡亂一陣她的臭理論。有時,馬市長官場太疲憊了,聽聽蠢話覺得是放鬆,用他自己的話說,拿她當禮拜天過啦。
禮拜天有時也不是青山綠水一樣令你舒服,山可滑坡,水可氾濫成災。耿蕾應該讓情人舒服時沒讓情人舒服,馬市長說他頭有些暈,準備離開客廳。
“來,”她伸出雙臂,說,“到這兒來。”
“噢,我去閣樓吹吹風。”馬市長婉轉拒絕,走上越層的樓梯,將耿蕾一個人晾在客廳。
馬市長從後面看,人突然間蒼老了許多。
耿蕾頓然產生一種悲憐,自然懲罰誰也逃不過。他叱吒風雲,他權傾井東,最終還不是落花春去,漸漸老矣!
“給他一點安慰。”耿蕾想明白他此時此刻最需要什麼。
馬市長站在落地窗前,望著遠山,臉上凝聚著沉重的神情,直露表白一種擔心。她從後面抱住他的腰,面貼在有一定弧度的脊背上,他們默不出聲地站了許久。
“江子一定不讓你失望。”她說。
“這次不能有半點失誤,沒機會失誤了。”
“你交代完,我再和江子說說。”
有那麼一會兒,馬市長轉過身擁抱美麗女人,猶如擁抱一眼清泉,令人心曠神怡。
山風很輕的腳步走過樹梢,葉子如燈火一樣搖曳。幾隻鳥旋飛在綠葉上,等待降落。
“蕾,我死了你會哭嗎?”
耿蕾凝望著他,回答得出人意料:“不會。”
馬市長心裡一顫,像風吹滅蠟燭火苗一樣。
“因為我也隨同你一起死去。”她說。
往下的交流用身體,肢體也有語言,更豐富。
“你的淚很苦。”她說。
“蕾……”他囁嚅。
男人心境極壞的時候,擁抱一下心愛的女人,靜默在溫暖的地方,是求之不得的幸福。窗外的自然景物中隨處可見這種情形:樹椏間一對灰喜鵲窩頭相偎,也許其中一隻遭白尾鷂的追殺,逃生後伴侶給安慰……馬市長是一隻灰喜鵲,耿蕾是一隻灰喜鵲,他們在那個下午許久地緊密在一起,直至叫江子的人到來。
“馬市長。”
第三部 第十一節(2)
“叫大哥。”
“我,我怎麼能隨便管您叫大哥?”
“我就是你大哥。”
馬市長用了拉近的通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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