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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東西,兩隻手僵硬在原地,撲了空。
剛剛那句話輕易地就被我說出口,遲音知道的話也一定會怪我太無情,說話太過決斷。
“愛情最基礎的是信任,你可懂?”
我不知道騙的是他還是自己,對於他,我何嘗又不是瞞著很多事情。
“好在我還能和你說道別。”
這漫長的冬夜裡,只有我一個人對著許生說話,他渾身僵硬,一口不反。
情景一定很悲壯,我一定沒有哭。
等到我們可以真正在一起的時候,再告訴他真相吧。
我到了大門口,門自動開了,許生沒有追過來。
人真是犯賤,明明想讓他追過來,但是又不能讓他追過來。
“撲通”一個重物墜地的聲音,我以為又是什麼盆栽禁不住風吹,想回頭看一眼,又怕對上某個人的眼光。
終究還是沒有回頭。
我走在喧鬧的街上,A大的學生來回穿梭,他們都是離別了同學二十天聚會的。
心中偶然觸到一根弦,同學分別二十天會想念,會聚會,那麼父母呢,分別半年的話他們樂得合不攏嘴,在家裡做孩子們喜歡吃的食物。
但是我們呢,似乎並不在乎那道菜有沒有家的味道,更在意是菜裡怎麼又多了根頭髮和鹹淡的問題。
攔了一輛計程車,回家的路還是那麼熟悉,司機一直問我走哪邊,哪條街。
哦,我記不得街是什麼名字了,只知道順著某個小賣部或者停車區就能找到,菜市場那邊的那個小巷子是個近道,當然也可以走大路走,只是比較繞路。
“女孩子還是走大路好。”司機大叔是個好人,他沒有聽我的話送到菜市場,說那裡亂,隨便一個攤子上都有打滾的痕跡。
嗯真是謝謝他了,只是為什麼走大路的價錢多出很多呢。
……
我從包裡塞給司機一百,他找好錢後又吩咐幾句,我細細把零錢收好才回家。
家門口有一顆棗樹,冬日裹上了舊稻草,看著有些滑稽,我一邊想著沒注意腳下,狠狠地摔在地上。
“真不走運。”我罵道,幸好是冬天,穿的厚打底褲,但還是因此崴了腳。
情況慘慘的啊,好不容易回一次家門卻是這樣。
“媽!”我掏出鑰匙,鎖因為上鏽不容易開。
裡屋的門窸窸窣窣傳出了動靜,母親的聲音漸遠:“都說了是檸兒回來了,她爸還不信。”
母親手腳不利索,給我開了門,見我手中的鑰匙,忙解釋:“不知道你什麼時候回來,家裡鎖舊了也不能換,萬一要是回來呢。”
“沒關係,明天換掉就好了,再多給我一把鑰匙。”我本來不想在她面前表現出來腳受傷的樣子,但是走路還是一瘸一拐的引起她的注意。
“呀,腳怎麼傷的,一定是累的了。”母親就像照顧一個玩摔跤的小孩,把我撂在門口說去櫃子裡找藥。
走到樓梯處又回來說:“瞧我都給忘了,你還杵這兒呢,來,媽先扶你回房間休息。然後再找藥。”
……
我本想說這只是一個小傷,不礙事的,但見她似乎很樂意忙活就不多嘴了。
那麼久沒回家住了,房間一定上了黴味,我剛皺起眉頭,母親很快察覺到:“咋了,是不是疼?我們走慢點。”她把整個身子都貼過來想讓我靠上去,承受一個家的身子板如今弱不禁風。
“沒,沒事,我就剛回家摔的。”好不容易進了房間,我癱坐在沙發上,看見父親在輪椅上看電視。
“她爸,我都說應該把門口那塊石頭給碾一碾,現在倒好,非得把人腳咯著咯才去行動。這人啊,要未雨綢繆,凡事得擱前面,要不然後悔都來不及……”
母親變得愛嘮叨了,我也不知道她未雨綢繆成語從哪裡學來的,反正在她農民工的嘴裡吐出一個文雅的詞實在有些滑稽。
“哎呀,我不說了,我得去找紫藥水呢,不對,是雲南白藥,瞧我這記性。”
她說完這句匆匆忙忙走了,父親啞然,輕輕搖搖頭,估計是習慣了。
我脫下襪子揉腳,父親心疼地抬頭問:“跌的吧,怎麼走路還是毛毛躁躁的?”
我猛抬頭,對上父親慈祥的眼睛,不是的,他以前不是這樣子的。
甚至很久沒有注意到父親的眼睛,以前畫畫的時候都是炯炯有神,小學時寫作文老師都叫我們用炯炯有神來形容父親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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