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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身邊若連個可靠人都沒有,錦芳想想都寢食難安。這是一點小意思,晉王妃賞的,錦芳身無長物,只能求公公了。”
“郡主說的哪裡話,公子爺平素待我們這些奴才都是極好的,如何能收您的東西?”林公公半推半就著道:“只盼您見了公子爺,能勸得他放寬心,多吃一口飯,便是我們做奴才的造化了。”
錦芳正待抽身離去,忽然想起一事,轉身問道:“怎麼不見王福全,他現下不在此處伺候著,卻到哪裡當差?”
“郡主您還不知道啊?”林公公道:“王福全早升了二品帶刀侍衛,哪能幹伺候人的差事。他倒是沒忘本,日日過來請安,只是公子爺不待見他。”
錦芳皺眉道:“公子爺待人素來寬厚仁慈,斷無不待見人的道理。”
“可不是,也不知王大人做了什麼惹公子爺生氣。”林公公壓低嗓門,道:“每回來都跪外頭,公子爺卻都避而不見呢。”
“我知道了。”錦芳心下疑惑,臉上卻不露聲色,笑道:“有勞公公,我進去瞧公子爺去。”
第11章
錦芳與蕭墨存此次別後再度重逢,猶如劫後餘生,那份欣喜卻在見到蕭墨存本人之後,七零八落,蕩然無存。她與蕭墨存在屋內敘述別情,直說了大半日,又伺候他喝了一道藥,到得晚膳時間,傳了皇上的口諭過來,大意是賞宴席一桌,命郡主好生陪著晉陽公子用膳。皇帝賜宴,那臣子是不能不吃的,於是錦芳又謝了恩,對著滿桌精緻菜餚嘆了口氣,打起精神來,連說帶唱的哄著蕭墨存,令他倒比尋常多吃了兩口。
一時飯畢,用完茶,外頭的執事太監入內稟報道:“天色已晚,宮門即將下匙,請郡主……”
錦芳一聽,眼中縱有萬般不捨,卻也只得依著規矩行事。她站起來,命人將晚間第二道藥奉上,強笑著道:“哥哥,錦芳今後多多進宮陪伴你便是,來,這道藥再用了,錦芳便回去了。”
蕭墨存一聽,頓時冷了臉,淡淡地對那執事太監道:“傳我的話,就說天冷路滑,郡主入夜出宮多有不便,今兒個便在這歇息了。”
留外來女眷入宮過夜,原也不是沒有,但卻該提早數日,領皇上恩典,於內務府備案,否則的話,在宮裡多留一刻,便是大不敬的罪名。那執事太監聽了,滿臉為難,支支吾吾道:“侯爺,這,恐怕不合宮中規矩。”
“規矩?”蕭墨存冷冷一笑,經久壓抑的怒火霎時間爆發了出來,他接過那碗藥,往地上一摔,瓷器碎裂的聲音撕破瓊華閣入夜的寧靜,濃黑的藥汁登時撒了滿地。蕭墨存捂住胸口,喘著氣罵道:“我連見自己妹子多一刻都不能,這算什麼滅絕人倫,罔顧親情的規矩!”
底下人從未見過蕭墨存發火的模樣,登時黑壓壓跪了一地,林公公早使了眼色,命人出去通風報信,自己笑著進來打圓場道:“公子爺,您快彆氣了,讓郡主回去雖說是為了規矩,可也是為郡主著想?您想想,您跟郡主,畢竟不是親兄妹不是?”
一句話點醒了蕭墨存,宮闈之間,是非本就防不勝防,若因這一次,為錦芳名聲帶來不好傳聞,那便是皇上賜婚,怕也難洗其名節。蕭墨存登時覺得疲憊不堪,多少事,便是在這樣那樣的顧慮當中,無能為力,也無從改變。他頹然靠上身後軟枕,長嘆道:“到底,我還是不能為自己,爭到分毫啊。”
錦芳眼淚漣漣,蹲下來親自收拾那地上殘片,便如許久以前,她還是蕭墨存身邊的大丫鬟所做的事情一樣。待收拾完,她已擦去淚水,換上如花笑靨,道:“好好的,公子爺就是說句玩笑,你們這些奴才當真作甚?快都別跪了,起來起來。”
底下人遲疑著瞧向蕭墨存,見蕭墨存閉著眼,卻略點點頭,方一個個站了起來。錦芳對林公公道:“林公公,勞煩您再吩咐人上一道藥,才剛我手滑,摔了灑了,可真是罪過。您讓外頭人略等等,伺候完哥哥這道藥,我自然回去。”
林公公到底是宮裡的老人,最善審時度勢,當下便滿臉堆笑,打趣道:“可不是,郡主怎麼就手滑了,好在老奴那備得有多,這就讓人再上來。”
少頃,又一碗相同的藥汁呈了上來,錦芳屏退左右幾人,輕手輕腳,吹得涼了,湊近蕭墨存的唇邊,道:“哥哥,好歹用了藥吧。”
蕭墨存睜開眼,滿眼悲愴,道:“錦芳,你真覺得,藥石有用麼?”
錦芳含淚微笑,暗地裡握住他的手,堅定而溫柔地道:“有用,不養好身子,您如何來喝妹子的喜酒?”
蕭墨存眼前一亮,卻又黯淡了下,搖搖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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