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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虎煞對這一帶地形十分熟悉,他急走兩步與白蓮丹士走了個並排,低聲道:“老大,前面是草坪,月光明亮,草坪中不易隱起形跡,咱們是快速接近呢,抑或是秘密接近?”
說著,草坪已到。草坪對面,晁宅十數棟大宅院黑黝黝地聳立在月光下,燈光全無,鬼氣沖天,宅外園,槐樹和柳樹疏落地散佈在四周。想穿越這塊寬約三四十丈的草坪,假使是快速接近輕而易舉。但他們志在先暗探宅中的動靜,必須秘密接近,也就是必須用蛇行留伏的身法透過,不但浪費時間,也浪費精力。
白蓮丹士自命不凡,但也不得不考慮後果,可是他卻不願偷偷摸摸在地上爬近,站在樹林的陰影中向前面眺望,久久斷然地說:“沒有什麼可怕的,時辰不早,咱們豈可以蛇行蟹伏身法耽誤時刻?如果宅中沒有可凝人物隱伏,咱們豈不辛苦了?管他娘!走!且一把火把這些鳥屋燒了拉倒,裡面的人不出來才怪。”
“如果有人,敵暗我明,咱們豈不上當?”老四喪門煞提出性命攸關的大問題。
白蓮丹士哼了一聲,不悅地說:“老四,你把咱們七煞看成酒囊飯袋不成?”
“兄弟並無此意,小心駛得萬年船,防患末然,對咱們有百利而無一害。”
白虎熬趕忙打圓場,說:“老大,這樣吧,咱們何不分批進入?也好有個照應。”
白蓮丹士憤憤地撩起道袍腋在腰帶上,冷笑道:“貧道先走,怕死的可以留在後面。”
老道加入七煞日子不多,到底不易相處,加以自命非凡,不但與原來的五煞格格不入,與同時加入的紅紗煞地暗星梅禮,也有點合不來。他這兩句話出口,立即引起公憤,喪門熬重重地哼了一聲,便待發作。
白虎煞眼明手快,拉了喪門煞一把,示意他不可激動,舉步跟上說:“走,七柳七煞為了區區一段草坪便亂了章法,豈不笑掉江湖朋友的大牙麼?”
他們向前飛掠,沒留意身後有人用千里火一晃,潛伏在林中的人,將訊息傳出了。
七煞展開輕功,飛躍而進,不片刻便越過了草坪。白蓮丹士領先,飛快地閃在一株槐樹下藏身。
晃家的大門向南開,他們接近的地方是西側院,院門緊閉,看不見院牆內的景況。
“我到樹上瞧瞧。”白蓮丹士說,踴身直上樹捎。
西院的花圃荒草及腰,枯樹零落,荒蕪得已成了狐鼠之穴。遠看對面的廂房,簷落窗塌,階上的野草已向廊上爬,亂七八糟顯然長久無人過問了。
“咦!”老道低呼,飽含訝異。
不等老道招呼,所有的人聞聲上縱,枝梢微動,七個人全上了樹。
“老天!”有人低叫。
荒涼的破院中,嫋嫋升起一道白煙,愈來愈濃,愈擴愈大,月光下,可以隱約地看到煙中有一個怪人.影,隨著白煙愈升愈高,似乎愈漲愈大,兩隻巨眼在白煙映掩中,光亮奪目。煙升起丈五六高下,怪影也有丈五六高,如果是人,鬼才相信,別說沒有如此高大的人,世間的人眼睛決不會在晚上發光。
白蓮丹士其實不是白蓮教的教徒,只不過道號叫白蓮而已,要是不信妖魔鬼怪,他也不會做老道,只驚得他毛骨悚然,低叫道:“走!這兒邪門,可能真有鬼怪為患。”
話剛說完,怪影突然縮矮,只片刻間便投入地下,白煙徐散。
其他六煞心中早寒,飛躍而下。
白蓮丹士也飄落地面,說:“咱們走大門,放他孃的一把野火。走!決不空手而回。”
七人一走,院內草中站出三個黑影,拍拍身上的草屑,其中之一不屑地說:“七個人被咱們三人疊羅漢嚇跑了,蹩腳之至。”
“呵呵!不然他們怎會到前面去送死?碰上金老前輩,他們算是倒了八輩子大黴。”另一黑影介面,隱入廂屋的破木門不見。
到了大宅的正門,門外廣場早巳野草芸芸,大概許久沒有人在這一帶走動,原住在破敗大宅裡的十來個人,平時也極少在外走動,所以看不出有走出來的路。
白蓮丹士有點膽寒,他在大門外五六丈處站住,不敢接近門階,一面拔野草做引火束,一面向其他的人說:“要走,放把火便走。”
他結了一捆乾草束,用火摺子引燃,等火旺之後,向臺階下奔去。
不等他將火束投出,前面不到兩丈的草叢中。鬼怪似的站起一個怪人,火光下,渾身金光閃閃。
老道奔得太急,金影突然出現,他幾乎撞上啦!先前他已被西院中的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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