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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量一面信口問:“晁兄,你與二龍相較,實力……”
“呵呵!很難說。”一劍三奇傲然地笑,稍頓又道:“很難說。二龍都是綠林巨魁,他們只羅致綠林好漢,而我,卻是黑道英雄……”
“咦!綠林與黑道有何區別?”秋雷搶著問。
“老弟,你錯了,所謂黑道,可以包括綠林,但綠林卻不能稱為黑道,因為綠林朋友有垛子窯,有山寨人馬,他們是公然搶劫收買路錢,幹打家劫舍明火執仗的匪徒,怎可稱他們為黑道?我所指的黑道,包括了千里獨行的大盜,走江湖浪蕩,為非作歹的下九流朋友,和官府有案的亡命之徒。”
“那麼,晁兄你……”
“哈哈!我,一個私鹽大販子,被大明皇掃滅了的方國珍,是我的前輩同道,方國珍他俗,他愚蠢,愚蠢得想稱王道帝,難怪他倒黴。
而我,我聰明,結交天下黑道朋友,追逐自在赫然黑道巨擎,予取予求,不比稱王道寇自在麼?目前我的名頭,雖沒有三國三邪三菩薩、二龍二鳳二狂人叫得開,但事實並非如此,在未能一手撐天之前,最好少出風頭,不鳴則己,鳴則驚人。
論真才實學,這十五個名人中,修為造詣算不了頂尖高手,只不過他仍有點突出而已,不是性情古怪,便是兇殘惡毒,要不就為害江湖,或者貌美如花。
真正的高手並不在這些人中,世外高人姑且不論;象少林掌門宏一大師,武當掌門馮一元,都是藝臻化境登蜂造極的名家,十五名人豈可和他們相併論?差得遠……
“什麼?”秋雷火了,哼了一聲,又道:“你是說,家師……哦!不說也罷。”
一劍三奇並不是有意貶低十五名人的身價。不過信日開河胡說八道而已。事實上武林中的少林武當,都不過問江湖是非,即使是兩派俗家門人,也極少自報派別源流,免致為師門結怨,這是做門人弟子的最起碼規矩,搬出師門來唬人的人,少之又少。
因此,江湖人只知兩派胸掌門人了得,但並不將他們列入江湖名人。論真才實學,象三菩薩的冷麵如來智聰大師,手中一根—百零八斤錠鐵方便鏟,一剷下去千斤大石也會爆炸,豈會比兩位掌門差。
他胡說八道的用意,其實是在自抬身價,卻無意中惹火了秋雷。秋雷的師父終南狂客,正是十五名人的二狂人之一,聽了他壓貶十五名人的話怎麼受得了?
正待發作,幾乎衝口說出師父的名號,卻又忍住了,記起了九華羽士所說,不可說出終南狂客的弟子的話來,將一肚子火硬壓下去了,心裡十分不痛快。
一劍三奇的目光,並未離開石樑,沒看到秋雷的表情,聽口氣不對,扭頭訝然問:“老弟,你怎麼了?”
“沒什麼。”秋雷捺下怒火,向錦衣人一指,又道;“誰是龍形劍王玉堂?指給我看看好不好?”
“還沒出來,這傢伙臭排場多著哩,架子十足。唔!他帶了不少高手,龍虎八衛、赤煞二兇、雙無常……喝!他象是傾巢而來了。”
龍虎八衛的衣褲不同,是箭衣而不是勁裝。赤煞二兇一身大紅。雙無常一白一黑,腰纏鐵練鞭,手點無常哭喪杖,背系三尺長奇形怪狀的勾魂牌,一個人有三種兵刃。只消從衣著上看,便可分辨出他們的身份。
秋雷眼尖,看到錦衣大漢的側方三丈左右,有一個灰影閃了一閃。他依稀辨出,那是迫跑綠風的矮方朔,雖未看清面貌,但矮胖的身材他一看便知。
“那小子出來了,瞧多神氣。”一劍三奇低叫。
那是一個頭戴四方平頂巾,穿錦衣系繡帶,佩長劍,大搖大擺邁著四方步的青年人,前後有人眾星拱月般護簇著,八名妙齡少女一色兒錦衣勁裝佩劍掛囊,在身後亦步亦趨,確是神氣。
人群漸近,已可看清五官了,秋雷是個有心人,一面留意龍形劍的隨從,一面注視著龍形劍心說:“唔!氣派確實夠了,不愧稱是綠林巨魁,似乎比海天一叟的烏合之眾強多了。哦!這前呼後擁,美女隨侍的排場,過癮之至。”
他的心目中,這才是人生追求的目標,對領袖慾嚮往十分強烈,卻不管所追求的慾望是否光明正大。
終南狂客將他調教成這種型類的人,可知終南狂客本人是什麼東西了。這種想法十分可伯,不僅毀了別人,也毀了自己。
龍形劍的年紀約在三十左右,他代表了綠林道中青年一代急進人物,與老一代的守舊人物海天一叟相較,確是構成了老派人物無窮的威脅,他不重視武林道義,不講求江湖規矩,任性而為,大膽衝動,雄心勃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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