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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辛勤建下的事業將付流水,性命也保不住,沒有任何人能將他從鬼門關中拉回,連保境安民的地方官吏,也無法在這險惡當頭將他從厄運中救出,他無法和有權有勢的秋雷周旋,叩頭乞命也無效果。面對即將到來的厄運,他只有低頭認命。
他高舉火把,舉目遠眺,空曠的田野中鬼影俱無,後面村落中狗吠聲震耳。他知道,準備突困的人已經準備停當了。四周已不見七柳灣的人馬,他想:也許他們認為天色將明,為免驚動官府,所以退走啦!
“天憐可見,給我機會,讓環弟他們平安離開,願神靈庇佑他們。”他喃喃地抬頭向蒼天遙祝。
祝完,他將火把插在地上,凝神向東面至七柳灣的小徑看去。遠處,象是在天底下地的盡頭的,一個模糊的黑影隱隱入目,比遠處的樹林背影要高些,看不出是人是樹,相距甚遠,難以分辨。
“喔喔喔……”遠處的村落中,傳來隱隱的雞鳴。
“但願這些人間惡賊真的退走了。”他想。
當然,他知道他們不會完全撤走,至少飛龍秋雷和綠鳳決不會放心離開,怕他帶著家小逃走了,或者逃入城中請求官府庇護。
他十分後悔,假使知道好友神拳陳校和玉清仙姑不足倚靠,他早就將一家大小送至別處去藏身了。
但他永遠不知道,當飛龍秋雷決定計算他的時辰起,早已視了他的一舉一動,他想早早將家小送走,事實不可能,反而促使秋雷及早下手而已。
管七柳灣的人是否已經退走,他必須試試。同時,他還存有僥倖之心,如果七柳灣的人已經撤走,最好是秋雷和綠鳳都不在,那麼,他便可以和家小一同遠走他方避禍了。
他將劍拔在手中,舌綻春雷大喝道:“飛龍秋雷,李某請你出來答話。”
夜靜更闌,原野死寂,音波傳得很遠,三五里之內皆可聽到。但連叫兩次,毫無反應。
他心中暗喜,最後一次大喝道:“飛龍秋雷,現身答話。”
仍然沒有回答,叫聲引起村中的狗吠得更兇。
他心中狂喜,正待轉身入村。
驀地,他聽到了蹄聲;同時,先前看到的黑影似乎愈來愈近了,也愈來愈高了。
他心中怦怦跳,定神看去。
不錯,是人,人坐在馬上,一人一馬,難怪看去奇高。
蹄聲震耳,一人一馬飛馳而來。
他大喝道:“閣下是誰?”
馬上騎士渾身是黑,黑巾蒙面,只露出一雙冷電四射的眼睛,映著火把的光芒,象是會發光的狼眼。
“克勒勒!克勒……”健馬沒停下,先繞著他馳了一圈,然後回至他身前,馬兒突然剎住了,四蹄如鑄,屹立如山,好俊的騎術。
黑衣人用冷電四射的大眼居高臨下地注視著他,問:“你還沒死?真要等到東方快白麼?”
“你是誰?”他咬牙切齒地問。
“不用問,不必問。你只知道我是七柳灣的使者便夠了,我是來等你的死訊,驗屍的人。”
“李某要先會一會飛龍秋雷。”
“不必了。”
“李某有權要求與秋雷公平一決。”
“你不想自殺?”
鷹爪李豪大聲道:“李某練功學藝,豈是為自殺而練的?”
黑衣人點點頭,嘉許地說:“不錯,你有道理,敢自殺的有兩種人,一是大聖大賢,一是愚夫蠢婦。你兩者都不是,很好,成全你。”
說完,拉掉蒙面巾,信手擲出。
巾化一道虹,箭似的射向李豪身後的火把,相距在四丈外,巾到火滅,大地一色,黑沉沉眼前一黑。
鷹爪李豪在對方取掉蒙面巾的剎那間,已經看清來人果是英俊超人的飛龍秋雷,眼前一黑,他突起發難,劍射如電,“長虹貫日”突然撲上出招。
他以為秋雷面向火把,火熄後,眼前必定有剎那間的昏黑,所以不失時機的搶先出招。
他快,秋雷更快,還有三尺方能接近健馬,黑影已到了他的身側,冷叱震耳:“折回,我在這兒。”
他扭腰旋轉,折向飛撲,右手劍招出“羿射九日”,左手將鷹爪功運至九成,等待機會一決生死。
秋雷見對方劍出風雷發,劍嘯銳厲,知道鷹爪李豪手底下夠硬朗,不敢大意,拔劍、迫進、出招、接劍,一氣呵成,硬接一劍,試試對方的功力是否精純。
“錚!”金鐵交鳴聲震耳欲聾,火星飛濺。
鷹爪李豪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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