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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若懸河,像背臺詞一樣。
“你走開,我什麼時候成你小姐,我都不認識你。”許靜心一臉嫌惡踢開人證,怒瞪著我:“阮青檸,這肯定是你找來的假人來栽贓嫁禍於我。”
“可是你解釋下身上的血腥吧。”我笑指她衣角的血跡,“不是說還沒吃早飯的呢,沒吃早飯就急著殺人傷人你也太沒人情味兒了吧。”
“哼,你不就是不滿昨天的事情,所以故意把自己父親打殘,再弄個傷口報復我。”
我是有病吧,把自己父親打成那個樣子。
“夠了!靜心,罰你這一年留在家中好生給我待著,十六歲就去跟白謙那小子混,都學什麼回來,有沒有家教了?”
“爺爺,我只是來玩兩個月,怎麼忽然變了。”許靜心有些惱火,我也為許老做的這個決定感到欣喜若狂。
“我只是來教育我的孫女有什麼不對,本來以為你只是知識膚淺把你送到A大學習學習,現在連道德都這麼敗壞。”許老不容許靜心解釋的機會,揮揮手示意她離開,“我會關照羅教授好好教育你的,不許曠課不許再瘋,一年裡如果性子還沒有好轉的話就給我留在許家。”
“你,阮青檸,都是你害的。”許靜心對我是恨之入骨,“總有一天讓你好看,我們等著瞧!”
她本想再說服爺爺,但許老已一心一意關心老伴的傷勢,對這個孫女愛理不理,她只得跺著腳離開。
沒事,我知道她肯定會報復我,但是許老還在她不會對我怎麼樣,哪天許老走了,她也怕沒機會再來報復了。
冤冤相報何時了,我知這道理,卻無法像偉人一樣放下仇恨。
三小時手術後父親被推出來,我急忙跟上了推車,許老則在詢問病情。
“這條腿是站不起來了,流血過多,加上本身的抽菸酗酒,冠心病已有一段時間了。希望家屬好好調養,不然……還有多安撫他,這個年紀失去一條腿會對生活喪失信心。”
我其實對父親失去一條腿並不感動難過,相反有些釋放,這樣他就不會到處亂跑了,母親也能在家照顧他。
剛才許生打電話給我,說他正和我的母親在趕到醫院的途中。
“沒關係,我父親是畫家,這個不影響的,說不定還會增強他的靈感。”
我雖這般說著心中卻十分淒涼,父親自從我的親母另嫁後就消極不定,現在腿被廢去半條。不知道做什麼感想。
此時已經是下午兩點了,我打發二老去吃飯,獨自守著病房,父親醒後喝了水,目光呆滯望著我:“女兒?”
“嗯。”
“我的腿是不是廢了。”他語氣不像是詢問,而是在自言自語,感覺到左小腿無力。
“爸爸,你不是最愛畫畫的嗎,你還有手呢。”我強忍住淚水,都是我害的,要不然許靜心也不會找上他麻煩。
“嗯。”父親應道,他老了,鬢前添了白髮,醫生說他有冠心病,還有其他一些年老都會具有的小毛病,是我無視了,先是心傷後不辭而別,就算是回來也沒有看過他。
在我的心裡,他是那個酗酒後打我而我卻勇敢還手的父親。
一直埋怨他不努力掙錢,整日沉淪墮落,實際上我不懂他心中的苦。
即便後來遇到了後媽,他沒見好轉。
我不知道他們中年人的愛情到底是怎樣才會不離不棄相濡以沫,可能是經歷了柴米油鹽的蹉跎所以都是小心翼翼的吧,不像我,許生一旦和其他女生說話的話就會鬧脾氣耍性子。
“青檸。”許生推門起來,氣喘吁吁的,“路上堵車。”
“我媽呢?”我向後望去,“媽!”她跑得上氣不接下氣。
“沒車,我本來想和阿姨慢慢走來的,但她非要跑,我們一路停停歇歇,總算到了。”
母親脫掉了大棉襖仍然滿頭大汗,“孩他爸怎樣了?”
“沒有性命之憂,但是腿……”我不敢說下去,怕她支援不住,父親是她的天,是她的地。
“腿沒了?”她投向詢問的眼神,“只是左腿不能走了。”我緩緩開口。
本以為她會心情十分低落,或者嚎啕大哭,但她卻比父親還反常。
母親笑起來,眼淚都笑出來了:“好了,以後你爸爸就不會離開我了,我們兩個可以安度晚年。”
我皺眉,即便她知道也不應該當著父親的面說出來吧。
我戳戳許生,“小樹怎麼沒跟來?”本來還想讓我的父母認認小樹,說我收了一個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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