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艇已漂下五六十丈,正在山壁的浪花中漂浮。
“還有一個受傷的在船上,快追!”九華羽士叫。
玉虛子卻搖搖頭道:“不在船上,那傢伙還能用勁,在船上的話,他會控舟的,定然逃到岸上去了,咱們快搜。”
吳正安既然是跟著巴山蒼猿的人,自不會是等閒人物,他不駕舟逃走,便顯出他的機智確有過人之處,果然瞞過了兩個老江湖,不追逐小舟,卻在岸上窮搜。
兩老道搜遍了附近半里地每一寸土地,一無所獲,不安地回到原地。
金四娘穴道被制,而且被捆得結結實實,裝了一肚子江水,這時恰好醒來。首先她發覺自己的險惡處境,不由大驚失色。
接著,她聽到兩老道走近來不住埋怨的語聲,立即重新閉上眼睛,暗中留心兩老道的話,並盤算著該如何設法脫身。
九華羽土一面走近,一面抽著冷笑埋怨道:“玉虛道友,那是你,死腦筋他孃的不會拐彎,在船上我已經提醒你小心,走漏訊息咱們將大禍臨頭,要不是你冒失出手阻撓,怎會走掉一個半死的人?糟透了,那傢伙如果將訊息傳出,說咱們擒了金四娘,金神金祥得到訊息之後,豈不可怕?真糟!”
玉虛子垂頭喪氣,跳腳道:“你他孃的也不是一個精明人,力何不早些說。”
“在船上怎麼說?廢話!”九華羽土抗議地叫。
“你不會用傳音入密之術通知一聲?”
“那會引起那幾個死鬼的疑心,弄不好他們將船翻了,咱們可能一個也殺不了。”
玉虛子焦躁地在金四娘身旁坐下,一面解下水靠,一面煩惱地說:“偷雞不著蝕把米,連道袍也賠上了。埋怨已來不及了,咱們想想看,該如何善後。”
九華羽士憂心仲仲地坐下,問:“你先想想看,如何處置這鬼女人?”
“擒虎容易縱虎難,你說怎辦!”玉虛子反問。
“把她暗中交給巴山蒼猿的人,嫁禍。”
“不行,巴山蒼猿已死,水賊們一鬨而散,金神金祥自會在水賊們的口中問出詳情,咱們同樣倒黴。”
九華羽士焦躁地站起,說;“先別管,帶到巫山再說,咱們從長計議。”
“也好。咱們先找地方……唔!我想起來了,由這兒往北兩裡地,便是巫山縣至夔府的小道呢,臨雲峰下有三條岔路,往北可以到大寧大昌兩縣。臨雲峰東北十里地……”
“哦!你是指飛雲嶺飛雲觀的希夷散人?”
“不錯,飛雲觀主早年與獨角天魔交情不薄,咱們去找他商量商量,看他是否可以對付得了金神,必要時,咱們拉飛雲觀主下水,怎樣?”
九華羽士點點頭說:“值得一試,至少咱們可以叫飛雲觀主背個鍋替咱們擋災。走!”
說走便走,玉虛子只穿了內衣犢鼻褲,背上金四娘,兩人覓路向北走去。
金四娘心中暗暗叫苦,她又無法脫身。皆因獨角天魔與她祖父金神毫無交情可言,甚且相互間還有些兒對四大凶人排名次序上的小成見存在心中,大仇恨談不上,小芥蒂在所難免。
而飛雲觀主希夷散人與獨角天魔討交情,落在惡老道手中。同樣不會有好結局,甚至比落在玉虛子手上更糟,因為飛雲觀主早年是江湖所不齒的淫蟲,採補術天下無雙。
她心中大急,苦在氣門穴被制,真氣聚不了。力道全失,想掙脫手腳上的繩索,談何容易的呢!
聽說秋雷宰了巴山蒼猿之後,在君山秀士的掩護下逃脫了,她希望秋雷前來救援的唯一寄託已告斷絕,看來今天大劫難逃。
玉虛子果然了得,已發覺金四娘醒了,一面走一面說:“潑賤貨,你給我道爺安靜些,不必枉費心機妄想自解穴道,免得吃苦頭。”
山連山山山不斷,這一帶全是些插天奇峰,遠古森林不見天日,沒有任何道路可走。兩人在山崖間攀行,由九華羽士在用劍開道,披荊斬棘向北摸索,不久便到了巫山至夔府的小徑,開始看到山村和人煙了。
臨雲峰下向北貧出一條羊腸小徑,可抵大昌縣。三岔口山麓下,有一座只有十餘戶竹籬茅舍的小村落。玉虛子將金四娘用水靠包了,兩人到了村中找了一戶山民討吃食,然後取道北行。直奔十里外的飛雲嶺。
飛雲嶺,是一座方圓數十里的大山,雙峰插雲,峰頂經年隱沒在飄浮的雲霧中,峰腰以上人跡中至,猛獸成群,六尺以上的巨大巴山蒼猿成群結隊,不時在山區中出沒。
但這種人的膽子相當小,見人便遠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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